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四年前相比,燕萧并没多大变化。
他四年前被闫荀所救后,制造了一出假死的戏,那人信了,他以为从此以后就高枕无忧了,没想会在这种情况下被找到。
“少主,你真的让主子好找。”
“我说你认错人了。”闫荀说着就对头领出了手。
真打起来,头领不一定是他对手,可四周还有弓箭手,他想脱身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有闫于蓝这个拖油瓶。
头领与燕萧交起了手,一边打还一边夸,“少主这些年功夫还真是一点没荒废。”
“废话少说,不想死就滚开。”
“属下以为少主会说,全都得死。”
头领这话切底激怒了燕萧,他确实不是燕萧对手,受了燕萧一掌,后退了数步,手中的刀狠狠插进了地底。
即使这样,他还忍不住吹捧,“比起四年前,属下更不敌少主了。”
“滚。”
“少主,属下只能得罪了。”
他比了个手势,四周的弓箭手全都出动了。
燕萧双拳难敌四手,毫无悬念被困住。
闫于蓝见之前指着自己的弓箭手离开攻击燕萧,趁机逃。
她跑了一阵才发现前方是悬崖,她立即收住脚步,一转身却看见之前称呼燕萧为少主的头领就站在自己前方。
“你,你不要过来,萧哥哥救我。”她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此时她内心的恐惧不亚于当年听见黎王府被封。
“少主就是因为你四年不回家?”头领质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没瞧出面前这女子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毕竟这种时候就只顾着自己逃命。
“不,不是这样的。”闫于蓝很聪明,知道对方定是误会了什么。
“不是你还能是谁,让少主诈死消失四年之久?”
“真不是我,是我……”
他话还没说完,被暂时脱困的燕萧堵了回去,“阳朔,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一弱女子。”
被叫了名字,头领阳朔并未回应,还是看着闫于蓝,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将不存在。
没错,他是接到杀令来的。
阳朔向闫于蓝逼近了几步。
闫于蓝前路不可行,只能后退。
她还想说什么,燕萧向阳朔出了手。
两人就在闫于蓝面前打,闫于蓝很慌,闫荀像是故意的,借阳朔的手,将闫于蓝打下了山崖。
闫于蓝掉下去之前,死死盯着燕萧,虽然她不会武,但在一旁看得很清楚,是燕萧领着阳朔掌风打偏,打到了自己。
闫于蓝掉下去之时,燕萧冲去了悬崖边,像是要跳下去,阳朔赶紧抱住了他,说道“少主为了这样一女子,不值得。”
燕萧费力的甩开了阳朔,双眼发红,一拳一拳落在阳朔身上,阳朔不敢还手。
“少主,属下死不足惜,主子马上就来了。”阳朔口吐鲜血说道。
闻言,闫萧立即就停了手,原本他以为来的只是阳朔这些人,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越发觉得自己刚才让闫于蓝替死是正确的决定,如果再晚一点让闫于蓝说出这四年他是为了留在闫荀身边而故意诈死,那人定会杀了闫荀,在他眼里除了闫荀,其他人都可以死。
燕萧停止了动作,阳朔松了一口气,要是燕萧再多打几下,他不会死也会重伤。
不久,阳朔口中的主子,坐着马车来了,掀开帘子只露出一只手。
燕萧瞧见那只手上戴着的玉扳子,瞬间心如死灰。
忘记了自己会武,就这被带走了。
等闫荀赶来十里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傍晚。
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二人,最后在悬崖边寻到了闫于蓝的手帕。
他仔细辨别了一下,是闫于蓝的气味。
不会的。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绑了绳子下悬崖。但崖底太深,根本够不着。
他只能上来,就这样在崖边蹲守了一日一夜。
依旧没能等到闫于蓝和燕萧,后来他去了哪里,没人知晓。
话说回来,苏落在翼王府门口一摔,被林管事认了出来。
她却并未注意到人群里的林管事,因为她正努力发挥自己的表演天赋,将自己伪装成小白花。
杨兌被她问懵了,他们确实谁也没见过苏落的尸体,而眼下这人确实是苏落无疑。
虽然人瞧着有些古怪。
但翼王府已经对外宣布苏落已死,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苏落。
“哪里来的野丫头,以为自己长得与郡主有几分相似,就来王府门前做戏,冒充皇亲国戚可是要掉脑袋的。”他厉声道,明显是想吓唬苏落。
可苏落不是被吓大的,虽然她确实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