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祎:“......”
能不能正经点!
等节目结束,其他组的嘉宾都是客客气气友好展现教科书式的与前任的相处方式,他们俩可能会?因为开车太多被打马赛克......
想想都羞耻。
郁唯祎夹起一块藕,塞他嘴里:“吃饭。”
蒋熠笑着捏捏姑娘红通通的耳朵,在她对面坐下,接过郁唯祎倒给他的酒,没动,只是好整以暇地微微笑着看她,似乎是要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郁唯祎若无其事?地端起水杯,和他轻轻一碰:“没下毒,喝吧。”
蒋熠“啧”了?一声:“无缘无故做这么多好吃的,我很难不想歪。”
他抿口酒,轻佻地扫过郁唯祎:“想了?想,我除了?身子能让你觊觎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值得你花心思的了?。”
郁唯祎:“......你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是从没准确过。”
上学时觉得自己高冷,恋爱时总觉得她馋他身子,脑瓜里天天装着一天一句能全年不重?复的骚话,真难以想象这人在员工面前的正经模样。
郁唯祎清淡淡地晲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吃饭。
蒋熠轻轻扬眉,见好就?收,可面上不加掩饰的遗憾却分明写着,“你都给我做饭吃了?居然?不想占点我便宜回去?”
啧,他一点都不贵,一顿饭就?能提供一夜高质量的陪.睡服务,比床舒服得多。
一顿饭吃完。
郁唯祎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和蒋熠说她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她磨磨蹭蹭地跟在蒋熠身后,看他收拾完东西去洗手间,下意识跟了?上去,却见蒋熠忽然?停下。
“怎么了??”她扬起脸诧异问。
蒋熠痞气地一勾唇,坏笑:“还说不想睡我,都跟着我来洗澡了?。”
说完,大方地侧过身,邀请她进去。
郁唯祎:“......”
艹!
脑子被男色蒙心了?。
“我只是洗个手。”她强装镇定地拧开水,洗完,顶着男人看破不说破的幽.深目光出去,小脸瞬间一垮,尴尬扶额。
啊啊啊能不能争点气啊,是让她服软又不是让她勾引蒋熠上床,怎么跟要她命似的。
郁唯祎生无可恋地飘进卧室,发现让嘴硬惯了?的自己认错,难度系数好像并不比勾引蒋熠上床低。
甚至,她心里似乎更?愿意选择后者......
发现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郁唯祎体温和心跳一同飙升,揣着一兜乱糟糟的心思坐阳台降温,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水。
月光清冷。
浦大的中?心教学楼远远亮着光,在夜色里氤氲出模糊的轮廓,郁唯祎想起有一年蒋熠来找她,俩人大半夜不睡觉坐在操场上呆了?一宿,还美其名曰看星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是真傻,不舍得分开,就?穷尽所有时间地黏在一起,看星星那次正好快过夏天,浦大蚊子猖狂,她被蒋熠抱在怀里,腿上也盖着他的衣服,倒没什么感觉,结果第?二天天一亮,才看到蒋熠身上被蚊子叮满了?包,她心疼又自责,给他涂花露水时,少年非让她在每一个蚊子包上都掐个十?字架,说要带点她的印章走。
她哭笑不得,依言照做,处理那些胳膊小腿上的包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他掀起短袖,牵着她手摸上他腹肌,她顿时浑身都烧了?起来。
彼时天刚蒙蒙亮。
金色的晨曦在他们头顶轻轻摇曳,偌大的操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心跳得厉害,第?一次和少年有了?接吻以上更?加亲密的触碰,他同样剧烈的心跳紧紧贴着她,和她深吻,环抱着她的手克.制地在她腰间流连。
郁唯祎悄无声息地红了?耳朵。
回想起俩人曾在公众场合干过这么大胆的事?儿,刚降下的体温变本加厉地升了?上去,忙喝口水——
“耳朵这么热,该不会?是在做我的春梦?”
郁唯祎呛到了?。
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阳台,刚洗完澡的淡香飘入她鼻尖,清冽地撩人,一只手拍着她背给她顺气,另只手则捏着她耳朵,恶作?剧地揉捻,仿佛玩上了?瘾。
郁唯祎浑身愈烫,捉住他的手:“是是是,在做关?于?你的梦,白日梦。”
“梦见的什么?”男人在她旁边坐下,把她圈进怀里,“和我讲讲,说不定现在就?能实现。”
郁唯祎一噎,哪儿好意思真告诉他自己刚才在回味俩人的吻,试图转移话题:“不记得了?,大概就?是上学时的事?——你怎么还带了?酒过来?没喝够啊?”
蒋熠玩味儿地看她,捏着她脸:“郁唯祎,你还是直接承认吧,你的撒谎水平,啧,实在是惨不忍睹。”
郁唯祎:“......是真的,梦见我们在上学,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男人眸光微深,呼吸似有若无地蹭着她鼻尖,低笑,“那就?是什么都做了?。”
郁唯祎:“......”
俩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蒋熠松开她,倒了?杯酒,深黑的眸光穿过透明色泽的高脚杯,映在她眼底:“我会?梦见你。”
“梦见我什么?”郁唯祎心里一颤。
“你知道。”他深深看着她,眼底情绪炽浓而微不正经,“还能梦见什么,我们一起做过的那些事?儿呗,我的身体比你诚实,想就?是想,春梦就?是春梦。”
郁唯祎差点儿掉落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难受也不是笑也不是,轻轻嗔他一眼。
蒋熠笑着重?新抱着她,酒杯放她手里,引着她的手时不时喝一口。
郁唯祎盯着被红酒染色的酒杯,轻轻压了?压嗓音里的颤意,使自己尽量听上去没那么失控:“我也会?梦见,梦见你在伦敦,说不回来了?。”
蒋熠一怔。
掰过姑娘的脸,看到她眼底隐忍的情绪,一双永远清冷的眼藏着万千不曾说出口的少女情思,对他挤出一个假装自己无事?的笑。
他心里跟着她疼,温柔地捏捏她脸:“梦是反的。”
郁唯祎眼睛有些泛酸,忙转过头,重?重?地“嗯”了?一声,扬起脸看着天上遥远的繁星:“和我讲讲你在国外的事?吧。”
蒋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郁唯祎沉默了?一瞬,回眸定定看着他,第?一次,那些在心里想过无数遍、却因着她别别扭扭的性格不好意思问出口的问题,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我想知道你那几年怎么过的。”
俩人分手后,她从文丹乐那里听说他回了?英国,退出了?所有与她有关?的朋友交集圈,从此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她很想他,却不敢和任何?人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