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魏华昭醒的第三天了。
她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快要了命的大病,据说还昏迷了五天,她自己睡得晕晕乎乎的不知时间,听春意说病情十分凶险,几次都险些…,幸得李太医妙手回春,几次都把自己拉了回来。
这只是第三天,他的身体就好了大半,因着这不寻常的恢复速度,她一直觉得那所谓的自己生了一场大病的,简直就像在开玩笑。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趁着她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人告知她一声,就给她娶了个夫郎!自己醒来,母亲还拉着自己的手说什么都是夫郎的功劳,要自己好好对待这夫郎。
魏华昭有些无言以对,我生了一场大病,听说用了数之不尽的珍稀药材;还听说太医院的太医都住在府里,随时待命;也听说近来来最负盛名的李太医为她亲自熬药,什么都不假手于人。但是她醒来了,母亲竟然拉着她的手说最应该感谢的是这个夫郎?
你莫不是在与我说笑吧!
但还真不是,魏华昭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母亲,知道她这次被自己吓到了,忍着想要吐槽的冲动,听着母亲的话。
“你这次真是吓到我与你爹爹了,你这个不孝女,要你以前乖乖的待在府里,不要出去胡闹,你不听,你看,你只是受凉了一次,竟闹得这样凶险,一场风寒而已,你的身子太虚了,不行,等你好了,要给你找个武师傅回来,好好锻炼一下。”
听到这,魏华昭一下子睡意就没有了,身体虚?谁能承认这个?找师傅锻炼一下,我一个要成为大儒的人,为什么要去锻炼!
魏华昭刚要反驳,就被安亲王的话给打断了。
“还有,既然娶了夫郎,就不要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所了,一点都不学好!你这夫郎我这几天看着,很不错,更不要说人家还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虽说家世低了一点,但你可千万不能为此而轻视他,你们呐,是有无音大师批命的,说是命定之人,合则两利啊,你可不要犯浑。你可不要欺负人家,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
正说着,魏华昭忽然瞥到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夫郎进来了。安亲王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也看见了,正喋喋不休夸赞白清木的她忽然间就闭了嘴,咳了一声,收起了自己那副唠唠叨叨的样子,端起了架子。
魏华昭简直要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了。
在自己生病之前,她可不知道母亲还是无音大师的狂热信徒,无音大师说什么都对?
她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只醉心于书法的母亲呢?现在怎么变得像传教徒了?
或许是魏华昭的表情过于明显,安亲王明显有些尴尬,干笑道:“我之前也是不信的,但是你还小,不知道十年前也有这么一桩事,也是求了无音大师才有的好结果,这次,你明显也度过来了,看来这无音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信一信也无妨。”
魏华昭继续无言以对,过了好大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说:“十年来才两例,万一都是撞大运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知道,无音大师总共才算了两例而已。总之,好好跟你夫郎过日子吧。我先去看你爹爹了。”
魏华昭:心情还真是有些复杂。
想起来自己那个刚过门的小夫郎,魏华昭就有些头疼,漂亮是挺漂亮,但是人家明显不喜欢自己啊。自她醒过以来,没主动说过一句话,没进过内间,只有一次进了,还差点哭了。这是标准的不喜欢了吧。
其实扪心自问,要是魏华昭自己,被迫嫁给一个不知前途生死的人,肯定也会不愿意的。但已经这样了,要怎么相处?就自己来说,有一个这样的小美人做自己的夫郎也不错。
魏华昭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随手拿了一本书,靠在床上看着。
只过了一小会儿,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夫郎,好像、好像在偷看她啊。难道夫郎其实是喜欢她的?不着痕迹的,魏华昭改变了自己懒懒散散的坐姿,悄悄地把背挺得直直的,看书也努力使自己更投入。但是,那目光一下一下的,好像是一个小勾子,始终勾得魏华昭不能静心看书。心里有点美滋滋的,她的夫郎看来是喜欢她的,只是有点害羞。
过了一会儿,魏华昭实在是忍不住了,想也偷偷地看一眼自己的夫郎,鬼鬼祟祟的瞟了一眼,嗯?没有人?换个方向再鬼鬼祟祟的瞟一眼,还是没有人!魏华昭干脆把书放下,抬起头,光明正大的观察了一下,透过珠帘向外看去,确实没有发现夫郎的身影。
呵呵,魏华昭自觉自作多情了,又跟没骨头似的靠在了床上。
这两天始终待在屋子里面,魏华昭觉得自己都有些发霉了。看外面的阳光很不错,就起了去外面晒会儿太阳的心思。看着在外间待着的小夫郎,突然间就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讨厌她还要跟她睡一个屋子呢?难不成是她误会了,这小夫郎是很喜欢自己的,只是有些害羞吗?但是想到自己刚才弄出的笑话,又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