周深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日什么?”
阮骄:“呵呵呵呵……老公,今天的日头真不错呢,你说是吧。”
周深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黑云。
“……”
“老公呀……你能想着来接我,我真是太感动了,可是你昨天说今天要回来,我今天一大早就赶回来收拾了……所以我不在那儿了呢。”
周深压根也没想着能接到她,语气颇为遗憾地说:“这样,那我直接回去吧。”
阮骄心里长舒一口气,吓死老娘了。
周深琢磨着阮骄肯定刚刚放下心来,接着又说,“你找的那个很灵验的和尚,他法号叫什么?我从尼泊尔买了一尊佛像,正好得找人开光。”
阮骄忍了八遍才继续没有问候周家列祖列宗。
‘这狗男人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专门搞我!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阮骄随即疯狂否定,‘不会不会的,以狗男人那可怜的耐心,知道我骗她的那一瞬间,就要我净身出户了!他这两天一定是来了大姨夫!所以神经不正常!’
“阿深”,阮骄语气严肃地说。
“怎么了?”
“高僧说我与佛有善缘,所以渡我姻缘,但这种事也要看天时地利,阿深你今天既没看黄历也没有找人引荐,贸然前去,怕是不妥当。”
周深只能说,“好吧,那等什么时候你给我引荐一番。”
阮骄柔声道:“好。”
“老公你快回来吧,阮阮真的很想你啊”
周深沉沉一笑,“我也是。”
阮骄:“……”
这男人今天绝壁不正常。
周深在阮骄一片懵逼中挂掉电话,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笑容。
真是很期待接下来的表演呢。
————
汽车驶入独栋小洋房的大门前,大门识别车牌后自动打开放行。
Z周深坐在车里,远远看见阮骄站在屋门口,两手交叠在小腹,看着车子进来,微微鞠躬,露出温婉的笑。
说不上是像日本小媳妇,还是像酒店前台服务生。
前边开车的司机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是差点把车开进草地,暴露了他无所适从的事实。
周深坐在后座,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无论做好怎样的准备,阮骄总能给他意向不到的操作。
满嘴跑火车,做事骚操作。
周深心累地现在就想离婚。
遂了那女人的意算了,他怕再折腾下去哪一天被送到ICU。
车还没停稳呢,阮骄踮着脚后跟一脸欣喜地跑过来。
司机不敢再往前开,就地停下,打开车门锁。
动作之快周深都来不及阻止。
下一秒,车门被阮骄猛地拉开,阮骄惊喜地说:“先生您回来啦!”
司机频频抬头看后视镜,周深抹了把脸,硬着头皮下车。
周深一下车,司机一刻也不多呆,生怕看见什么少儿不宜内容,掉头就跑。
“我回来了。”周深冷淡地说
阮骄心里一喜,还是他熟悉的霸总味道,没有变。
阮骄柔声问:“阿深,今天早上你还特别热切的要接我回家,怎么到家了却不高兴了呢?是工作不顺心么?”
周深:只要你少折腾我就顺心了。
“没有,进屋吧”周深抬头看了看天,已有所指地说,“阴了一早上了,快落雨了。”
阮骄似是无所觉:“那我们快进去吧!”
阮骄自然而然地挽上周深,周深本来想避过,但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竟然就这么接受了。
一进屋,阮骄立
刻张罗着给周深脱外套,拿拖鞋。拿着软布哈一口气,哼哧哼哧给周深擦鞋,那动作既专业又虔诚。
如果不是周深之前打过预防针,肯定就被她这一套给骗了。
周森坐在沙发上无所适从,阮骄擦完皮鞋,不知道又从哪儿摸出一个吹风机。
“阿深,我给你吹吹头发吧,你的头发有些乱了呢。”
说完,不容周深出声,风力最大,温度最高,照着周深脑门呼呼呼一通猛吹。
周深:“……”
“你擦了鞋是不是还没洗手!”
阮骄把吹风机吧嗒一扔,“惊慌失措”地说:“哎呀老公我忘了!”
周深忍了半天,忽然逼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阮骄被他的冷声调吓得手一抖,差点吓死,随即眼睛一顿猛眨,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顺势用手背慌急地擦自己的眼泪。
“阿深……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李姨走了,没有人教我,我就总是丢三落四……”
“我想做一个好妻子,未来做一个好母亲,这两天也一直在练习做菜……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都会做好的……”
阮骄隐忍着眼泪,语气哀怨带着祈求,像每一个无能为力而又小心翼翼的家庭主妇。
周深竟一时不知道她是真的忏悔还是在继续演戏了。
“别哭了。”周深抽了两张纸给她。
阮骄接过来,卑微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伏低做小的姿态让周深不舒服。
“先吃早饭吧。”
阮骄抬起头,眼里贼光一闪。
“真的么?阿深你不怪我了?”
周深忽然觉得不太妙。
只听阮骄高兴地说:“阿深,我亲手给你做早饭!你一定要吃哦!”
周深面部抽搐,他刚才又被这女人给骗了,她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周深坐在餐桌前,听着厨房里不时发出的“砰!哗啦!滋……”的声音吓得心里猛敲退堂鼓。
他刚才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想着要吃阮骄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