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先把汗擦擦。”林羲之把湿巾塞在席宴手里。
席宴拿起湿巾就往脸上乱抹。
林羲之看不下去了，又拿一张捏在自己手里，“别动，我给我自己擦。”
席宴：“……”
这话说的席宴还真没法再擦了。
等到了D等级的活动室，林羲之看着这些不停地要求席宴唱歌的练习生就有点烦。他们以前在戏剧学院上课的时候，也没让老师给他们示范一遍又一遍啊。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知足？
D等级的一个练习生怯怯地问道：“猫老师，您可以再唱一遍吗？”
这都够十遍了！林羲之抢先开口，“既然连着听了几遍你都消化不了，就站一边去，好好琢磨琢磨，多练几次再过来。”
练习生看了林羲之一眼，“就一遍，再听一边我就……就能学会了。”
“……”林羲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席宴咳了一声，直接开唱了。
练习生凑近了，听得特别认真。
林羲之说道：“好了，最后一遍唱完了，你唱吧。”
练习生认真地唱了一遍。
席宴悄悄扯了扯林羲之的上衣，林羲之明白这是还行的意思。
林羲之会意道：“还行，下去好好练，同样的错误下次不准再犯了。要不然对得起猫老师给你唱十一遍吗？”
练习生的脸羞得通红，“席老师，您怎么还数数啊。”
林羲之黑着脸说道：“这用得着我数吗？我不数也知道。”
又一位练习生上来了，林羲之先开口说道：“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我希望猫老师唱歌的时候你们都能竖起耳朵认真听，让他少唱一遍是一遍。他在F等级那边唱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很累了，再唱一个多小时，嗓子真的吃不消……”
练习生们说道：“席老师，猫老师不同意你的看法。”
“什么？！”林羲之扭过头看席宴。
席宴拽着林羲之的衣服，快速点了几下头。
林羲之诧异道：“你想给他们多唱几遍？”
席宴毫不犹豫地点头。
林羲之好奇道：“唱多少遍都行吗？”
席宴继续点头。
林羲之有点生气了，“让你唱一百遍你也唱啊？”
席宴用力点头。
“……”
林羲之心里的火气瞬间消失了，脑子里只有休息室里席宴红着脸喝水的画面。
练习生们像被钉在了原地，一个个傻傻地望着他们的橘猫老师。
林羲之放弃了，说道：“行，你的嗓子你随便糟蹋。”
席宴悄悄指了指林羲之。
林羲之看懂了席宴的意思。
席宴无声告诉林羲之的是——“那是你的嗓子”。
“……”林羲之有苦说不出，在脑内刷起了弹幕。
席宴这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不至于是他的嗓子席宴就不爱护了吧？
作为歌王歌手的公德心呢！
八遍……
七遍……
六遍……
五遍……
席宴唱得次数越来越少。
练习生们嘴上什么都没说，用实际行动向歌王席宴证明，他们想为他们的猫老师尽一份心，减轻他的负担。
林羲之靠着窗子站着，看着眼前的美好画面。
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了这些练习生，还有席宴。
“啪！”
最后一位练习生只听了一遍就掌握了技巧，激动地扑上来要抱橘猫席宴，被橘猫席宴一猫掌呼远了。
最后一位练习生委屈巴巴道：“席老师，猫老师是觉得我唱得太难听了吗？”
林羲之看了席宴一眼，说道：“没有，他觉得你唱得还凑合，就是嫌弃你抱他。”
练习生说道：“我不信，猫老师对我们那么好，那么温柔，怎么会嫌弃我？”
林羲之：“你不信有什么用，难道刚才一巴掌把你呼开的人是我吗？”
练习生差点就点头了。
林羲之指着面前的练习生说道：“你们对我这么差，下次我过来的时候不带猫老师了。”
几个练习生起哄道：“您不来没关系，猫老师必须来！”
林羲之卷起袖子去找旁边的工作人员了，“你们都听到了吧？这活我不能干了，明天我就不来了……”
摄像师摸了摸自己的头，“我也觉得猫老师挺好的，看起来很萌，特别上镜。”
林羲之：“……我真的不干了！”
林羲之转身向门口大步走去，却一步也迈不动。
是练习生或者工作人员后悔了，过来拉他了？
回过头，林羲之看到牢牢抓着自己胳膊的橘猫席宴。
林羲之：“……”
席宴：“……”
林羲之认命道：“好好好，我不走……我又不是真的要走。”
橘猫席宴拍了拍林羲之的肩膀，接着向刚才起哄的几个练习生走过去，惩罚似的一人踢了一脚。
“窝草，猫老师在给席老师出气吗？”
“猫老师这么酷这么可爱的吗？”
“我好想抱抱猫老师……”
“天呐，真的有人跑过去抱猫老师了！”
……
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他，席宴扬着胳膊转身，想着顺手一呼人就滚远了。
可这一猫爪，到底没呼上去。
因为抱着他的人是林羲之。
林羲之现在顶着的，是席宴自己的脸。
“好险好险……”林羲之站直了小声说道，“还好有你在，我差点就平地摔地上了，要是把这张脸摔坏了可怎么办。”
林羲之避开席宴的目光，冷着脸对练习生和摄像师说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啊，也别剪到视频里，太丢人了。”
练习生们和摄像师都哈哈大笑。
林羲之捂着脸：“……”他还不如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