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身前的小?人轻唤出声。
“嗯?”
“现在听?我解释可好?”如意这话说的小?小?声,渗着点小?心翼翼和委屈的意思?。
她可以告诉成都他?关于那些误会所有的假设都是虚构,都是错的。可是因为这些她不肯说清,不肯告知他?的东西,伤及了他?的感受却是确确实实的。
她现在一想起那日气的几乎红了眼的成都,她的心就狠狠一跳。
“嗯。”
成都的下巴没?离开如意的肩膀,可是脸侧过去半分,从他?这里看去,能用视线描摹出小?姑娘光润娇嫩的皮肤和侧脸。
“我接下来说的,可能有些不可置信。我怕你说我怪力乱神,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是真心的。”
成都继续轻轻嗯了一声。
若不是如意感受到?自己提及要解释时,他?忽然变得略有些僵硬的身子,她几乎真的要觉得这个人不在乎,都快睡着了。
“这个年初,我大?病了一场,那半个月里迷迷糊糊得做了好些个梦,几乎把我们的一辈子全都梦了一遍...”
“我梦见好多啊成都。”
“我梦见父王不再宠我,将我当做了笼络政敌的工具,他?那时候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受了欺负他?也不替我出头。”
成都听?着小?姑娘忽然低落下去的语气,把环在小?姑娘腰上的手?臂紧了几分。
“我梦见他?杀兄弑父,一手?鲜血的登上了皇位。而后便是粉饰太平,满朝的蛀虫腌臢,最后的最后,大?隋便亡了。”
如意忽然恍惚,仿佛又看见了一片混乱失所之景,面前是大?厦将塌,灰尘将她裹挟,轰隆声震得她几乎要落泪。
成都看着小?姑娘的异样,不禁挺直了腰杆,将她整个人都拥进自己怀里。
如意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度,那一刹那就让她缓过神来。
——幸好,幸好她还有他?在背后。
——幸好眼前是广厦将塌,而他?却一直那么努力,想将她笼进自己点亮的一方烛火。
上辈子和这辈子,好像都是如此。
如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还梦见你了。”
如意的语气忽然更沉了。
若说刚才是失所去劲的失落,此刻便是烛灭人空的绝望。
“我梦见你身患呕血,一身伤病却坚持动武,最后留了好多血啊...”
如意再也忍不住了,视线被眼泪糊住,低低得泣出声来。
“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混蛋,有多对不起你...”
“虽然这些你可能都不相信,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细得我醒来时以为天地?都换了,真实到?我心里抽抽疼了好久。”
“你问我为什么香囊里细细写?下一步又一步,这罪我认,我最初于你,确实是步步接触。”
“可是我没?有坏心啊,你那么好,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再多了解一点。”
最好这辈子了解透了,然后再也不放手?了。
“至于为什么独独圈出李世民的名字...成都,你可知道陇西唐国?公李家?”
“知道。”
如意问,成都就乖乖的应。
“大?隋亡了,这随后的天下,就姓李。”
“后来就是他?李家的天下了,李世民,这朝廷之外的大?隋,几乎都是他?打下来的。”
如意不傻,她说的句句是真心话,却也确实敛下了许多内容。
她虽确实是重生,可如今,她几乎也分不清到?底上辈子的一切是她如今十五岁时一个迷迷蒙蒙的噩梦,一个带着警示性的噩梦。
还是真的是实打实的过了一辈子。
她也没?跟成都说,是你父亲,起了叛军逼得我父亲自缢。
自然也就没?说,在李家的天下之后,自己与李世民的事。
成都愣了愣神,低下的眉眼让人看不清情绪,但是低头的动作让如意知道他?在认真的思?考。
半晌,才听?见他?道:
“那你呢?”
“在你最后的梦里,你怎么样了?”
如意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眼泪也随之被噙在了眼睛里。
她回?头去对着成都的双目,眼睛红红,一字一句道:
“孤独终老,死有余辜。”
她的眼神太过坚定,像是她本该,本该就这么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一样。
像是刚才一柄弩箭,深深扎进自己的心肉,未等你去把它拔出,便化在了你心里。
她会心疼你,化作铁水也要将你的心围成一圈;铸成盔甲也不想让再让其他?人伤你半分。
宇文成都好像忽然就知道,如意时而看着他?的时候那股淡淡的悲伤和丝丝悔恨是哪里来的了。
他?定了定神,将翻腾的情绪又压回?心底,道:
“既是一个梦而已,为何?会说怪力乱神?”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
跟大家报告一下最近的好事情:
1.我晚交了4天了作业,中间为了剪辑和上传哭了无数次。昨天收到了老师的邮件,说晚交按照百分比扣了20分但还是及格了。太欣慰了,晚了那么久,能及格就谢天谢地了。
2.今天开始学画画了。
3.关于成都,我一直认为是没有所谓“高冷的人”的。
4.在我出去旅游之前,我会很勤奋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