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牧绒抬起小爪爪,再次将红鲤拍飞,抖了抖小耳朵,转身,用屁股对着红鲤掉落的方向。
感觉到小布偶似乎不待见这个玩具,晋云景转而祭出小鱼干,有句话说的好,“这世上就没有小鱼干贿赂不了的喵星人,如果有,就再加一个小鱼干”。
师牧绒,……
师牧绒嫌弃地背过身去,毛绒绒的尾巴甩了晋云景一脸。
晋云景,??
晋云景摸了摸被小猫猫尾巴上柔软的披毛拍了一下的脸颊,偏了偏头,小布偶不待见红鲤也就罢了,竟、然、连、小、鱼、干、也、不、喜、欢??
这不科学。
晋云景怀疑自己是不是买了假的小鱼干,拿起一只小鱼干对着灯光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蹙起了眉头——拿不定主意。
虽然以常识来判断,答案是肯定的,但不受小猫猫待见的小鱼干,还是小鱼干吗?
“是不是路上喂过了?”,终于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小猫猫不饿。
师牧白含糊地“嗯”了一声,把话题岔开,跟晋云景说起明朱,“其实景老师是什么时候认识明朱的?”
向小猫猫献殷勤,说到底是为了讨好小姐姐。
现在小姐姐说话了,晋云景便不再理会小猫猫,再说人家路上吃的饱饱的,这会儿根本不饿——把师牧白的“嗯”理解成了肯定的答案。
晋云景,“明朱是童星出道,当然是很早就认识了。”
她的心理防御墙早就是一座成熟的防御墙了,在本人没有意识到时,便展开了防御。
师牧白,“……我的意思,景老师和明朱最早是什么时候有交集的?”
晋云景,“我还是歌手的时候。师医生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师牧白没有回答晋云景的问题,接着道,“景老师认识明朱的时候还是很帅的短发‘男孩子’,并且没有走到台前?”
“很帅的男孩子”自师牧白口中说出来,令晋云景失笑,心理有所放松,“不是。十四岁到十八岁,我一直是幕后歌手;二十岁到现在,是演员,脸上的每个毛孔都被摄像机暴露在公众眼中”,
停了停,晋云景接着道,“其中十八岁到二十岁,有两年的过渡期,我虽然走上了舞台,但鼻子以上的面部一直处于被遮挡状态——长刘海、各式帽子、面具,总是恰到好处地遮住,这样。我和明朱是在这个时期认识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晋云景直视着师牧白的双眸,“现在师医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师牧白,“明朱不仅多次通过社交APP发表对景老师很不友好的言论,而且在接受采访以及录综艺时,都曾出言影射景老师,但景老师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对明朱有任何攻击性语言,我在想,是不是在更早之前……”
“也许吧”,未等师牧白说完,晋云景便搪塞了一句,有意提前结束话题。
说这三个字时,晋云景的视线虚了一下。
师牧白捕捉到了这一微表情。
晋云景虽然察觉到了,但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师牧白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很晚了,景老师是不是该去洗漱,早点休息?”
晋云景站了起来,准备去浴室。
师牧白从包包里掏出一小袋香草,含笑递给晋云景。
晋云景含笑收下。
已经有默契了。
晋云景进浴室后,师牧白将师牧绒捞进怀里,一边揉着小猫猫一边想,很有可能关于明朱,晋云景的记忆存在一个断层——早年把人家得罪了,但忘的干干净净。
而且,师牧白产生了一个新的假设,或者说是一个有待证实的发现——晋云景知道自己的记忆存在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