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站在庙门外,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斑驳的山墙,疯长的荒草,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很有历史的庙,悠久的连房顶上的草都和国旗一般高了。
一进破庙才发现,原来这破庙并不是一人独资的,而是众人合资,左边是一对小情侣外加一小孩儿,小孩蹦蹦跳跳的不识愁滋味;右边是街上见得那对母子;中间是两个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汉子。果然是来晚了就没地方了。
二狗抬头看了看门外发呆的人,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这女孩别扭着呢,这个时候和人家打招呼没准会被骂无赖。
陈翠忐忑的走进房门,屋里的人齐刷刷的看过来。能众星捧月、众望所归的感觉真的让人浑身犹如被猫爪一般——奇痒务必。四下里找了找,这屋里实在是找不到一个既安全又舒适的地方了。
“妹妹…来哥哥这边吧。”
犹豫间,听到这样的话语。陈翠立刻、马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朝说话之人看去,只见刚才正吃得热火朝天的两个大汉,如今正色迷迷的望着自己,甚至站了起来,大有自己不过去他们就亲自过来的架势。
够恶心也够俗的,下午刚说过破庙就是发生那啥的地方,晚上就给人来这么一出还真是不负编辑的望。
意识到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陈翠有些为难的看看刚才那对母子,得嘞!人家现在只知道低头整自己的事情,绝对属于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人。可再回头左边那对小情侣更绝,直接闭眼装死。真是天理昭昭,人情冷暖!
眼看着就要被调戏成功了,干脆眼睛一闭,陈翠就要走过去,不过是被就地正法,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就自杀,说不定死了还能回去,刚好赶上明天的体检。如此一想,也就放松了心情,端出一个温柔的笑,准备虚以为蛇一番,混个饱饭热饭再说。
“闹别扭要到什么时候?”视死如归刚刚迈了左脚的陈翠,突然间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给拉了回来,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把眼泪都给酸了出来。
“喂!你….”话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巴,陈翠只能心里默默感慨撞痛的鼻子,这人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不闹哈。”意识到她要揭穿自己,刚忙捂住她的嘴哄到。转身又对站起来的两个人说道:“不好意思!我媳妇儿闹别扭,影响到你们了。”二狗道完谦,就抱着不情不愿的人回到墙角去了。
身后那两个人本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今日只是深夜寂寞,好不容易见一个落单的小姑娘,歪心思也就随之起了。如今眼见调戏不成,听到二狗的道歉也就寻着台阶摸摸鼻子坐了下来,继续他们的晚饭事业去了。
陈翠在人家怀里本来还想矫情推脱一番的,可仔细想想如今这种状况下,这样处理对谁都有好处。也就顺从的和二狗母子坐在了一起。或者潜意识里陈翠觉得二狗比叫正派吧。
“翠姑娘,晚上的饭你来做吧。”二狗一边给他娘收拾床褥,一边说着。
“为什么?我是客人。”好没礼貌的两个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陈翠嘟囔呢,却不敢大声的表达自己的愤慨。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二狗手上的动作有了短暂的停留,随即又自然地张罗起来。等完全收拾好之后,抬起头冲刚才那两个人的方向努努嘴说道“你也可以吃他们做的。”
“你….够狠!”怒发冲冠,伸手指了指得意洋洋的二狗,转头看了看猥琐的两个汉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外边生活做饭去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别让我以后有了钱有了权,整不死你。陈翠狠狠的踩着方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院子里,四下张望了一下,寻来些基本的生火工具。
事情的发展往往与当初的预想不一致,半柱香之后的陈翠已经是两鬓苍苍十指黑了,可火依然不减踪迹。天知道,打煤气、用电磁炉做饭,陈翠那可是是一把能手,不能比厨师也堪比优秀家庭主妇了。可现在这种状况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火之炊了。
生火?不会;吊锅?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