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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Part 30-32(1 / 2)


Part.30

她的牙刷、毛巾、杯子整整齐齐一排粉红色列在铮亮的镜下,四周都有她的气息,闭着眼,仿佛能感觉到无数个“叶弦歌”的存在。浴室内水气氤氲,他的身影在镜中只剩下依稀朦胧的轮廓。屋角的印度熏香静燃袅袅熏烟,一圈一圈扶摇渺起,融入雾蒙蒙的水气中,那阵香逸散至每一个角落,无色无形,避之不去。

她在门外敲门,动作很轻,似乎还能体会到她的犹豫。秦筝怡然自得的一笑,应了一声,开门出去。

“洗好了?”她端着两碟煎蛋从厨房走出来,看了他一眼,没有太多的情绪,只催,“快点吃早餐,等会还要去片场。”

他换了一套衣服,紫色的翻领T恤,领口两层小V设计,露出白色的衬衫领,配上简单的配饰,原来男人也可以将紫色穿得英挺俊逸。

“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她在他对面坐下,喝了一口牛奶,上唇有一圈可爱的白胡子,她习惯性的用下唇抿去,不经意,却很诱惑。

他抬眸,咖啡色瞳孔中有异样的情绪,看着她只是笑,随手抽了一张餐纸递给她,反问:“故意什么?”

她指了指他身上新换的整套行头,半眯眼,将信将疑:“哪儿有人每天带着几套衣服备换的?”

“这是昨天拍广告的赞助商提供的。”他切下一片煎蛋,银色的刀叉经他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握着,炼色的银,芒色的金,都耀眼美奂。

弦歌在心中默叹,突然间明白为何岑京堂千方百计都想拉拢秦筝,如他所述,秦筝确属于360度拍摄无死角的明星,随意一个小动作,也有他独树一帜的魅力风采。

“发什么呆?”他没抬头,还在专心致志的享用他的早餐,却能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

“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前没觉得你有这么帅。”她将最后一口餐包送入口中,说得堂而皇之,不见半分羞愧。

他好笑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挑了挑眉,轻哼一声,“你才知道?”

一滴冷汗从太阳穴上滴落,她僵硬的呵笑,将他的自信堵回去,“……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自恋……”

“那是你不知道,你拥有的东西多么有价值。”

“不是你说的吗?我眼光独到,别人看来如珍如宝的宝贝,在我眼中或许贫贱如粪土,我压根儿不在乎。”

又杠上了。

每当他以为她服软时,她总会忽然间竖起满身芒刺,刺得他遍体鳞伤。

半熟的煎蛋在他刃下壮烈成仁,金黄的蛋黄染上银色刀刃,像泼出的颜料,在白净瓷碟上流出不成形的图案。“叮铃”一声,是他弃下刀叉的声音。

她不理会,站起身收起自己的餐碟刀具,转视问他:“吃完了吗?吃完就准备去片场吧。”

她径自收起整桌餐具,大步走进厨房。水声哗哗直流,偶尔传出餐具碰撞的清脆微响,清冷如她,凛冽如她。

秦筝靠在餐椅背上,她的身影挡在那堵粉墙后,愈发陌生、愈发模糊……

**********

车窗外的景飞速掠过,越靠近目的地,景致越熟悉,熟悉得遥远。上一次走在这条路上时,已是2300多天,55000多个小时以前,确实,很久了。

弦歌收回视线,重新专注于手中的资料,嘴唇蠕动,无声背诵。

布加迪威龙一个急刹车,她整个人又随着惯性往前冲,是他的手臂再次拦在她身前。资料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她低头要捡,且听秦筝在旁不悦的提醒:

“系好安全带,英国的交通规则没有要求吗?”

她胡乱应了一声,手抬到一半却停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资料某处,慢慢的,再将手放下,开始翻越那几张纸,蹙着眉,严肃专注。

为什么非她不可?

她不在的六年,他仍习惯性的在场下寻找她的身影,想象着她远离人群,站在僻静的高处或门边,站在亮着“紧急出口”字样的绿色灯牌下,双臂抱胸,望着台上的他浅浅的微笑。

她的侧脸显得很冷淡,嘴角平耷着,时而用力的抿在一起,每当思考时,会飞快的转笔或不停伸缩笔芯。此时,她又是这副神态,不停的转笔,时不时用笔头的一端敲在车门上,发出嘟嘟闷响。

“安全带。”他再次提醒她,她还是顺口“嗯”了一声,不见行动。

他烦了,侧身探过去,扯出安全带,与她,近在咫尺。她的鼻息就在他耳边,嘶呼嘶呼的呼吸,他的身体在她身前停下,特意扭头看她,看她爬满双颊的潮红,然后一本正经的将安全带在她眼前晃了晃,“需要我帮你吗?”他哼笑,“啪”一声将插销按进红色的按钮里。

有一刻,她尴尬得圈着食指抵在鼻尖,倒吸几口冷气。直到振奋精神,抖了抖手中那几页纸,转而问他:“你昨晚拍的是这个品牌的秋季广告?”

他瞥了一眼,点头,脚下一踩油门,窗外的风景又开始飞快的变换。

“这份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你还想签吗?”她自言自语,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他们即将发布的新系列定位更高,如果给别人签了去,这个代言你就别接了。”

“这是你的工作。”他猛打方向盘,向左拐去,她的身体顺势向他倾斜,栗色海藻般的长发轻轻一甩,那抹甜而不腻的乳香便在空气中逸散开来,似乎沿着他的鼻腔慢慢渗进心里,无形的填补那一块空缺的失地。

Part.31

弦歌的到来,多多少少在片场内引来大小唏嘘声一片,她所经之处,纵使目不斜视,也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小声议论“在秦筝身后的那个女人”。

也有人还认识她,鼓着眼球愣了足足五六秒后,挂着一个大嘴巴冲她跑过来,一口一个:“弦歌姐?”

秦筝从化妆间出来,远远就能看见七八个人将她围在中间,叽叽喳喳与她聊天。这些人,多是当年经她挑选、培训的艺人,个人天赋、机遇不同,改签S&M后,他们中大多数人仍在二三线徘徊。这次由S&M投资的大片《仕途》,自然也安排自己家的演员出来露露面,在片中担任一个小角色。

她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谈笑间不经意扭头向他的方向看去,目光的终点却与他擦身而过,直直落在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身上——

碎钻耳钉、无框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斯文导演,厉景笙。

当年,她的不告而别,多少都与这个人有关。那时他的中指上还戴着一枚不离身的铂金戒指,如今,戒指不在了,就连那道暗红的圈迹也随着时间流逝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记忆,始终留在某些人的脑海里,似乎仍未跨过绊倒她的门槛。

“秦筝,给你介绍一下,厉景笙,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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