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特别固执,嘴叭叭说个没完,直到男人的脸越来越黑……电光火石之间,俩个人噼里啪啦的眼神停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是普通一声跪。
“我要忏悔!”
“我我我我我要忏悔!请问牧师在吗?呜呜呜。”
“........”
妈的,这的确是忏悔室,但究竟是哪个哈批选择在人家吵架的时候来忏悔啊。
正当曲白时分烦躁但不得不配合一下牧师工作回应一下这位要忏悔的朋友的时候,外头的人又自说自话了起来。
“我知道我这个人很邋遢,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练好AD不拖大家的后腿,平时rank打的很多,就没时间打理个人卫生。”
“我偷穿了室友的内裤,很不道德,他今天早上问我那条蓝黑色的怎么不见的时候我撒了谎。”
“我说我没看到,其实就穿在身上。”
说至此,外面的人声泪俱下泣不成声。“牧师,我是个罪恶的人,您能不能洗刷我的罪恶?”
段平平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看着白哥起身,冲着外面忏悔的人冷冰冰说了句。
“滚,你这种偷穿人内裤的,死了会下地狱,没救了。”
曲白的声音跟牧师八竿子打不着,有哪家牧师低八音压着声带跟阎王索命似的说话?偏偏外面的人还信了,哭的稀里哗啦的跑了出去,说要当面跟内裤原主说清真相取得原谅。
段平平表示,我该怎么吐槽……
然后祷告室的两个人慢悠悠的撩开帘子走了出来,曲白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上面湿淋淋的口水还挂着,还有几个牙印。然后他嫌弃的擦在了前面段平平后背的小礼裙上。
曲白:“别叭叭了,本人行为作风一向正气,不抽烟喝酒说明不了什么。”
段平平还想争论两句的时候被曲白止住了口。
“你在说我敢保证把你这口舌头扯出来打个蝴蝶结在塞回去。”
“........”
于是两个人在教堂后门分道扬镳,段平平表示要找老爹叙旧去,曲白则一脸沉默的往卫生间走,关上门,站在洗水台旁,然后抹了很多泡沫洗手液,里里外外包括指甲缝都搓的干干净净,直到口水被冲光了后,他抽了两张纸巾,一点点擦干净水渍。抬手一扔,完美投进垃圾桶。
然后旁边某个打火机的声音响了。曲白抬头一看,镜子里的斜后方,官卫辰正靠在墙壁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顺着空气散开,男人神情有些得意。
“有的时候找不到人我会选择在厕所附近守着。”
“毕竟大家都会尿尿,也会拉屎。”
“........”
曲白:“厕神说的就是你吧,掌管屎的神。”
“????”
“幸会。”
段平平被他爸说的心情躁动,本来刚才就在曲白那边生了气,这会又被自家亲爹训了一顿。段毅拿着下载下来的小视频,就是前两天他们才打完比赛的最后一把。
“你看你这波进攻的太猛了,稳一点等打野到二换一就很妥当,职业赛要学会稳一点,你瞅瞅你这脾气,也不晓得跟谁学的。”
反正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白银玩家教育韩服王者的现场,王者连屁放不出来,低着头被教育。
坐在后方草地品着果汁的曹宏幸灾乐祸说了句:“曾经,平妹儿是个王者,后来她爹来了。”
曲温心情颇好的又加了杯果汁,曹宏笑得十分欠打,然后不远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田文礼跑了过来,委屈的坐在曲温旁边,一米七八的个头就跟缩了水似的怂成一团。
“温哥,等下想跟你说个事儿可以吗。”
“耽误你一下时间OK不很快。”
“有什么你就说啊?都是自家人,怎么还得偷鸡摸狗的单独聊啊?”曹宏放下杯子,指着田文礼。“不是你们这拨人有没有意思啊,今儿得亏我起得早,要不你们都撂下我跑了。”
曹宏:“排挤我咋的,现在说话还不让我听?”
曹宏:“不行,我坚决制止DSQ搞小团体,有什么就光明正大的明面上摆出来讲。”
曹宏本来就嗓门大,一说话吸引了一波人的瞩目,于是三个人瞬间被周围吃瓜围观了,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脸纠葛的田文礼向曲温发送了求救信号,希望温哥能察觉到他眼神的无奈与尴尬然后起身跟他去没人的地方再谈。
曲温面无表情,甚至喝光了杯里的果汁,翘着二郎腿,一脸懒得动弹的样子。
“有什么就在这当面说出来。”
泪是止不住的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