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宇疑窦顿生:东西?什么东西?不是证据吗?怎么还说会不会用?
她面若冰霜不动声色,甚至还露出几分嫌恶:“现在你们就敢了?一代又一代,家大业大子子孙孙,岂不是更舍不得?”
阁主被她语气弄得满脸通红,“自然不同,殿下可是和你爹说元帅将用法……”忽地停下,恼恨地指着冷文宇:“原来你不知道!真是……被你害惨了。”
“阁主稍安勿躁。冷某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冷文宇起身弹弹坐皱的衣摆,“五个人,老阁主、家父和赵盟主,另外两人又是何人?或者说他们现在是谁,身在何处?还请阁主告知。毕竟你们无法直接现身帮忙,而冷某却可以。”
她不信任花问鼎,总觉得他不像是要为母亲伸冤翻案那么简单。地图、“东西”最好先于花问鼎,拿到手中。
“赵盟主不是……”阁主停住,心道怎么差点又说了。他翻了个白眼:“殿下知道就好,为何要告诉你。若是冷叔父知道你因为我丢了性命,肯定要找我算账。”
可惜就差一点就套出来了,赵盟主既然不是罗元帅曾经的亲信,那么会是友人么?冷文宇心知阁主不会再说关于罗元帅的事情,开始问今夜来挥毫阁真正想问的问题:“佟郡守背后的人是曹太傅可对?”
阁主点头,“不错。”
冷文宇接着问:“佟郡守伙同郑幕僚做下的恶事,殿下此时正苦于没有证据治他们的罪。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他们定然留下些无法消灭的证据,不知阁主可知何处寻?”
阁主报复地看着她说:“冷师爷这么厉害,肯定已有想法。恕不远送……”
夜幕沉沉,花问鼎院落。
花问鼎也被自己的多疑折磨得夜不能寐,最终招来一名属下,“你去……”犹豫了下:“监视冷师爷,若是他有任何异动就……就地格杀。”
等下属走后,花问鼎有些愣神地坐在床上:那晚的梦真的太真实了,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和母亲是那么的相像,应该真的是梦吧。若冷师爷无异状,此事就罢了。
符一往在挥毫阁对面的胡同里等得焦虑。
忽然冷文宇就悄无声息落到他的身边,手指戳戳他,“走了。”
竟然没叫黑大壮。符一往犹豫地看向冷文宇,果然见她耷拉着眼皮心情不好,问:“怎么?”
那语气好像冷文宇随便说点什么,他就冲进挥毫阁。
冷文宇扇子掩唇打了个哈气,“回去睡觉。”,单手钳制住要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符一往,纵然抓着符一往这么一个大块头,仍像一根极轻的羽毛一般飘然飞起……
符一往心中有点疑惑,可是看着她这么困。最关键的是还牵着自己一起飞……就有点飘飘然地不吭声了。
夜空明月时而被云彩遮挡,冷文宇拉着符一往快速地在空中掠过,脚下是快速向后掠去的入夜后寂静的一家家百姓的房顶。因为二人的速度极快,带起的风吹在他们脸上,长发向后飘去夹杂在一起。
符一往有奇怪闪过:怎么带着我,比之前我追过来的时候飞得还快。
二人只用了一盏茶时间就回到郡守府。
冷文宇让符一往回房,自己则像是做贼一般潜回自己居住的院落。
院落周围静悄悄、黑漆漆。
冷文宇耳尖微动,警觉地看向一颗树上。
她在黑夜中视物如常,清楚地看见——花问鼎的属下正蹲在那里,监.视她所在的院落。
冷文宇眼底深处冷凝出千年寒冰,瞳孔汇聚为针尖:花问鼎这是要斩草除根?
翌日。冷文宇病重的消息传遍全府。众人都说她是被花问鼎传染,再加上连日为案件劳累才如此。
花问鼎听闻自己派去的人禀告冷文宇的情况,不由得想起冷文宇整夜照顾自己;第二日脸色惨白浑身发冷将手揣在袖中什么都不说的冷淡模样;符少侠在门外嚷嚷冷师爷脸色差似是被自己传染……
那个时候冷师爷已经病了,只是为了案件连早饭未吃又忙碌了整日。
他心中的那点警惕怀疑瞬间土崩瓦解,联想这几日自己暗搓搓的想冷文宇的灭口,愧疚溢满腔。
公孙锦来的时候也说起此事,“昨天早上符少侠就说冷师身体不大好……冷师爷也不知给自己看看。”
花问鼎病容更添难看:“医者不自医,找几位大夫去看看。”
咦?殿下的态度变了。我的马屁岂不是拍歪。公孙锦努力露出温和笑容应下此事,言归正传:“已经再次派人去受害者家中。我们派去试探小念城大小官员的人已经回信,说……那些官员似是心有顾忌。”
花问鼎似是早已料到如此:“尽人事听天命。”忽然想起一事:“冷师爷昨夜说的那些……不如抽出两名人手去庆红楼查问一番。”
“下官立即就派人去。”公孙锦叹口气:庆红楼那是什么地方?风.尘女子又都是什么人?冷师爷真是没事找事。
因为公孙锦的态度,导致被派去的两名手下也心生不满,并将不满夹杂着轻蔑全数迁怒到了庆红楼中受害女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嗯……开启主线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