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应意是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人,她帮忙叫了司机代驾,有几个还清醒的都联系了自己的经纪人或者是熟人。
只有缩在角落里还喝着酒的许翩然没人管,应意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然,你别喝了,再喝该醉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许翩然抬起头看着她,双颊有点红,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喃喃自语:“我以前陪人喝酒,酒喝的太多,酒量早就练出来了,小意你不用担心我。”
“那我也得送你回家,这么晚了,估计公交都没了。”
“是吗?”许翩然又低下了头,看了看手里的酒瓶子,抿了抿唇,也不敢给那个人打电话。
他最讨厌的就是酒气,如果叫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估计又要嫌弃地抿着唇了。
节目组里的人接连着被人接走,许翩然见状也只好撑着手臂站起身来,和应意一起出了酒店。
快到四月份了,虽然天气逐渐转暖,但是晚上的凉风还是会叫人手臂上起鸡皮疙瘩。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奔驰轿车,车门自里面打开,一位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迈着长腿下了车,朝她们两个人走来。
男人身高腿长,肤色偏白,长得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时莫名包裹着一股冷意。
应意不认识他,慢慢皱起了眉,然后看到身旁的许翩然小跑了过去主动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她笑着同应意摆了摆手,“我哥哥来接我了,有空再见!”
应意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奇怪,她看到男人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的,而且许翩然的神情也不大自在。
几乎是许翩然离开的下一秒,应意就看到容谨从较暗的地方走了出来,他穿着铁灰色风衣,里面搭黑色高领毛衣,鼻梁上还斯斯文文地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她看的呆了,嘴巴微微张着,看着他缓步向她走来。
“不是说行程要往后再拖两三天的吗?”她已经高兴到合不拢嘴,眉间眼里都是浓郁的笑意。
容谨握着她的手往停车的方向走去,一边解释道:“想给你个惊喜,你们家的司机已经原路返回了,我送你回家。”
“你刚刚下飞机是不是?”应意松了手停下脚步,低声对他说:“现在应该很累吧,还要开车。”
“不累”,他重新握紧她的手,他脸上的笑容在路灯下显得有些不大现实,“一下飞机就想见到你,特别想,就过来了。”
她脸皮薄,虽然听惯了这样的情话,可还是禁不住红了脸。她随着他上了车,趁着他热车的时候,她歪着脑袋问他:“刚才翩然被一个男人接走了,她说是她哥哥,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行了,别想那么多”,他转头看着她,“如果真的能告诉你的话,她就会告诉你了。”
应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如果她哥哥很有钱的话,她又何必到餐厅打工陪酒呢?”
容谨没答话,其实心里明镜似的,但是这些事情还是不告诉应意的好,那个圈子里的事情,了解的多了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南郊应家,应意要松开安全带,趁着容谨低头在兜里摸些什么的是时候,她在他脸颊上偷了个香,“吧唧”一声,声音很大。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探着上身,食指勾着她的下颌,“怎么?这么久还不知道?”
“什么知道不知道”,应意不习惯被他勾着下巴,皱着眉要拍掉他的手的时候,他温凉的唇落在她的上。
有些日子没见,他对她的思念从不会因此变淡,反倒越来越浓重,到了一个恨不能将她一口一口吃掉的程度,连渣儿都不剩才好。
“你觉得刚刚你亲我的那一下,我能满足?”他的唇最终落在她细嫩的脸颊上,哑声问她。
应意脑子里乱糟糟的,等到她将将回过神时,一个长方形黑色盒子落到她的手中。
“打开看看”,他催促着她,“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条钻石项链,每一颗钻石都经过精心打磨,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芒,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之下也尤为显眼。
“这是宋和女士的最后一张手稿制品,昨天由女儿宋珍珍代理参与瑞士尼德慈善拍卖会,是首秀,也是最后一次供人观赏”,他低头取出项链,慢慢同她解释,“我看着很漂亮,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问过你又不算是什么惊喜。”
他微凉的指尖掠过她颈后的皮肤,惹得她心里发痒,鼻子也有点痒痒的,泪意上涌。
“你不会是把人家的展览品给买下来了吧,宋和女士最后一张手稿不是要珍藏一生的吗?”
容谨摘下眼镜,放到大腿上,慢慢地勾着唇角笑道:“没办法,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现在说说,喜欢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应意吸了吸鼻子,“它真的太漂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1.18
(嘘)快了快了,结婚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