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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第一百五十章(2 / 2)


王怜花很是生气,“哼”了一声,说道:“现在我的心也不服你了!”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我的王公子果然和别人不同,人家的心都在左胸膛,而你的心却在……哈哈……哈哈!”

王怜花却微微一笑,说道:“这你就错了。本来我的心也和其他人一样,长在左胸膛,但是刚刚我不是把你的心挖了出来,装进?我的左胸膛了吗?这里一共就那么点儿地方,装不了两颗心脏,所以我的心脏,就被你的心脏挤了过去。贾珂,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心,看看我的心究竟有什么变化?”

贾珂摇了摇头,笑道:“我可不想在这里摸你的心。万一有人经过此地,咱们躲开吧,难免坏了兴致,咱们不躲吧,那多难为情啊!”

王怜花抬头看了看天空,一本正经地道:“我看天上乌云密布,似乎很快就要下雨了,咱们这就回客栈吧!”他?说话之时,阳光正透过柳叶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咱俩好久没出来野营了,干吗这样急啊?”

王怜花也只是在开玩笑,当下嘻嘻一笑,说道:“这里没什么动物,在这里野营,可有些乏味。下次咱们去山里住几天吧。”

贾珂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又道:“其实我不用摸,也知道你的心发?生了什么变化了,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的心究竟为何不服我?”

王怜花轻轻的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道:“你刚刚说:‘秦红棉连王公子十分之一的聪明都比不上,这样紧急的事?情,也不知道找亲信送信’,这句话可大错特错了。”

贾珂装作大吃一惊,说道:“咦,原来秦红棉其实比王公子要聪明十倍啊!”

王怜花“呸”了一声,说道:“她做什么事?了,能比我聪明十倍?”

贾珂满脸无辜地道:“那就是比王公子聪明百倍了?……啊哟!好疼!”话未说完,就被王怜花咬了一口。

王怜花松开了嘴,微微笑道:“你说:‘秦红棉连王公子十分之一的聪明都比不上’,这句话半点不错,但是秦红棉不找亲信送信,可不是在犯傻。

你莫要忘了,刀白凤是被秦红棉气得离家出走的。若非当年秦红棉没有身怀六甲,刀白凤也不会离开大理,若非刀白凤没有离开大理,她也不会死在‘七月十五’的手上。段誉虽然性情绵软,但他?总归是刀白凤的亲生儿子,现在他对秦红棉客客气气的,但是谁能保证日后他不会为母亲报仇?

再说了,秦红棉的外号是‘修罗刀’,她有这个外号,便是因为她使着一双修罗刀,并且刀刃上涂着见血封喉的毒牙。当年她闯荡江湖之际,死在她这双修罗刀下的人,当真数不胜数。她既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又怎会对段誉手下留情?对于秦红棉来说,倘若段誉能死在鸠摩智手上,自然是上上大吉。

她将这件事告诉木婉清,多半只是想在段正淳、段正明、摆夷族和段正淳的一众手下面前做个好人,可不是真想要木婉清去救段誉。因此这封信到得晚一点,对她来说,才是好事?啊!”

贾珂听到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我真想不通那些娶了好几个老婆的人,究竟是怎样想的。为了一时欢愉,就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那些本该是你最亲密的人,天天想着该怎么害你,那个本该是你最放心的地方,天天充斥着阴谋诡计。

唉,换成是我,待在这种地方,只怕时时刻刻都想要离家出走。这样一想,段正淳还挺了不起的,嘿,他?就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哪个老婆越想越生气,一怒之下,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吗?”

王怜花哈哈一笑,在贾珂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说道:“你放心,我这辈子只娶你这一个老婆,定不会让你每天晚上,都因为能不能抢到和我一起睡觉的机会而发?愁的。”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多谢王公子照顾我!”

王怜花笑道:“你若是能够再乖一点,我一定比现在还照顾你。”

贾珂伸出手指,指尖抵在王怜花的鼻尖上,向上一顶,给他?做了一个猪鼻子,笑道:“小猪大王有什么事?要我做,只管吩咐就是!”

王怜花伸出手指,给贾珂弄了一个猪鼻子,笑道:“我要吃糖藕,你这小猪,快来喂我吃!”

贾珂笑着应是,松开王怜花的鼻子,伸手握住筷子,夹了一块糖藕,送到王怜花嘴边。待王怜花张口吃了,他?咯咯笑道:“小猪大王好厉害,一口吃下了一个苏州!”

王怜花做了个凶狠的表情,说道:“一口吃下一个苏州算什么?一会儿本大王一口就把你这小猪吃进?肚去!”

他?嚼了几下糖藕,咽了下去,然后道:“那绿衫人身在一个厉害的帮派之中,木婉清的朋友也身在一个厉害的帮派之中。最重要的是,木婉清是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了,而穆念慈和李莫愁被那绿衫人绑架的那段时间里,在外人眼中,她二人也是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贾珂,你现在还觉得你关于木婉清的朋友的推断太草率了吗?”

贾珂略一沉吟,说道:“其实我觉得我这个推断太过草率,是因为木婉清的经历,其实和穆念慈、李莫愁还有金瑶公主三人的经历截然不同。”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穆念慈和李莫愁都是先前和绿衫人素不相识,之后中了绿衫人的迷药,醒来以后,便已经落入那绿衫人手中。虽然咱们不知道金瑶公主经历过什么,但是她去寒山寺之前,一直和皇上住在一起,离开寒山寺之时,一直和金屏公主住在一起,金屏公主安然无恙,她却失踪了,可见她十有八|九是在从苏州到杭州的途中,发?生了意外。

倘若她遇见的是绿衫人同伙,可见她多半和穆念慈、李莫愁一样,都是不明不白地中了迷药,醒过来时,就已经落入人家手中了。倘若木婉清的朋友确实是绿衫人的同伙,那他不应该直接喂木婉清迷药,将她带走吗?何必花大力气帮她调查段誉的下落?甚至还想要陪她一起去苏州?”

王怜花略一沉吟,点头笑道:“如?此说来,木婉清的待遇,确实和李莫愁三人截然不同。这是为什么?莫非木婉清生得十分美丽,绿衫人知道柴玉关见到她以后,就会对她一见钟情,他?们不敢得罪她,所以对她格外的殷勤小意?亦或是,木婉清的朋友,确实不是绿衫人的同伙。”

贾珂笑了笑,说道:“是啊,我就是想不通这一点,所以才觉得先前那个推断,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不过么,刚刚我跟你分析为什么‘不然’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王怜花“哦”了一声,问道:“什么新的东西?”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倘若金瑶公主也是被一个绿衫人带走的,可见这些绿衫人就是在四处寻找美女,若是找到了,就设法将她带走,是不是?”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

贾珂笑道:“王公子,咱们再来做个假设:这些绿衫人分别叫甲、乙、丙和丁,他?们是你的手下,奉你的命令在四处寻找美女。”

王怜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又不喜欢绿色,倘若他们是我的手下,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们换下身上这件这绿色衫子来。”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好吧!咱们重新做个假设:现在有四个粉衫人,分别叫甲、乙、丙和丁,他?们是你的手下,奉你的命令在四处寻找美女。怎么样,这样行了吧?”

王怜花又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粉色衫子向来又好看又显眼,他?们身穿粉色衫子,只怕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记住。他?们是在给我四处寻找美女,这种事?如?此见不得光,怎能穿粉色衫子呢?”

贾珂笑道:“既然绿色衫子不成,粉色衫子不成,那么白色衫子呢?你觉得合适吗?”

王怜花想了一想,点头道:“嗯,还算凑合!”

贾珂笑道:“既然你觉得白色衫子还算凑合,那咱们就定下这白色衫子了。嗯,这甲、乙、丙和丁四人,虽然名字不同,但做的是同一种工作。

这一天你叫来他们,跟他?们说,你在两个月后,要宴请一位大人物,让他们尽快找些美女送过来,以便那位大人物来到你这里以后,就能流连忘返,乐不思蜀。若是他们找来的美女足够如?花似玉,那你自然大大有赏,若是他们找来的美女平平无奇,那就等着受罚吧!

这四个人中,甲去了扬州,乙去了大理,丙去了洛阳,丁去了成都,皆在辛辛苦苦地为你寻找美女。过了半个月,乙收到丙寄来的信,丙在信上写,希望乙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去帮自己做一件私事?。王公子,倘若你是乙,你会不会放下手上的工作,去帮丙这个忙?”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我本就是天下间最自私自利的人,当然不会这么做了,除非……”说到这里,向贾珂一笑,眼光中柔情脉脉,显然是说:除非丙是你。

贾珂也是一笑,摇头道:“丙不是我。”

王怜花听到这话,眼中登时流露出顽皮之意,笑道:“你说:‘丙不是我’,这倒奇了,谁说丙是你了?”

贾珂笑眯眯地道:“虽然没有人说丙是我,不过么,我知道倘若丙是我,以王公子的性子,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丙做了。”

王怜花脸上一热,笑道:“这你可就错了!倘若丙是你,那么我一件事都不会帮丙做的!”

贾珂笑眯眯地道:“是吗?”

王怜花抬手抓住贾珂的衣领,凶霸霸地道:“因此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丙自己去洛阳!要么丙跟我去大理,要么我跟着丙去洛阳,我和丙天天在一起,可不就是一件事也没法帮丙做么!”

他?说完这话,又是一笑,说道:“不过天下间也有那种舍己为人的大好人,大傻瓜,所以谁知道真正的乙会不会这样做?”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王公子,他?们可是在拐卖妇女啊!这世上虽有舍己为人的大好人,但是大好人怎么可能做这种勾当?”

王怜花笑道:“说的也是!”然后低下头去,一口咬住贾珂的肩膀。

贾珂苦着脸道:“你刚刚还在称赞我说的对,怎么连眨眼都不用,就张嘴咬我了啊?”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因为本公子素来赏罚分明!你说的话是对的,本公子就称赞你,你笑得太开心,本公子就惩罚你!唉,你看看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天天在本公子面前耍夫子的威风!哼,罪加一等,多咬你一口!”说完这话,又张口咬住贾珂的肩膀。

贾珂“哼”了一声,笑道:“你说你赏罚分明?我看你这小猪分明是在嫉妒我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惭愧自己不如?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所以才想方设法地多咬我好几口,以便自己能稍稍和我接近一点。”

王怜花“哼”了一声,很不服气,问道:“本公子哪里比不上你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了?”

贾珂听到他把这四个形容词重复了一遍,不禁大为好笑,当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和我之间,差得这样明显,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王怜花笑道:“是啊,我半点都没有发?现,你既然这样清楚,不妨说来听听。”

贾珂摇了摇头,说道:“哪用得着我说?你若不信,解开自己的衣裳看看,是不是斑斑驳驳,好多红痕?我看啊,你就是觉得自己美玉有瑕,所以特别爱对我咬来咬去,抓来抓去,好让我变得和你一样斑斑驳驳,是也不是?”

王怜花心下又好笑,又好气,说道:“我对你咬来咬去,抓来抓去,是因为我自行惭秽。那你给我弄了这么多红痕,又是因为什么?”

贾珂嘻嘻一笑,理直气壮地道:“因为我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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