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师。”
“有空一起双排。”他把车停靠在路边,掏出手机快速点开微信,正要给段平平扫二维码的时候,少女说了句:“我们年轻人,都用企鹅的。”
“.......我看起很老?”
“没,嘿嘿。”
交换了联络方式,车再次启程,段安安眯着眼重新戴上了耳机,偶尔偷看下身旁的男子,发现他面无表情的开车的侧脸,不知为何,透过路灯照进来的微弱光芒,衬的这张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帅感。
很成熟,又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啊啊啊啊啊啊她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小黄鸭啊啊啊啊啊!
段平平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调整了下方位,整个人视线靠窗后,闭目养神听起了歌。
车速在她闭眼后渐渐放慢,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建筑物越发繁华,已经离市中心很近了,他选了一条人比较少的道,最终到达了目的地,停在了他们基地楼下,旁边饺子店的灯光还亮着。
车熄火,曲白用手轻轻拍了拍已经熟睡后她的肩膀,没有丝毫反应。
这个小矮子居然在他的车上毫无防备的睡成猪一样。
曲白下车关上车门,绕了一圈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的嘴微微张着,粉嫩又晶莹剔透(口水滋润)。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稚嫩柔和的脸斜靠在车背上,就在哈喇子顺着唇边快沾到到车背上时千军一发之际,被修长的指头给擦去了。男人一脸嫌弃的在旁边的电线杆子上蹭了蹭。
随后低下头在她脸上拍了拍。
“喂,醒醒。”
“好的,过两天我在机场等候你,你可以放心,怕风险的话你可以用一小部分资金投入进来,这没问题的我不介意。”
“总的来说风险基本是我承担,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这几天我就拟定一份合同。”
“当然,LDL冠军杯势在必得,我承诺的,到时候你可以放心的全部投资了?”
“文总是个爽快人,行,这几天我叫法务部拟定合同,有什么到时再联系。”
挂掉电话,从旁边停车场走到基地楼下的官卫辰西装革履,左手夹着公文包。
饺子店的招牌灯很亮,路灯也很亮,楼上训练室透出来的光更亮了。而且他又不是瞎子,虽然戴副眼镜,但度数高啊。
所以很明确的,官卫辰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看到了不得了令他气得发抖满腔怒火熊熊燃烧的一幕。男人的脸挨得很近,挨我崽那么近做什么!
这人不是流氓就是变态。
所以,就在曲白伸手快触碰到段平平脸的那一瞬间,后脑被名为公文包实力暴击给敲了一个懵。他捂着头转过身,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距离上一次被打还是在小学时代,久到他甚至快忘记这回事了。
曲白冷冷看着眼前的官卫辰。
“有病?”
但那一瞬,官卫辰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胸口一震。他后退几步,公文包落在地上。身上逐渐有种难以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连同着血液都无法掌握的失控,因为眼前的男人。
因为他认识眼前这个人。
因为他曾见过那个时代。
那个被现在的人遗忘掉,称之为创世者们的时代。在电竞正式被纳为正规体育竞技项目初期,有一队人,代替中国,披着国旗,曾走上过世界的舞台。
HOR最年轻的继承人,曾在S2初期登顶过,第四年因为队内特殊原因,宣布解散,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但他那个时候不过刚满十八,就带着三个替补打比赛,因为首发队员们都解散了,所以在世界赛后半赛季,他们HOR残余的队员,被中国新起的WM战队反复折磨后,最终倒在了韩国冠军队脚下。
惨败。
而他作为二线才入行的年轻教练,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最后一场所有人都没来,除了他。
他披着国旗,在倒计时结束后,走下了舞台。
“这真的是误会,怪我我我我睡着了,我要是醒着就好了,白哥就是想叫醒我。”
“对不起啊教练你误会了,他就是温哥的哥哥。”
“嗯,我知道。抱歉,我没看清就打了你。”
官卫辰一脸歉意,面对坐在办公室对面的曲白,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算了,走了。”
曲白起身离去,段平平跟在后面送,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曲白把后座一大袋子零食拿出来递给段平平。
“你们队弱智挺多的,连教练都是弱智。”
“........”
“你,后脑勺没事吧?”
段平平苦巴巴着脸,没想到辰哥居然打人,但总的来说都是为了他,所以我怎么会睡着啊啊啊。
“有事,这笔账先记着,下次从你身上讨。”
于是在她一脸[我好累我好苦我想躺下安息了]的表情下,曲白面无表情上了车,接着启动车子,一瞬离开了基地。她叹了口气,转身之际发现官卫辰正站在楼道口等她。
“辰哥?”
“先别说这个,他联络方式有吗”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