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砸开后发现里面冻着一个死人,还是……郑将军。”
“从昨晚打仗到现在都没见到过郑将军,难道他那个时候就……”
“不可能吧,你看冰冻得多结识,而且这么大一块,怎么也得花个两三天天时间,可我们昨晚还和郑将军一块吃饭。”
“不、不……”孟将军忽然冲向完整的冰块,上去就是一掌,冰块破碎,露出里面花白头发的男子。
“老王!”
竟然是前夜晚上失踪不见的王将军,就是那个和孟、郑相约来童谣关“小聚”的王将军,解甲归田的王将军。
天慢慢彻底黑下,飘起了小雪,承载着昏迷的冷文宇、符一往和小家的浮木,顺着一道涡旋被带进了同样很宽的岔水道。如此前进方向转了个弯儿。
浮木撞上了岔水道结冰的冰面,小家哼哼唧唧地努力在颤动的冰面上站稳,而后急切地舔着冷文宇冰冷的脸,发出急切地“汪呜~”
冷文宇缓慢而艰难地张开了眼皮,缓了一会视线才恢复清明,她瞧着身下略薄的冰面眼中一喜,随后蹙起了眉头:这么薄只怕只有小家才能过去了。
她沉思片刻,摸了摸小家一路为了咬住自己而撕裂流血的嘴巴,里面的牙齿都松动了,又摸了摸小家流着血的爪子,按住小家舔着自己的嘴巴。
冷文宇心想自己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她艰涩地说:“小家你先爬到岸上去,主人我呀,一会就带着黑大壮一块过去。”
小家有些不情愿,四只小爪子不安稳地踩着浮木挪动,在冷文宇再三的劝导下,一步三回头地踩着冰面离开。
它的身体很虚弱,以至于两三步就会摔倒,每次摔倒都会使得身下薄冰破裂渗出水来,这让它很想回到主人身边,但它是听主人话的好狗狗。
冷文宇开始撕自己和符一往的衣服,一条条接在一起,一边接一边还抬头对着心里不安的小家扯着嘴角笑着,她估算好到岸边的距离,将一头拴在符一往腰上,一头系在手腕上。
她先将符一往四肢摊开的摆好,自己才小心翼翼的趴在薄冰面上慢慢地向岸边爬去,只是第一个向前爬的动作身下冰块就发出破裂声。
冷文宇连忙向旁边滚去,腰部以下还是陷入了冰水中,岸边小家急切的叫着,却被冷文宇训斥着不敢过来,她再次一点点的往冰面上挪。
只是十多米就让冷文宇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才双手巴住岸边硬邦邦的土地,小家就亟不可待地甩着尾巴舔她的手,意图让主人结着冰的僵硬手指缓过来。
“没事小家,小家是乖狗狗,呆在那不要动……”她搂了搂小家安抚住它,而后转动手腕,慢慢拽着符一往沿着她与小家没有走过的完好冰面往岸边滑,符一往的重量更沉,更是将这个过程难度加了好几倍。
在符一往被拽上岸的瞬间,冷文宇大口喘着气,扭头看到昏迷的符一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松口气的呈大字型瘫软在岸边,伸手拍着凑过来的小家,根根银针还扎在头顶,闪着寒光。
公孙锦刚得知知道做父亲了,没等高兴,花问鼎等人知道营地那边的事情。二人冲冲赶去。
借着周围士兵举着火把的火光,就看到装作疯癫的孟将军和一地的冰冻碎块。
二人心中诧异,问过周围的士兵后就更觉得奇怪了:是谁将王将军和孟将军冻入冰块?又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让水冻得如此结实?又是如何将如此巨大的冰块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搬运到军营的?
公孙锦:“冷先生现在生死不知……若是他在就好了。”
花问鼎注意到公孙锦改了称呼,意外看了他一眼,而后目光转到疯疯癫癫的孟将军身上:“你我虽然没有冷师爷心如如尘的本事,但此事孟将军一定知道一些内情,逼问之下必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