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一口咬住王怜花的耳朵,笑道:“原来如此,那你刚刚冻僵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赵小栋了?”
王怜花觉得贾珂这句话问得很是古怪,便转过身来,伸手勾住贾珂的脖颈,凑到贾珂面前,开始回想刚刚他将手掌贴在玄冥二老身上时,心中所想的事情:诸如不知道一会儿贾珂要怎么惩罚他;虽然那条鞭子是特制的小皮鞭,不知道抽起人来会不会疼;一会儿究竟是点灯好呢,还是点蜡烛更有气氛等等事情。
王怜花一面回思刚刚脑海中出现的种种令人心猿意马的画面,一面对着贾珂黑黝黝的眼睛上下打量,只见自己双目放出异光,嘴角掩不住笑意,看上去非常的……
突然之间,他眼前的这双眼睛弯了起来,几乎同时,耳边响起“噗嗤”一声笑,然后听得贾珂说道:“怜花,你怎么笑得这么淫|荡?”
王怜花微感羞涩尴尬,干咳一声,笑嘻嘻地道:“我不仅笑起来很淫|荡,做起事来,就更淫|荡了。”说着吻住贾珂的嘴唇。
贾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不住亲吻,吻得片刻,贾珂突然仰头向后,咯咯笑了起来。
虽然王怜花不清楚贾珂究竟在笑什么,但他知道贾珂这是在笑自己,哼了一声,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贾珂大笑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冻僵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这么古怪,原来……哈哈……原来你冻僵的时候,是这么笑的!哈哈!哈哈!”他笑得浑身无力,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王怜花恼羞成怒,索性趴在贾珂怀里,伸手抓住贾珂的双颊,又拽又扯,直到他的脸颊上落满了红红的印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扯着贾珂的脸颊,恶狠狠地道:“公子爷就爱这么笑,怎么,你有意见吗?”
贾珂咯咯笑道:“小的当然不敢有意见,只不过小的心里有件事想不明白,既然公子爷冻僵之前,想的是赵小栋,那公子爷怎么会露出这种笑容来呢?”他的脸颊被王怜花用手扯着,嘴巴张成了一条直线,说话难免含含糊糊,吐字不清。
王怜花心中愈发尴尬,松开贾珂的脸颊,将脸颊贴在贾珂的胸口上,垂死挣扎地道:“因为……因为……老子刚刚嘴角抽筋了,所以无论心里想的是什么,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贾珂笑道:“那倒奇了,既然刚刚你嘴角抽筋,笑起来十分古怪,怎么现在就好了?原来这阴寒无比的真气,不仅能使人冻僵,居然还有治好人嘴角抽筋的神奇效用吗?”
王怜花装出一副难掩得意的模样,说道:“若非我亲身经历,只怕我也不会相信这阴寒无比的真气,居然蕴含着这样神奇的效用。倘若哪天你也抽筋了,我就用‘玄天指’来冻你一冻,保准指到病除!哈哈!哈哈!”他虚张声势地连着大笑两声,来给自己壮一壮声势,好让贾珂看不出自己在心虚。
哪想到贾珂先前一言不发,默默听着他撒谎,待他哈哈大笑之时,贾珂居然也跟着放声大笑,王怜花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见贾珂还在哈哈大笑,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贾珂笑道:“其实当时你全身被玄冥真气冻僵,脸上的表情也冻得变形了,我只看出你脸上笑容犹存,似乎很是开心,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你是不是和刚才一样,笑得那么……嘻嘻,其实我半点也没有看出来,只不过见你突然向我这么一笑,索性诈你一诈罢了。哪想到我们王公子突然变得这么乖,我这么随口一说,你居然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承认了。真是个乖孩子!”说着在王怜花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王怜花才不信贾珂先前半点也没有看出来,只道贾珂这么说,是故意气自己,来报复自己撒谎骗他。他不以为然地一笑,吻住贾珂的嘴唇,笑嘻嘻道:“既然你都说我很乖了,那你还舍得惩戒我吗?”
贾珂向他一笑,却不回答,然后将他抱在怀里,走下床去,踢开屋门,叫来两个小厮,吩咐道:“你们把屋里这两个人送去书房,仔细点,别磕到他们的脑袋。”那两个小厮应是,揪着玄冥二老的衣领,将他二人拽到书房去。
贾珂和王怜花走在后面,一行人到得书房,那两名小厮将玄冥二老放在地上,便转身离开。这间书房其实分为前后两间,前面那间便是寻常书房的布置,后面那间很小,只设了桌椅,想是第一任房主用来接待秘密客人的地方。贾珂和王怜花离开之前,便将赵小栋扔进了后面这间小房间里。
贾珂先叫来莫管家,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只见赵小栋躺在地上,脸色发青,双目紧闭,眉头紧蹙,即使在睡梦之中,身子仍是止不住的哆嗦,显是他身上中的玄冥阴毒之故。
贾珂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去,抓住他的衣领,只觉他肌肤冰凉彻骨,然后贾珂将他拽了出来,扔到地上,又将玄冥二老扔进这间小房间里。玄冥二老皆被点了睡穴,贾珂的动作虽然不轻,他二人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贾珂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将房门关上。王怜花见他关上了门,便伸手解开了赵小栋的穴道。
赵小栋适才睡穴被点,他昏睡过去,一直无知无觉,也不知时间的流逝。这时穴道解开,他还未睁眼,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只觉得浑身寒冷彻骨,忍不住伸臂将自己紧紧抱住。
正冷得僵住,忽听得一人道:“你可以走了。”却是贾珂的声音。
赵小栋惊得呆了,过了半晌,才想起来现在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浑身又痛又冷,没有半点力气,游目四顾,见不远处就是一张紫檀木书桌,便爬了几步,然后伸手抓住书桌的桌脚,一咬牙,艰难地站起身来。
他看看贾珂,又看看王怜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牙齿冷得打架,说道:“你们……你们肯放我走?”他这般惊讶,自是因为他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好死在贾珂和王怜花手上的准备,不想他们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
王怜花坐在沙发上,轻轻一笑,道:“怎么,你不想走吗?”
赵小栋迟疑道:“小的当然想走,但是我家小姐……”话未说完,就见王怜花拿起水杯,杯中是新泡的玫瑰清露,水面上还浮着两朵新摘下来的金黄色的桂花,他轻轻吹了口气,霎时间,淡淡的玫瑰清香,拂面而来,令人如行玫瑰花丛,不由心旷神怡。
赵小栋愣神之间,王怜花已经喝了一口,然后向贾珂一笑,说道:“这水冲的有点浓了。”
贾珂本来倚在墙上,听到这话,也是一笑,说道:“我头一回泡这东西,还请王公子多担待,下次一定少加半勺。”
赵小栋见他二人有说有笑,却不肯看自己一眼,知道这是他们下的逐客令,倘若自己再赖着不走,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当下叹了口气,抱拳道:“小人告退。”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刚走了一步,忽听得身后一人道:“等一下,这样东西,你也一起拿走吧。”
赵小栋微微一怔,转回身去,就见贾珂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指向地毯上的一个油纸包。这油纸包里面包的东西不小,赵小栋心中困惑不解,应了一声,走过去,捡起油纸包,展开油纸,只见里面放着一双葱绿色女装缎鞋,鞋头上各缀着一颗明珠。
赵小栋不由得又欢喜,又惊愕,颤声道:“这……这不是我家小姐的鞋子吗?贾大人,王公子,莫非你们已经从玄冥二老手中,救出我家小姐了?”
贾珂微微一笑,并不回答,王怜花又喝了一口玫瑰清露,然后侧头向贾珂勾了勾手指,贾珂坐到沙发扶手上,低头去看王怜花,王怜花伸手勾住贾珂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将他拽到自己怀里。
赵小栋无奈,只得将赵敏这双锻鞋重新包好,然后离开书房,小厮早就侯在外面,见他出来,恭声道:“这位公子,请跟我来。”便将他带离节度使府。
赵小栋离开以后,贾珂在王怜花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后面那间小屋前面,打开屋门,将鹿杖客拽了出来,扔到地上,然后将屋门关上,走到鹿杖客前面,伸手解开他的睡穴。
先前鹿杖客和鹤笔翁跟在张无忌身后穷追不舍,一路追到客栈,张无忌闯进客栈,直奔殷梨亭和东方不败的房间,仓促之间,来不及打招呼,直接撞在门上,咚的一声,便破门而入。
东方不败和殷梨亭自从十三年前在大雪山共患难后,两人就一直没有断过来往。东方不败早就对殷梨亭生出了其他心思,这些年来,他只觉殷梨亭也对他有意,但是无奈他怎么暗示,殷梨亭始终只将他当为好兄弟。
东方不败心下无奈,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和殷梨亭把酒畅饮,趁机灌了殷梨亭许多烈酒,来了个生米煮成熟饭。殷梨亭酒醒以后,本来满心沉浸于自己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睡觉了的震惊之中,羞的不敢见人,之后瞧见东方不败欲言又止地看他许久,然后收回目光,强撑着站起身来,没走两步,突然摔倒在地。
殷梨亭大吃一惊,连忙跳下床去,想要将东方不败扶起来,不想他站在地上,只觉腰酸腿软,某处还隐隐作痛,不仅没有将人扶起来,反而自己也摔倒在地。
殷梨亭摔在地上,又见身上也好,地上也好,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狼藉,登时涨红了脸,又想他和东方不败都站不起来,他不知道男人大醉以后,某些事情是做不了的,只道昨晚他和东方不败一人做了一次,惭愧道:“西门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