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开了,霍怀慎反倒没有什么顾忌了,他干脆搬到外间住下,晚上不用丫鬟,自己直接和衣睡下。
“殿下,晚上起夜叫臣一声即可。”
里间太子殿下毫无回应。
霍怀慎也不在意,颀长的身体蜷在窄小的榻上,他屏息静静听着里间太子殿下浅浅的呼吸声。
屋外又开始下起了雪,霍怀慎刚有些睡意就又坐起来,他将外间的两个火盆悄悄拿进去,又不放心的将窗户开了一条细缝。岂料就这么一点声音偏偏就吵醒了睡着的人,“霍怀慎?”
“殿下。”
“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声音中还带着一点惫懒。
屋里只留着一点烛火,灯影绰绰,映在太子殿下清隽的侧脸更添一份妖冶。
霍怀慎被蛊惑了,慢慢走过去,俯身几乎与太子殿下平视,“殿下……”灼热的呼吸打在戚钰的脸侧,他眸里含了莫名的光彩。
太子殿下只着一件单衣,身形消瘦,自城门相见那一次,他似乎瘦了不少。
手指按上太子殿下的鬓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刚想挪到耳畔揉揉那一块软肉,手便被狠狠打掉,“霍怀慎,你现在所作所为与登徒子有何不同?!”
“孤是落魄狼狈,但是你自诩爱慕于孤,却行卑劣之事,与那些污糟之人有何区别?!”
戚钰肩膀微微颤抖,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是安心的,整日战战兢兢,强自带上一身盔甲,无人知道他骄矜自傲下满是一副恐惧别人接近的丑态。
尤其是在寂静的深夜,他看不见周遭一切事物,恐惧放大,戚钰觉得自己病了,一身恶诅将他整个人吞噬……
“殿下,殿下……”霍怀慎看着他一头的冷汗,整个人像是被魇住了似的,喊也不应声,然后下一刻,他就闻到那一股清冷的茶香味儿。
“呃……”戚钰身体开始灼烧一般地疼痛,胃部像是有巨石挤压,耳中嗡嗡不止,头晕目眩,忽的一头往榻下栽去。
霍怀慎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住,但是触手热烫,他心尖一跳——情汛到了!
老头儿说得不错,戚钰这次的情汛来势更加凶猛。之前戚钰尚能保持清醒,但是现在他半昏半醒,霍怀慎的靠近没有得到半分抵抗,反而顺从的由他抱着。
“……难受!”
戚钰半阖着眼,眼角浸出泪珠,一双手毫无章法的在霍怀慎胸前摩挲,嘴里还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来人,找……”话还未说完,戚钰抬头就循着声吻上来,但亲偏了,霍怀慎只觉嘴角一烫,二人身心俱是一震。
霍怀慎是惊讶的,戚钰则是满足!
薄薄的唇温度正好,他得了趣还想再尝尝,于是嘴唇连蹭带吻的在霍怀慎面上攻城掠地。
“殿下!”霍怀慎费力的将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清贵骄矜的太子殿下眸子含水,巴巴的望着他,“难,难受……”
只觉会心一击!
霍怀慎偏过头不去看他,嗓子干哑,“殿下,臣用手帮你。”
“手?”戚钰跪在床榻边,水眸眨了眨,“怎么帮?能不能快点?”
软声软气的与平日里的他毫无相像之处,即便知道这只是情汛的原因,但是霍怀慎还是没能硬下心。他盯着戚钰狭长的眸子,手慢慢伸下去……
“呼……”
戚钰衣衫半解,细白的腿挂在榻边,霍怀慎比他更煎熬,一通“活动”下来自己一身潮热的汗,而且难以启齿的某处更是难堪。
他拿着衣衫就往外走,突然衣摆被揪住,他回头,太子殿下眯着眼,双颊潮红,“好像……不太够……”
霍怀慎:“……”
“那里不舒服……”太子殿下像是不谙世事,乖乖的抬头看着他,霍怀慎喉咙滚动了下,“太,太子殿下,容臣出去,臣去找神医过来……”
“不行!”戚钰脑子混沌一片,但也知道目前能帮他的只有面前的这个人,他见此人不动,嘴巴撇了撇,伸手拥住霍怀慎的腰身,“你弄弄它……”
轰——
霍怀慎攥住太子殿下的手腕,俯身攫住他的唇,太子殿下哼哼了两声,不依不饶的揪住霍怀慎的衣领,献/祭似的凑得更近。
“殿下……”似喟叹又似是怅然。
“…嗯哼…”戚钰颈后一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