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看起来是个很灵活的胖子,踩着玻璃渣嘎吱嘎吱往外边走,步履轻快。
徐中磊和程昱铭跟在他身后,隔几?十米远远的跟着,不敢走太近,免得被发现。
他们现在是深入敌军,不敢妄动。
胖男人走了好一段路,一路经过了几?间镇上人栖身的小木屋,走得更远了一些?,小木屋里?的人声没了,头顶上的大河在缓缓流动,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他停下来了。
徐中磊和程昱铭也赶紧停下脚步,那边隐约有几?十间小木屋,倒塌了的也有,拆得只剩一张门的也有,具体那些房子什么样子看不清,夜色太浓重?。
男人看来也分不太清,他从这边走过去,每一间屋子都凑过去看一下,然后又转头去向另一间。徐中磊和程昱铭屏住呼吸,放轻动作,想看看这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吱呀--”
男人看起来是找到了目的地,他推开门进去了,生?锈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非常可怖。
徐中磊和程昱铭赶紧凑过去,想听听动静。
***
今天上午,谢知文一行人来粟港镇的时候,也是直接走的镇上公路。
还没进镇子,他们就见了一场好戏,三个年轻男女被一群恶狗追着跑。
那些狗大概是抓着好玩,也不直接上嘴咬,扑一下,停一下,像是在逗人玩。两男一女花式躲狗,一边尖叫一边哭,看着就滑稽。
这几?个月困在公司里,都没得什么东西好玩,难得见到一次有意思的场景,他们也再不往前走了,一行人就蹲在一边看热闹。
没想到看着看着,仨人其中一个没命跑路的时候,大概是看见了他们这一群人,竟然直接“啊呜”喊叫着朝他们这边跑,后面狗群也跟着仨人追过来了,一大串东西就这么往他们这边扑,看热闹还把?火烧到身上了,这还了得?
一路上,一行人也没少见过狗追着人咬,同伴们也不慌,齐刷刷地看着谢知文,神枪手,隐形老大。
谢知文呵呵一笑,不紧不慢掏出大衣袋子里?的槍,“砰砰--”两声/跑在最前面的大黑狗应声倒地,连带着跑在最前面的人,也嚎叫一声在地上打滚。
狗群没见过这高科技,灰溜溜跑了,现场就剩他们这十来个人、一具狗尸、一具还能喘气的、满地乱滚的尸体。
在谢知文看来,躺着的那个,能不能喘气,其实都已经是尸体了。现在缺医少药的,谁还有闲钱去救人?他随手捡起一块砖头,往那打滚的人身上一砸,安静了,渡化了,他谢知文简直就是个大好人。
“走了走了,赶路呢!”同伴憎恶地擦了擦,飙到了衣服上面的人血,喊谢知文赶紧清理完后事。
这场面经历了几?次,谢知文也不罗嗦,他吹了吹冒着青烟的槍口,想顺便把剩下这两人也嚯嚯了,赶紧赶路去找人。
但是他还是凭着着中年男人的一贯怜香惜玉的作?风,想看看这个注定要死在他手?里?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他定睛一看,哎呦喂,这女人不错啊!
他们这一行人,除了有拉奴隶回去的任务之外,还要拉点女人回去,这是总经理偷偷拉着他出去说了好几遍的,最好要长得好一点的,谢知文记得清楚。
谢知文猜那老狗比急轰轰要找女人,要么要给太子选妃,吴老板想当爷爷了、要么就是吴老板他自己寂寞了,想玩点新花样,要么嘛,吴老板他大发善心,想要犒劳犒劳他们这帮在外面跑腿的。
要是找得好,那肯定是一露脸好机会。
但是他们出来走了二十来天,这还是谢知文碰见的,第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得还算干净整洁,脸上白白净净,婴儿肥,尤其眼睛有神好看,就算现在一脸慌张,那也是漂亮女人的慌张,看着就顺眼。
不像一路上见到的女人,个个瘦得跟排骨似的,脸上要么一脸黄色,要么白得都不像人了,跟她们说点什么,半天不回话,跟具尸体一样。
但是面前的这个可不一样,以谢知文上了几?十个女人的经验来说,这女人绝对没有超过二十二岁,小腰软得、小脸一掐嫩得出水,除了现在还有点干瘪,其他都算得上是优质货色。
看见面前这女人一脸害怕,谢知文收起了手?上的槍,和蔼地笑道:
“妹妹,跟哥哥走吧?”
谢知文本来盘算着,到时候把?这个女人交上去,好让吴老板那边能记着这个好,下回有什么好事,能轮得上他。
他只能稍微压下去自己心里?躁动的想法,老?老?实实把?这个女人绑好,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明天就打道回府,把?人送回去。
结果这群天杀的,半夜将什么不好,要讲黄段子?
谢知文听得兴起,浑身的血都朝下涌,脑子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前途,什么奖赏,他娘的不要了!
他装模作样在床上躺了一会,其实脑子里?都在回味着,今天见到过的那个二十岁的女人……
老?话说得没错:男人就是专一,一辈子,就喜欢十八岁的女人……
谢知文躺得心焦,好不容易等着人都安静下来了。他赶紧下床,紧赶慢赶,朝关着那女人的屋子里?走。有几?步路心情都要起飞,连带着他两百八十多斤的身体都变得无比轻巧。
一边走,谢知文在咒骂自己的老?板:你吴章三要上多少女人不容易?老?子还给你找?看见女人老?子还能不动?老?子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