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昀气的叫道:“封励行,你这只疯狗!”
封励行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嘴唇,“你这样叫,容易刺激男人更兴奋。再来我就不是咬你,而是吃了你了。”
他雪白的牙齿上带了一点红色的印记。深刻俊朗的五官,用优雅的腔调说着这些带有各种暗示的话语。
苏彦昀不自觉地想去抓他的手,却被封励行紧紧扣住了手指。
封励行一手跟他交握,一手去拉扯他的外套。
苏彦昀给他猛的一顶,就觉得有点不妙,赶紧推搡他道:“你、你别闹了,你起来。咱们商量一下,这个单应该怎么处理……”
“你不是吧?”
封励行忍不住笑出声来,窝在他肩膀上道:“虽然说成年人不做选择题,那也得有个先后吧?你以为我是神仙啊!都这样了,当然是先开动,把你吃掉了!”
他的笑声震得苏彦昀的耳膜嗡嗡的。苏彦昀松了一口气,留恋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背,用力推开他,翻身坐起来,狠狠的道:“封励行就是只疯狗!”
“再说真咬你!”
封励行转头扑过来,把苏彦昀按在床头上,头靠在他颈窝里,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那声音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很像一只被人丢弃的丧家犬或者是受伤的孤狼。
苏彦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十年,他一个人孤寂地前行。一路厮杀,陷害,是攻击也是自卫。终于爬到这个位置上。然而,回头四顾,相识满天下,知音有几人。被他柔软温热的掌心来回拂过,封励行就感觉,自己被人驯服了。
他凑在苏彦昀耳边,轻声道:“我爱你,也需要你。不是好感,不是喜欢,是爱,是需要。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一个人。诚然我是一个坏人,但是我愿意为你收起爪牙。”
苏彦昀不自觉地伸手向下,有些费力的反手摸到他脸上,“然后让我做你的爪牙与盔甲,是吗?”
“别说的这么直接嘛!”
封励行的声音讪讪的,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仿佛仍是十年前那个横空出世的少年。
他这死亡开局本来就够差了,还要骚操作。
想到刚开始拍电影时,自己故意要让封励行难受,苏彦昀越发觉得自己是脑残。
但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不可能活在网友的期望里,整天为了满足大家的想法而逆袭打脸。
苏彦昀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单子,我的确是不会接的。我最?多只能给魏司寒指一下路,能不能做到,就看他自己的操作了。转移视线是对的,但是他的切入点选错了。想要用湘江卫视一线员工的恶劣态度,来集火网友的愤怒,牺牲个把人,转移对事件本身的视线,这个思路过于简单生硬,只会适得其反。
至于抬出我的名字来吸引网友的注意,分散火力,更是又low又缺德。我不趁机给他加把火,就算是客气了!”
“我知道,他也是病急乱投医。”
封励行道:“他这次过来,也是想亲自跟你道歉。”
“都是同行,我理解他的处境,这回就算了,我就当是遭了一回相声界的砸挂。”
苏彦昀道:“但是,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封励行顿过来,自己插话岔开了话题,忙道:”我会警告他的,你说吧!”
苏彦昀皱眉道:“我们老祖宗讲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从杂技上出的事故,就要返回去找解题上的思路。”
他说的每一个字,封励行都理解,但是和在一起,封励行还是没明白,怎么才能解决湘江卫视现在的危机情况呢?
苏彦昀看他有点茫然,罕见的不自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戳封励行的脑门,“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这都听不懂,大笨蛋!”
封励行无?奈道:“你要是直接这么跟魏司寒说嘛,他可能会明白。我又不做公关,隔行如?隔山,哪里知道你们打的哑谜!”
“那就直说吧。”
苏彦昀道:“这次为什么会出事故?除了男运动员因为灯光等影响,临时失手这些技术原因之外,最?主要的,是没有防护。如?果当时舞台下面垫了厚厚的垫子,即使运动员失手掉下来,也不会有大事。这也是电视台被网友炮轰的原因,对吧?”
“是啊!”
封励行道:“但是现场的确没有防护,怎么说也没有,这个没法洗呀!”
“没有让他洗白这一点。”
苏彦昀道:“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切进去,直接告诉大家,没有防护,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