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要我了吗,我现在就走,你放开我。”言永宁呜咽道。本就绯红的唇上因沾了他的血而愈加娇艳。
然而身前男人的危险气息却叫她心头一颤,她终于不再与熊熊怒火的双眸对视,败下阵来一般别开脸,“你到底要如何?”
莫冉喉中干涩,他也不知到底要如何,留她下来她早晚会提和离之事,可是就这么放她回去,又舍不得。纠结和怒火使得他双眼血红,额上青筋暴起,他的心和情感是与这副血肉之躯联系在一起的,怎能割舍不下。
更何况尝过她施舍的点滴柔情蜜意,此刻叫他退回黑暗中归于孤寂,绝对不甘心。
“你走开。”言永宁试图将其推开,可是宽阔精壮的胸膛只令她觉得自己手疼。
莫冉心中怒意翻涌,她咬过自己一口,现在心中冲动也想咬她一口,最好是留下疤来,让这个女人永远忘不了自己。
下一瞬,言永宁惊叫出声,一向儒雅的莫冉竟然咬住了她的脖颈,如同困兽突然咬住了人身上最致命嘴脆弱的地方,她知道此时的莫冉失了智,怒到极致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吓得不敢再有动作了。
已经弄不清是咬还是吻,一路往上终于来到唇边,压她在墙上的人哪里还是那个城府极深的莫冉,分明是个嗜血的疯子,她只能乖乖贴在墙上等他恢复理智。
娇艳的唇也被吻住了,双手悬在空中是个抵抗的姿势,却已经不敢去触碰他的胸膛,那里如鼓声大振、
窗外艳阳高照,伴有声声蝉鸣,屋内关起门来也甚是闷热,两人身上具有薄汗。她本就在更衣,衣不蔽体,现在更是凌乱一片,发髻散了浓密的青丝垂落下来,脸上具是震惊无辜的神色,她的唇都破了,却愈发显得娇艳,上头的血也分不清是谁的。
用屏风围起来的狭小空间,充斥着莫冉因压抑而略显粗重的喘气声,而她的心也跟着颤抖,知道身前的男人此时不能惹,她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撒娇发脾气,双手背在身后靠着墙,微微低着头装出个低眉顺眼的样子来。
这样乖,却不知道自己那笔直的白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衬托得愈加妖娆,莫冉眼中怒火未退,那道被他藏起来的和离书就像是烧之不尽的柴火,她的话,她此时的态度,她还说她要走,越想越恼火,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也都只是双十左右的年纪,平日里装出个端庄沉稳的模样来,在感情上都是时而懵懂、时而横冲直撞的小兽,两人的婚事不是父母之命,更不是媒妁之言,若非一个人的执念,怕是此生都毫无干系,更不会像是此时这般斩不断理还乱!
莫冉呼出的热气就在她颈边环绕,垂着眼眸发现他又靠近过来,本能地用双手去抵挡,终于没再欺负她了,却是靠在了耳边说了一句话。
“说些软话让我高兴。”莫冉声音哑透了,唇像是立即要碰到她的耳尖。
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言永宁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发怒到这种地步,还是说他之前是将所有的情绪隐忍着不发,这次是对她长久以来任性骄纵的爆发?
抬起眸子,两人的视线终于再一次触碰,言永宁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还好身前的人及时用手臂圈住了。
软、软话?
“能不能让我先把衣裳穿好。”她闷声道了一句,在他面前再也不敢放肆。这幅场景,根本就不适合好好说话,她薄薄的外衫退到了腰间,肚兜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
才刚说完,莫冉深沉的眼神从她脸上往下移,紧锁着眉头慢慢往下看,一寸一寸尽数入了他的眼,平日里白瓷般的皮肤此时因着方才的那通折腾微微泛红,成了浅粉色的,微微倒吸一口气。
长裙下的纤腿不知道软成什么样了,站都站不住了,真是个没有用的女人。
言永宁感到腰间的手臂终于松开了,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我换完衣裳就走。”既然他看见她是这么生气,倒不如早早离开。
拿了旁边柜子上的衣裳,三下两下退了身上的薄衫,可是莫冉依旧是凝视着自己,她害羞,不想当着他的面换,于是背过身去,身上肚兜汗湿了也要换的。
双手绕到背后去解肚兜的结,可不止何时成了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一着急简直都想哭了。
直到一只手掌扯开了她的手腕,好心替她将结解开了,与此同时整个人被一个不轻的外力被压向白墙,似曾相识的画面,她就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