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城主分析说,府中除了他们三个,就只有管家的权利最大。
他记得沾染了毒气之前就是管家禀报说一人有要事需要立刻见他。事出紧急,他也没什么防备的直接见了那人。
没想到那人见了他只说了一些扯皮的话,根本没什么正经事。
城中中毒之人越来越多,他本就十分焦急,此刻还被人戏耍。怒从心来,让人将那夸大其词的人赶出了城主府。
但过了几日就觉得身体抱恙,一查竟是已经染了毒,又在不经意间与叶蓝和叶雨接触之后传给他们。
此刻想想,管家也与他们朝夕相处,叶蓝和叶雨都染毒了,他贴身仆役的状况也不明朗,管家却十分康健,很没有道理。想来他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提前预防。
叶蓝一听,让一些人去管家房中搜查,又让另外两人将管家压了上来。上个世界她当了几十年的上位者,早就变得雷厉风行,容不得别人忤逆。如今只是个谋害主人的奴才,定罪之后直接处置了就行。
如果让现在的她回到之前的世界,她会用更加果决的办法解决了林婉。不至于像之前一样陷入被动。
管家被压了上来,看到毫无异样的城主三人,惊诧不已。不是说这毒中了就无解吗?怎么会?无数阴暗的心思在他脑中回荡。
回过神来,他眼珠一转,挣脱了仆人压着他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三人就开始哭嚎。
“城主、小姐和公子恢复如初,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却不知老奴做错了什么让城主大发雷霆?老奴忠心耿耿在府中伺候的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叶蓝懒得看这种背主奴才演戏,对着两个仆人呵斥道:“两个人连一个人都压不住,府中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让这刁奴冲撞了主子你们担待的起吗?”
管家在府中根基深厚,两个仆人以为城主只是一时生气,并不会真的惩罚管家。所以刚才管家挣脱的时候他们才没有使多大的力钳制他。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管家不是君子,如果他们把他得罪狠了,日后被穿了小鞋,吃了排头,怕是无处说理。
但此刻小姐都这么说了,还叫管家刁奴,怕是这次管家真的要遭殃了。二人想明白,重新压制住管家,这次使了十二分力气,他怎么挣扎都不顶事了。
管家跪在地上被压的不得动弹,像一条不能翻身的死鱼。
叶蓝说这句话就是要让仆人看清楚,府中做主的永远都是主子,奴才的权利再大也是因为主子的恩典。若因此生了不该有的野心,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这时,叶蓝才正眼看向管家,幽幽的问:“你将沾了毒的人带去城主府,意图谋害主人,操纵城主府,该当何罪啊?”
两个仆人一听管家竟如此胆大包天,一时压的更用力了。管家在府中日日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今被两个毛头小子使了大力气钳制,觉得肩膀胳膊都要折了,疼得嗷嗷直叫。
又听到叶蓝这样问他,喘着粗气,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老奴不明白。老奴是冤枉的,城主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月城城主冷眼看着他,被他如此信任的管家背叛,月城城主也有些心灰意冷,此时根本不想搭理这狗奴才。
叶蓝见他还在争辩,又正好找到一些东西,就打算让他死个明白。她将仆人搜到的证据甩在管家脸上。
那是一些账本,上边记录了管家中饱私囊的罪证。账面上的亏空越来越大,管家兜不住了,才想着谋害了主人,掩盖这事实。
看到了账本,管家就像被掐住嗓子的鸭子,再也说不出来半个字。只哭泣着让城主看在他伺候了几十年的份上饶他一命。
若他只害了月城城主一个人,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但他竟然连城主的女儿和儿子都要害,实在罪大恶极。月城城主直接让人将他压了下去,明日午时在城中菜市口处刑。
那管家早已娶妻生子,妻子和儿子也在府中。城主让人将他们赶出府中时,又在他们房中找到府内许多已报丢失的金银财帛,只觉得这一家狼狈为奸,更加生气。
那妻子和儿子被赶出府中后,人人都知道他们背主忘义,自然不会给好脸色,生活定十分艰难,也算偿还他们犯下的罪孽。
这件事告一段落,城中很多人沾染了毒气的事却不能再拖,叶蓝让人将那药方配出来,分发给中了毒的百姓,他们喝下去之后果然药到病除。听说这配方是城主之女研究出来的,一时间城内人人都夸叶蓝是下凡的仙女,前来拯救月城。
经此一事,月城城主再不想找一个吃里扒外的管家,想到女儿秀外慧中,机智过人,便将府中中馈交给了她。
叶蓝接管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管家贪墨的金银财宝重新归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