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岁岁被他的语气恶心的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真想一脚踢爆他的蛋,然后把绣花鞋塞进他嘴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无奈。
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嘘了一声,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耳垂边,轻声道:“别乱动,我取些东西。”
说罢,大手一挥便从她的亵衣上撕下三条长长的布料,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用布料绕着她的脸颊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巴。
而另一条布料,则绑住了她的双手,他的动作并不流畅,但对付冯岁岁却绰绰有余。
冯岁岁陷入了一片黑暗,刚才她就试图转身想看一看这是哪家的浪荡子,却被他钳制的死死的。
她一下明白了,他这是怕她认出来他来,所以他一定是原主见过的某个男人。
男人将她绑好后,便从她身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下颚,调笑道:“手感不错。”
冯岁岁怒了,要是让她知道这男人是谁,她一定弄死他!
笑声远去,屋外的门也跟着敞开,她盛怒之余,也知道这男人应该是跑了。
冯岁岁在床上像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的,以此挣脱手上的束缚,整整的蹉跎了大半日,直至日落西山,她才将手上的束缚挣脱开。
她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又将嘴上勒的紧紧的布条松开,瞄了一眼被染上血迹的床榻,气的肠子都打了结。
这个死变态,可千万别让她逮到,不然她剥皮削骨也要让他明白不能得罪女人。
冯岁岁本来有些困顿,被这一通折腾后,精神一下好了许多。
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叹了口气,穿上外衣和鞋子,朝屋外走去。
翠荷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主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可是休憩好了?”
冯岁岁瞪了瞪眼睛,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这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翠荷被瞪得无辜,看起来主子似乎心情不大好,她小心翼翼的问:“小姐要用膳吗?素霜给家人送银子去了,我这便去厨房端晚膳去。”
冯岁岁见翠荷那小心的模样,一下像个撒气的皮球一样泄了气,她无力的挥了挥手:“去吧,我也有些饿了。”
她随意的坐在了石椅上,托着下巴在脑子里搜索书中原主见过的男人。
原主虽然行事颇为奇葩,但大家闺秀的脸面还是要的,所以近乎不曾与男人接触。
而且原主身份高贵,能与她接触的男人,身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男人身上虽然有伤,她却从他的一举一动看出他的武功不低,一般人应是伤不了他。
没准他在刺杀谁,又或是被人追杀。
不管怎么说,这人胆子也够大的,光天化日就敢往她屋里跑,真是不要命了。
如果这人真是什么贵人,那这几天京城必定会有风声传出,她只需坐等消息便好了。
“小姐——”
翠荷有些委屈巴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冯岁岁抬头看她,疑惑的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翠荷将手中的食盒打开,从里头端出了一碗稀得像是白开水的粥,清水上飘着几颗米粒,看着十分的单薄。
又从里头拿出了一只黄色的窝窝头,许是放的时间太长了,窝窝头摸起来干巴巴的跟骨头一样。
“厨房的人言李姨娘说小姐身子不爽利,要吃些淡的,这些是李姨娘特意给小姐准备的。我跟她们争执了几句,她们便将我轰了出来,还说爱吃不吃。”翠荷垂下头,手指狠狠的攥在一起,握成了个拳头。
冯岁岁倒没什么表情,李氏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克扣她的膳食,定是因为今日冯云云落水和退婚之事。
估摸着李氏应该是气疯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没脑子的事。
翠荷见主子不说话,咬了咬牙道:“小姐别难过,我这便去找老爷告状。”
冯岁岁抬起精致的小脸,柔柔的笑道:“若是去找父亲告状,岂不是辜负了姨娘亲手送来的把柄?”
翠荷愣了愣,主子怎么不生气,反而还笑的如此开心。
冯岁岁朝她挥了挥小手,翠荷将耳朵向前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