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秋蕊看了一眼魏华昭,好像还有话说的样子。
“还有什么话要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魏华昭觉得已经麻木了。
“您的玉佩丢了。”秋蕊跪下请罪。
“玉佩?”魏华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哪块玉佩,她的玉佩多了去了,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魏华昭心里今天第二次怒火滔天,她感觉自己现在肯定是脸红脖子粗的,从鼻子里呼出的气也都好像带着灼热的气息。
她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她要哪块玉佩做什么!那能有什么值得她踏进安亲王府的!”
魏华昭气得太过,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
秋蕊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回答,半晌,还是决定遵从内心的指示,说:“应该是三皇女的主意。”
听到他这话,魏华昭就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球一般,迅速瘪了下来,低下头,摁了摁眉心:“当初,是我不懂事,我……”
说到这,她想起夫郎说得,他们在梦里的一次一次的死亡,如果说江涵衍是三皇女的人,那么到底是谁想要他们俩的命,答案呼之欲出。
魏华昭有些头疼,他用力按了按眉心,她以为,她一直以为,她们没有到那不死不休的一步的。
如果夫郎说得是真的,那么三皇女就一直想杀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杀她了;如果夫郎说了谎,那么夫郎就不仅不爱她,还骗她。
魏华昭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两难陷阱,还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在跳。
她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希望不管哪个结局,自己都能接受。
希望如此。
但是现在,问题又出来了,为什么三皇女要送江涵衍来偷那个玉佩,为了弥补自己小时候的缺憾吗?如果、如果三皇女想致自己于死地,这有些说不通啊,偷走玉佩,更像是一个幼稚的报复。
那块玉佩,魏华昭好好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自己和三皇女同时看上了,比赛、比赛背书还是什么的,她忘了,最后是自己赢了,得到了那块玉佩,还得到了女皇的夸奖。
那时候,三皇女闹了很大一场,魏华昭小的时候其实不是很能明白,毕竟她觉得,要是她输了,是没有理由哭得那么难看的。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三皇女看上那个玉佩很久了,因为自己临时起意想要,女皇才想出了背书这个法子的,她不知道一向学渣的三皇女有没有因为这个挑灯夜战过,但最终,她还是得到了那个玉佩。
想到这,魏华昭叹了口气,自己带了那个玉佩带了十多年了,一开始时是小孩子不懂事,想炫耀给三皇女看,但也是因为真的喜欢,才一直带着,后来,就成习惯了。
所以,为什么要偷走玉佩?魏华昭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归结为三皇女一概的作风,幼稚又令人发笑,这样一个人,真的想杀自己吗?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夫郎,如果三皇女想杀自己成立的话,那么夫郎说得话也算是天衣无缝,杀了自己的冲喜之人然后间接杀了自己这样的怂事,也很像三皇女的作风。
魏华昭想起来夫郎说起江涵衍时的恨意,不似作伪,而且名字和那张脸,如果梦是假的,夫郎应该只认识一个才对。
“秋蕊,”魏华昭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如果按照夫郎所说的梦,那么江涵衍一定往安亲王夫来过,夫郎一直待在自己的屋里,那么他应该来过很多次也说不定,“去画几张江涵衍的画像在府外问问,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出没,或者有没有别的线索。”
“是,属下领命。”
秋蕊走了,魏华昭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今天一天给她的惊喜太多了,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魏华昭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应该自己一个人睡才好一点,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和夫郎之间的感情,但是出了书房,她的腿不自觉的,就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她想起了今天自己走的时候夫郎的可怜样。
江涵衍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的不得了,她虽然身手不错,但是安亲王府也算是能人众多,更何况,第一天,安亲王世女就让一个武功不逊于她的人来盯着自己,导致自己完全没有时间去偷那块玉佩。更何况,据他所见,除了早上练武的时间,那块玉佩世女从不离身。
但是今天,简直天赐良机,听说是世女的夫郎晕倒了,府中上下乱成一团,他才有机会去偷了那块玉佩。
至于那个夫郎,江涵衍也是认识的,他曾在安亲王府附近无数次转悠,房顶也趴了无数次,就想着杀了那个人,但是最终没有得手。
只是有意思的是,那世女夫看起来,好像认识自己?一直盯着自己看,世女的脸都青了呢!
不过东西最终还是到手了,江涵衍把所有思绪都抛在脑后,往三皇女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