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可不得试探着喊几声救命吗?
可他嘶声力竭地吆喝了整整半天,外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搞得他不仅手脚没知觉了,连嗓子都彻底哑了。
后来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他才用嘴叼了这木头上来,啃了点儿充饥。
可没想到这东西看着难吃,但吃到肚子里还真能顶饿。
穆拉拉没理他,目光往那块面包上一凝,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她勾唇笑了笑,帮司机松了绑。
这次他不知道是因为手麻脚麻动不了,还是真的学乖了,被放开后搓了搓已经有点儿紫红的手。
待肢体总算有了直觉,忙起来四处转了转,见自己还没真残,他猝然松了口气,抓起掉在地上的“面包”又啃了起来。
穆拉拉一动也没动,就站在菜窖口,看着他活动了十几分钟,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过去又把人绑了起来。
但这次绑的手法,就更类似于绑穆鸿仁的那种方式了……它看着捆得更狠了,但实际上却温柔地多。
至少不至于真捆到手脚充血,以致真残了。
而且由于因为知道了这菜窖的隔音效果,穆拉拉还贴心地没堵他的嘴,又给他留了一块“面包”和一瓢水。
这才出去了。
等出了菜窖,穆拉拉点开淘宝,买了两大桶木漆,等提到门面的时候,陈碧云已经把柜子上全弄干净了,正不放心地扒在门上往外看。
但因为屋里亮着灯,后院则完全黑着,她什么也没看到,只能自个干着急。
眼下穆拉拉回来了,她这才如负重释地松了口气。
想帮着她把手里的木桶提过来一个,但却被穆拉拉手上的力道拽地一个趔跌。
陈碧云不可置信地看了穆拉拉一眼,又伸手去试,照旧没有拎动。
穆拉拉被她逗笑了,提着两桶木漆走到了柜子钱,解释道:“我自小力气就比旁人大些。”
这也算原主本身特有的天赋了吧。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没有恢复身体之前,就先是轻松地拖着司机先生下了菜窖,又拎着穆鸿仁来来去去的转了几趟。
陈碧云听了这话一愣,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眼圈都红了。
穆拉拉被她吓得浑身发僵,赶紧转移话题道:“嫂子帮我把盖子打开吧!”
陈碧云听了这话,忙擦了擦眼泪,帮着穆拉拉开了漆桶。
两人上楼套了几件原主的旧衣服,就一人一把刷子的忙活了起来。
等屋里的柜子被刷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穆拉拉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招呼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
反正既然主意已经定了,开铺子这事肯定不能急于一天两天的,慢慢来呗!
陈碧云又转头四处看了看,见没有遗漏的地方,才点了点头,应道:“好!”
…
…
第二天穆拉拉难得地睡过了头,等她醒来时,陈碧云已经把早饭托在锅里了。
自己正拿着一个大扫帚打扫院子。
穆拉拉连忙去洗了脸,先把穆鸿仁放开,让他放了放风。
三个人才一起吃了早餐。
大概是陈碧云已经摸到了穆拉拉脾性,这顿早餐也做的很丰盛——一锅溏心蛋汤,一盘子拳头大小的热馒头,外带不知道是买还是做的腌豆腐和小咸菜,吃得人唇齿留香。
穆拉拉的起床气都消了不少,脸上那种阴测测,随时都想揍人的感觉瞬间没了踪影,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幸福的泡泡。
陈碧云被她逗得乐了,心道这还是个小丫头呢,推了推她道:“我收拾吧,你再去补个回笼觉。”
穆拉拉点了点头,目光往穆鸿仁那儿一移,穆鸿仁苦笑了一声,乖乖地往床边走去。
可经过门口的时候,他速度忽然加快,夺门而出。
陈碧云惊呼了一声,就见小姑子也跟离弦地箭似的射出去了。
陈碧云赶紧跟着出了门,一掀门帘子,就见穆鸿仁已经跑到了大门口。
可没等他翻门出去,说时迟,那时快!
穆拉拉飞起一脚,踹得穆鸿仁一个大马趴。
她上前拎了穆鸿仁的裤带,把人跟死狗似地拖了回来。
陈碧云简直要被这变故吓得神经病都出来了。
见丈夫又被捆起来了,顿时又哭又笑,提着粉拳在他胸上砸了几下,一边砸还一边哭:“你怎么这样,你怎么总是这样?”
穆拉拉看得头皮一紧,都顾不上把她哥扛回床上,就赶紧逃掉了。
等出了门,她无所事事地去了后院,解开司机先生的绳子。
司机先生无辜被她吵醒,就见眼前的美丽女郎歪了歪头:“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司机翻了个白眼:“…………”
我有橘麻麦皮,你要不要听哦!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难道不做早班司机,也逃不过早起的命运吗?
这他么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