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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第一百九十六章(1 / 2)


玉箫道人见?王怜花脸色难看,更不敢招惹王怜花,以免王怜花迁怒于自?己,当?即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知道的通通说了出来。

当?日江玉郎说要与玉箫道人齐心协力,共成大业,让这?花花江山换个主人,玉箫道人欢喜没有几分,受到的惊吓倒是着实不小。

玉箫道人心中虽有几分傲气,但他如今已经三十七岁,早就不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对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一直清楚得很。

他见?自?己没法在武林中夺得头筹,也?就息了在江湖上称王称霸的心思,专心致志地在江湖上采花,收了好些如花似玉的女弟子,小日子过得颇为顺心。

他连在江湖上称王称霸的心思都没有,又岂会对花花江山感兴趣?何况江玉郎这?样?一个被官府通缉的采花贼,听说通缉令发出以后?,他再没敢回移花宫,哪有资本效仿吴明?造反?

玉箫道人一心认定江玉郎脑子有病,实在没兴趣陪江玉郎玩过家家,但他如今身中剧毒,解药在江玉郎手上,哪敢直接拒绝江玉郎,只好一笑,说道:“花兄莫不是在开贫道的玩笑?贫道不过一个穷道士,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腰间这?支玉箫,武功在江湖上更是排不上号。

花兄既要实现自?己的鸿鹄大志,理应去找那?些有学识,有智谋,有武功,有家底,和花兄一样?胸怀天下的人,贫道又能帮上花兄什么忙?怕是只能拖花兄的后?腿吧!”

江玉郎微笑摇头,说道:“道长何必自?谦?有一件事,除了道长以外,天下再也?没几个人能胜任了。”

玉箫道人兴致缺缺地道:“不知花兄指的是什么事?”

江玉郎微笑道:“这?件事与道长的老?本行有关。我知道我突然劝道长跟我一起造反,道长一定觉得我异想天开,毕竟造反所需的兵也?好,钱也?好,我一样?都没有。但这?些只是表象,我现在没有,是因为我需要的兵和钱,都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待得事事就绪,我一声令下,兵也?好,钱也?好,自?会乖乖到我手上。”

玉箫道人听了江玉郎这?话,只觉江玉郎狂妄自?大,不切实际,更加认定江玉郎脑子有病,敷衍地笑了一下,连附和都懒得附和了。

江玉郎见?玉箫道人态度冷淡,亦不以为意,微笑道:“道长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其实这?件事说容易是不容易,说难却也?不难。我与道长素不相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道长不也?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听我说话吗?

道长为什么如此耐心,没有立刻拂袖而去?是因为道长中了我的毒,为了活命,只能耐着性子在这?里跟我周旋。只要那?些有兵的人,有钱的人,也?中了我的毒,而且除了我以外,世间再无人救得了他们,那?么他们自?然得对我俯首称臣,忠心不二?了。”

玉箫道人还是觉得他的话荒唐可笑,天真之?极,摇头道:“花兄,贫道在花丛中纵横了十几年,遇到的美貌女子数不胜数,但贫道一向只对那?些出身贫寒的美貌女子下手,你可知是为什么?

一来呢,是因为那?些勋贵世家、名?门?大派的女子,招惹了她们,难免后?患无穷。譬如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生前不知坏过多少女子的清白,只因那?些女子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所以这?件事闹得一直不大。

直到他奸|淫了武当?派殷六侠的未婚妻,峨眉派灭绝师太的爱徒纪晓芙,事情牵扯到了武当?派和峨眉派身上,他采花的名?声才在江湖上传开。后?来卫国派兵围剿明?教?,朝廷又提了这?件公案出来,引得许多本来对围剿明?教?兴致缺缺的女侠,都义?愤填膺,决定和卫国一起围剿明?教?。倘若他没去招惹纪晓芙,哪有后?面这?许多事情?

纵使不说旁人的事,只说贫道自?己的事。贫道昔年经过卫国西南的一个小县城,对当?地县官的女儿一见?钟情。那?女孩天真烂漫,什么也?不懂,家教?又严,很少出门?,贫道连着几个晚上,溜进她家里,带她去外面漫游。小女孩没什么见?识,很快就对贫道死心塌地,收拾了自?己的细软,跟贫道一起离开了小县城。

当?时贫道怎么猜想得到,那?县官本人平平无奇,却出身于一个厉害家族,我将他女儿带走了,他便动?用家族势力,四处找我,我为避风头,躲去西泥国,在那?里待了足足两年,听说没人找我了,这?才回了卫国。我如今想起这?件事,都后?悔不已,干吗要去招惹官宦人家的小姐呢?

二?来呢,是因为那?些勋贵世家、名?门?大派的女子,家中往往有很多啰里啰嗦的规矩,还有很多武功高强的护卫。规矩很多,意味着她们很少独自?出门?,护卫极多,意味着很难接近她们,有时候花上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也?未必能和她们说上一句话。

花兄,虽说咱俩做的事情截然不同,但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有时候也?会有相似之?处。你要对那?些有兵的人,有钱的人下毒,面对的困难,就和我要对那?些勋贵世家、名?门?大派的女子下手,面对的困难一般无二?。你在这?里动?动?嘴皮子,说你要给他们下毒,让他们对你俯首称臣,那?自?然容易得很,可是真做起来,哪有你想的这?般容易?”

江玉郎笑道:“不错,不错,这?件事确实很不容易。倘若我告诉道长,这?个计划我早已付诸行动?,并且已经成功了七八十次了呢?”

玉箫道人吃了一惊,问道:“此话当?真?”

江玉郎笑道:“咱俩见?面以来,在下对道长始终以诚相待,以礼相敬,可曾有半点怠慢之?处?又怎会在这?件事上欺骗道长?在下刚刚就跟道长说过,要做成此事,说容易是不容易,说难却也?不难,简单来说,不过三个字,就是‘美人计’。

春秋的夏姬,‘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凡是见?过她的男人,无不为她的美貌所惑,变得父子不是父子,君臣不是君臣。西汉的赵飞燕,赵合德,本来是阳阿公主养的舞女,后?来一个做了皇后?,一个做了昭仪,据说杀死了汉成帝的儿子,汉成帝都舍不得怪罪她们。

南陈的张丽华,本来是个侍女,后?来宠冠后?宫,权倾朝野,将陈国搅得乱七八糟,最后?断送了陈国的江山。北齐的冯小怜,也?是侍女出身,齐后?主爱她如命,和她在外面打?猎,听说北周攻陷了平阳城,本想率军回去救援,只因她说要再打?一次,便没去管平阳城,最后?断送了北齐的江山。

这?等青史留名?的美人,当?然世间罕有,但次一等的美人,世间还是挺多的。我找了一些如花似玉的少女,调|教?了她们一段时间,然后?将她们送去我看中的那?些有兵的人、有钱的人身边,吩咐她们找个机会在饭菜中下毒。

那?些人对枕边人自?然不会防备,连着吃上七八天这?样?的饭菜,毒素深入骨髓,以致几天不吃这?样?的饭菜,便会痛苦得想要杀死自?己,自?然只能乖乖任我摆布了。”

贾珂和王怜花听到此处,忍不住对望一眼,心中同时飞快地转过一个念头:“这?不是石观音的极乐丸吗?”

两人都对此事印象十分深刻,毕竟当?年柳无眉奉石观音之?命,将极乐丸碾成粉末,掺在糖里,连着喂了贾珂四天,后?来王怜花跟着贾珂回到荣国府,两人话还没说上几句,贾珂的毒瘾就发作了。

贾珂是亲身体会过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滋味,王怜花是亲眼见?过毒瘾发作时的可怕模样?,想到江玉郎手中可能会有极乐丸,而且已经用极乐丸收服了七八十个奴隶,均是心中一凛。

贾珂不动?声色地道:“这?毒药还真是厉害,叫什么名?字?”

玉箫道人道:“这?毒药究竟叫什么名?字,贫道就不知道了。其实贫道和‘花无缺’熟悉以后?,几次向他打?听毒药的事,要他将毒药拿出来,给我开开眼界。他最初含糊其辞,说东扯西,就是不肯将毒药拿出来,后?来终于将实情说了出来。原来这?毒药根本不在他的手上,而是在另一个人的手上。这?人才是整件事真正的主谋,这?个利用枕边人下毒的计划,就是出自?这?人之?手。”

贾珂问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玉箫道人摇了摇头,说道:“‘花无缺’没有告诉过我,我也?没和这?人打?过交道,所以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贾珂点了点头,示意玉箫道人继续说他和江玉郎的第一次见?面。

玉箫道人接着说道:“当?时我听到这?里,便将‘花无缺’找我的目的猜到了十分之?八|九。我道:‘原来如此。花公子,你适才说,有一件事,除了贫道以外,天下再也?没几个人能胜任了。莫非这?件事,指的是帮你寻找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以便你这?美人计能继续实施下去?’

‘花无缺’抚掌笑道:‘道长果然是聪明?人。不错,我这?计谋若要成功,第一步便是找到数百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我希望她们能迷住那?些男人的心,这?显然不是只有漂亮就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我需要一个在花丛中纵横数年的风流浪子,一个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能抓住男人的心,而且知道如何将一个青涩懵懂的女孩,调|教?成一个艳媚入骨的女人的老?狼。在这?件事上,道长确实是我知道的最合适的人选。’

我见?他找我是这?个目的,不禁颇为心动?,左思右想,寻思倘若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这?个计划未必不能成功,但我心下还是有些迟疑,便没有立刻答应,说道:‘花公子客气了,贫道在这?件事上确实有几把刷子,但你已有了雄娘子,又何必舍近求远,要我做这?件事?

在采花这?一行上,雄娘子可说是贫道的前辈,倘若贫道对女人的了解有七分,那?么雄娘子对女人的了解就有十二?分,雄娘子必定比贫道更能胜任此事。’

‘花无缺’嘴角边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说道:‘放在二?十年前,雄娘子自?然是这?件事的不二?人选,现在就不行了。雄娘子已经老?了,也?许他的外貌还很年轻,但他的心已经老?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跟我说,他已经金盆洗手,皈依佛门?了,这?些年来,他再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在他眼中,女人是丑是美,已经没有任何分别。这?句话由一个采花贼说出来,可真是有点可笑,不是吗?我若不是亲自?检查过,那?我一定以为,雄娘子已经做不成男人了。’……”

贾珂一怔之?下,只觉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于是道:“等一下!”

玉箫道人连忙住口。

王怜花侧头去看贾珂,见?贾珂脸上若有所思,心下纳闷,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贾珂摇头不答,想了一会儿,忽地将玉箫道人最后?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若不是亲自?检查过,那?我一定以为,雄娘子已经做不成男人了。”

王怜花莫名?其妙,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这?句话有什么奇怪的?”

贾珂想了想,说道:“江玉郎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采花惯犯,为什么要亲自?检查雄娘子还能不能做男人?”顿了一顿,补充道:“你想啊,他要做什么事,才能检查出来,雄娘子还能不能做男人?哪有喜欢女人的男人,会乐意对另一个男人做这?件事?即使他没有亲自?做这?件事,是别人代他做的这?件事,哪有喜欢女人的男人,会乐意看另一个男人那?时候的模样??”

王怜花和玉箫道人都天生喜欢女人,自?然没有贾珂在这?件事上的敏感,此刻经贾珂这?么一解释,也?不由觉得江玉郎这?句话确实十分奇怪。

倘若江玉郎要玉箫道人去亲自?检查雄娘子还能不能做男人,玉箫道人即使迫于形势,不得不做这?件事,事后?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只会闷在心底,装作无事发生。

倘若有人要王怜花去亲自?检查雄娘子还能不能做男人,那?么无论这?人和雄娘子从前能不能做男人,往后?他们都不能做男人了。

王怜花甚至想起适才玉箫道人惊异于自?己不是已经被江玉郎斩了大兄弟,变成太监了吗,怎么早上刚做的手术,晚上就能活蹦乱跳了,然后?去看自?己是不是变成太监了。贾珂察觉到玉箫道人去看什么地方,气得脸都白了,十分难得地在外人面前失了一回态。

王怜花越想越好笑,忍不住笑眯眯地瞧了贾珂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凑到贾珂耳边,低声道:“你不是总跟我说,你天生就喜欢男人吗?那?你怎么知道,天生喜欢女人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贾珂诧异地侧头看他,低声道:“难道你会喜欢……”

王怜花道:“当?然不会!”

贾珂笑道:“所以我知道,天生喜欢女人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啊。”

王怜花一笑,继续靠在贾珂身上,突然又想起一事,咬住贾珂的耳朵,低声道:“哼,你说天生喜欢女人的男人不会乐意这?么做,那?你这?个天生喜欢男人的男人,倒是很乐意这?么做了?”

贾珂笑着低声道:“这?你放心,这?世上肯定不乏乐意这?么做的男人,但我不行。我有洁癖,还怕得病,除了跟我的恋人这?么做以外,其他人我谁也?不乐意。”

王怜花嘿嘿一笑,得寸进尺地道:“是跟你相公这?么做。”

他二?人说话声音实在太轻,玉箫道人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他将自?己和江玉郎相处的经历回忆了一遍,脸色越来越古怪,喃喃地道:“是了,我真糊涂!他明?明?早就有风流好色之?名?,还因为采花而遭官府通缉,可是那?几天晚上,他都放着那?些漂亮女孩不碰,独自?在房里睡到天亮。他身边那?些女孩,其中一半都是处女,他既然是个采花贼,又怎会放着那?些女孩不碰?原来他已经不喜欢女人,转性喜欢男人了!”

王怜花一怔之?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忽地微微一笑,说道:这?倒奇了!既然江玉郎如今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那?他为什么要把我……把假扮成我的人,弄成太监?我有何不好,竟让他如此恨我?”

若非江玉郎安排贾珂被群豪一刀刀捅死,王怜花都要以为,江玉郎也?拜服于贾珂的长袍下,所以要将他这?个眼中钉除掉了。

如今看来,江玉郎对贾珂没有丝毫情意,自?然也?不会因妒生恨,把自?己变成太监,王怜花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几时得罪了江玉郎,竟引得江玉郎这?么恨自?己,以致迁怒于自?己的大兄弟。

玉箫道人瞧见?王怜花脸上这?和善的笑容,登时毛骨悚然,“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这?其中的原由,贫道也?不清楚,不过江玉郎那?小子,确实恨极了公子。”他见?贾珂和王怜花都管“花无缺”叫江玉郎,于是也?改口叫江玉郎了。

王怜花和贾珂对望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出纳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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