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哇啊——痛!疼疼疼!……”
阿申捂着额头坐起,一脸懵逼地看着背对着她的琉璃色的披风抖个不停,披风上还搭着几根萎靡的羽毛,让人手痒地就想拽一把。
阿申:“……”
“唔唔……”似乎是注意到了阿申的视线,披风一下子僵住了,羽毛还在披风石化的时候炸了开来,又速度地继续萎靡。
……可以说是非常可爱了。
“锵锵——久等了主公!”浓蓝色头发的少年不再捂着额头,而是双膝滑行到了被褥里的少女面前,高高地举起了双手,秀致的脸庞上也扬起了十分喜庆的欢乐笑容,“嘿嘿,现在就由我太鼓钟贞宗来华丽地逆转气氛吧!”
“……”
阿申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在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的表演”。
“……”长久得不到回应的少年,一直维持着笑容的肌肉有些酸痛,他转而讪讪地乖巧正坐,挠了挠脸颊,“……呃、那个,主公——唔诶?!”
“主、主公?”被阿申突然抱住——从来没有和她有这么亲密接触的太鼓钟,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十三四岁的少年那样,发出了丢脸的呼声,“是、是哪里……”痛吗?
“是活的!……”脑海里,可怖的光束即将击中刀剑们的情形仍然化为了阴云,在心头不停盘旋,唯有紧抱着怀中的这个人,阿申才能产生“啊,这个人的确是活生生的”的触感,“啊……真好,是活着的呢……”
“……我、当然是活着的啦!”放下的手因为审神者的举动举起,活像一个一点也不帅气的投降者,太鼓钟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却又因为她的话,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她的腰上,心里一片柔软,又一片酸涩。
“在那种地方就完了的话!”少年的语气欢快又轻松,洋溢着十足的活力,“岂不是一点也不华丽!”
“……对不起,”想要活跃气氛的话却让阿申的身体僵硬的一瞬,原本就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开了闸,流淌到了太鼓钟的脖颈间,湿热的触感让原本就无所适从的他也一起跟着僵硬了,“本来我作为审神者,应该保护好你们的……结果反而害你们陷入了险境中,对不起……这都是因为我太过无能……”
讲真的,“审神者”在太鼓钟的记忆里,说不上是一个多么华丽的名词,倒不如说,因为前任审神者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厌恶憎恨。
但是,她是,不一样的。
没错,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不一样的存在。
太鼓钟坚定地反抱紧了黑色头发的审神者,金色的眼瞳里是满满的觉悟:“主公,身为刀剑,卫护您才是我们的职责。这样的情况,是我们的失职……哎呀,真是太不华丽了!”
太鼓钟有些挫败,但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嘛!今后一定会全力地保护您的啦!这才是华丽的——唔、唔啊,您、您不要哭啊啊啊!!”
“呜哇——”
结果听了太鼓钟的誓言,审神者反而嚎啕了起来,这少年便不得不手忙脚乱了:“哇、您……啊,那个,请不要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呜、”哭得一点也不淑女的审神者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泣,松开手,不太好意思地半捂住了脸,“不,我只是、太高兴了……唔,请别看着我……”
在自己的部下面前放声大哭什么的,用太鼓钟的话来说:真是太不华丽了!
“好的好的,”房间的移门被推开了,伸进来的脑袋带着白绿相间的渔夫帽,“客人已经醒过来啦。”
“诶?”(ΩДΩ)
“来吧,门外的这位小哥也进来吧,”渔夫帽又转过脑袋,明显是在招呼着谁,“一直杵在门外是看不了病人的哦。”
门外便传来了两人都十分熟悉、却又略带几分狼狈的“没打算和你们搞好关系!”。
“啊!”Σ(;Д;)
深情相拥(?)的两人就看见那张胡子拉渣的大叔脸上,被糊上了一只黑色的猫——然后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啊啊啊啊,疼、疼疼疼啊!夜一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