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立刻怂了,哆哆嗦嗦地说:“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红衣女子得意地说:“哼!让你们猖狂。”
说着又转身面对韩暮春与何情说:“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韩暮春说:“客气。”
突然,一个白衣女子从门外翩然而至,来到几人面前:“脉脉,又在调皮。”
何情打量了一眼白衣女子——长发及腰,一双眸子古井无波,面若冰霜。
苏脉脉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师父……”
白衣女子对韩暮春与何情点了点头:“多谢二位少侠。”
韩暮春问:“听你的口音,是云州人?”
白衣女子说:“正是。”
韩暮春说:“真巧,我与我徒弟也是。”
白衣女子说:“我已经多年不曾回去过了,不如由我做东,请二位吃顿便饭,聊聊云州风物可好?”
韩暮春说:“好。”
白衣女子放走了那两个彪形大汉,赔偿了酒楼的损失,又另叫了一桌菜与酒水,请韩暮春与何情入座。
韩暮春举起酒杯:“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白衣女子也举起酒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两人一饮而尽,白衣女子说:“我叫苏雅,这是我徒弟苏脉脉。”
韩暮春说:“我叫韩暮春,这是我徒弟何情。”
苏脉脉悄悄拽了一下何情的衣袖:“你师父看起来好温柔,跟我师父完全不一样。”
何情说:“你师父也很看重你啊,不然怎么会来找你呢?”
苏脉脉说:“她是怕我给她惹麻烦。”
何情说:“你想多了。”
说起云州,就免不了说到屠城之事。韩暮春神色有些黯然,苏雅也有些惊讶。
苏雅说:“魔教竟凶残至此。”
韩暮春说:“我此行正是要去魔教老巢鬼愁关。”
苏雅说:“祝你一路顺风。”
韩暮春说:“承你吉言。”
苏雅突然伸出手去,拦住了正要喝酒的苏脉脉:“不许喝酒。”
苏脉脉乞求道:“就喝一小口!”
苏雅说:“不行。你喝了酒是个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苏脉脉说:“不喝就不喝。”
苏雅自然而然地拿过苏脉脉手中的酒杯替她喝了,然后摸了一下苏脉脉的脸:“乖。”
何情说:“你们俩感情很好嘛。”
苏脉脉说:“那是,我师父可是我的——”
苏雅白皙纤细的手捂住了她的嘴:“闭嘴。”
苏雅一松手,苏脉脉就委屈地说道:“为什么不能说?有这么见不得人么?”
苏雅瞥了她一眼,对韩暮春说:“内子口无遮拦,让二位见笑了。”
何情惊呆了:“你们……你们是一对?”
韩暮春倒是很淡定:“无妨,苏姑娘还是个小姑娘。”
何情追问道:“女子怎么能和女子在一起?”
苏脉脉急了:“怎么不能!男子也能和男子在一起呢!都是江湖儿女,你怎这般眼光狭隘!”
何情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抱歉……”
韩暮春夹了一筷子蔬菜到何情碗里:“吃菜。”
何情低头吃菜,再不多言。
吃完饭,苏雅向韩暮春告辞:“后会有期。”
韩暮春说:“后会有期。”
何情跟着韩暮春出了酒楼大门,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暮春,你对男男之事有何看法?”
他已经做好了听到“有悖人伦”之类回答的准备,没想到韩暮春却说:“这很正常。”
何情说:“咦?”
韩暮春说:“这世间的真爱是不分性别的,当然,玩小倌不算。”
何情忙道:“暮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
韩暮春说:“嗯,我放心。”
何情又试探道:“那……暮春你有没有和男子在一起过?”
韩暮春说:“打听我的个人隐私?”
何情讪笑着挠了挠头:“好奇,纯属好奇。”
“没有。”韩暮春说,“不论男女都没有过,之前我游历江湖不想耽误了谁,而且我若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
何情若有所思:“没想到你在这件事情上意外的纯情呢。”
韩暮春听到纯情两个字微微一挑眉,却什么都没有说。
何情突然高兴起来:“好了,我们找家茶楼去听说书吧!”
韩暮春说:“好。”
两人听了一下午说书,晚上随意吃了点点心就回孙浩歌家了。
孙浩歌一见韩暮春立刻凑上来:“调查冰库有眉目了!”
韩暮春说:“什么情况?”
孙浩歌说:“城东一处冰库看守人说,半个月前某一天来了个白衣女子,要求冰冻一把匕首。因为要求过于奇怪,所以他印象非常深。”
韩暮春说:“然后?”
孙浩歌说:“然后我让人画了这女子的画像,你来看看。”
韩暮春跟着孙浩歌走到书房,孙浩歌从书桌上拿起一幅画像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