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找谁要?”盛思夏把疑惑摆在脸上,“你不是说,你早晚是我的吗?”
“我是说过。”
“那,你这个人早晚都是我的,那钱不也早晚都是我的吗?”
傅亦琛一愣,露出无奈的笑容,“你是真的喝醉了吗,还是在装?我怎么觉得你逻辑挺清楚的?”
“那我说得到底对不对?”感谢酒精的力量,让她忘了距离,亲昵地晃动他的手臂。
“对是对,但是不能给你钱去养别的男人,否则你让我怎么办?”傅亦琛低头,凑近她的耳朵,像是在进行温柔的催眠,“也不要去什么脱衣舞俱乐部,你不是已经有我了?”
盛思夏更迷惑了,“有你,就不可以去看别人跳脱衣舞吗?唔,我想想……”
这还要想?
傅亦琛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低沉,“你是觉得吃亏?怎么这么勉强?”
话没说完,盛思夏已经闭上眼睛。
长睫垂着,卷翘的弧度不时轻轻颤动,她本来是要装睡,可眼皮闭上就粘在一起,不舍得分开。
不记得是怎么被放上床的,只知道眼前的光由明亮转入暗淡,她身陷柔软,隐约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
知道是傅亦琛,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温柔。
同时还能让盛思夏感觉到强大的力量,那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信任,她相信他绝不会伤害她,可以在他面前喝醉,也可以把这个喝醉的自己,毫无顾虑地交给他。
头发被轻轻拨到一侧,手脚都放进被子里,一切的温柔,都比不上那个贴在她额头上,如羽毛一般的轻吻。
盛思夏很快就陷入黑甜的梦境。
她没有听见,傅亦琛离开前对她说的那句,“今晚你醉了,什么都不作数,我等你清醒后的答案。”
第二天醒来,她是被自己的手机闹钟叫醒的,天色灰暗,窗户上淅淅沥沥地扑着细小雪籽,那一瞬间的惊喜让她从床上跳起来,于是头疼更加明显。
可惜细小的雪粒在午休时分就停了,盛思夏遗憾地望着窗口,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手刚好就来上班,真勤快,”刘思明从身边绕过来,小声说,“徐子冉给你点奶茶了,还真不是一般人。”
盛思夏回头去看,徐子冉给全办公室都点了奶茶外卖,还放了一杯在她桌上,倒是不好意思来和她说话。
今天销假第一天,她就感觉到办公室气氛的微妙变化。
同事们看她的眼神,礼貌客气,却又在暗暗观察,仍在好奇她和傅亦琛的关系。
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原以为经过那天的事,徐子冉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会离职,她却若无其事的每天上班下班,也不理会任何人的眼神和评价。
见到盛思夏,还主动打招呼,问她手伤是不是彻底好了。
就像刘思明所说的,能屈能伸,的确不是一般人。
盛思夏没喝那杯奶茶,接着在办公室的微信小群里,发了一个小红包,刚好是那杯奶茶钱。
徐子冉有她的权衡,盛思夏却也有自己的原则。
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别勉强自己,谁爱大度谁大度,她可学不来这种成熟世故。
原本就没有天真到去跟同事做朋友,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只要不影响到工作,倒也没有和好的必要。
但心里还是有疑问的。
下班后,她来到郑泽惠的办公室。
“叫你来也没别的事,手都痊愈了?别回头跟盛教授告状,说我不照顾你。”郑泽惠和她开玩笑。
盛思夏灵活地动了动十根手指,“您看,全好了。”
“今天工作如何?”
“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
郑泽惠眼睛一抬,露出了然的神情,“你是好奇,那天闹事的徐子冉为什么还在公司?”
她迟疑着点点头。
那天傅亦琛话说得很重,直接讲出会重新考虑合作关系,以郑泽惠多年来的强硬作风,就算不解雇徐子冉,也也会有所处置。
谁知,郑泽惠却笑了,“要不怎么说你这个丫头有福气呢。”
“我?”盛思夏很惊讶。
“这也是傅总的意思。”
“傅亦琛?”
“办公室是个很敏感的地方,就算徐子冉有错,但解雇了她,就等于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你的同事未必会记得她如何咄咄逼人,却会真正忌惮你,以后你和同事如何相处?谁敢让你做事?”
盛思夏这才明白。
她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
这该怎么好,又要更喜欢他一点了。
“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会让她走的,这样没有分寸的员工,也不配在我这里做事。”郑泽惠表情严肃。
这就是管理层的决定了,盛思夏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只是说,“上班了,才知道做学生好,我妈当年应该严格管束我,逼我念书,棍棒教育,我今天一定感激她。”
“就会说,真要管起来,你一定不服。”
“我的叛逆期已过,怎么会不服?”
郑泽惠笑了,“傅总对你这么用心良苦,你妈妈听说后,根本不信,怕你遇人不淑,要我多帮你观察观察,还要亲自审你,你说,服不服?”
“什么?”盛思夏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我妈怎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