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时皱着眉,心里又酸又涩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喜欢应意十几年,直到家里出了变故才去了美国,本想着等回了国解决了家里的事就和应意表白,可却发现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而且,看起来不单纯是喜欢,可能更多的还是深爱。
这么短的时间去爱上一个人,在霍时看来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意意,那么我祝你幸福”,他轻轻舒了口气,有遗憾也有不甘,他咬了咬下唇,终是控制不住自己,“意意,其实我……”
应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澄澈如一池湖水的眼眸能让他焦躁的心安定下来,他稍作停顿的时候,看到她轻轻摇了摇头,“霍时哥,这种话就不要说了,说出来了我们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才好。”
“这会是个难题”,她唇角挂着浅淡的笑,心里已经能猜到霍时想要同她说什么,“我也一定会幸福的,希望霍时哥也能幸福。”
“好,好”,他被拒绝地彻彻底底,她甚至狠心到连一次告白的机会都不给他,但是这样也好,把他寄托在她身上的所有念想都斩断,“我知道了。”
“我回来就是为了你”,霍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既然这样,我想我也没必要在国内逗留太久,过了年就回美国。”
“好吧”,应意低头将脚边的石子踢走,“我们还可以是朋友的吧。”
“是”,他低声应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联系我,我随叫随到。”
既然彼此之间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应意嫌外面阴冷,忙着往家里跑,霍时驱车离开要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进了家之后一股热气向她袭来,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激动而又欢快地摘下了围巾脱掉大衣,准备和容谨分享这件事,却听到了姥姥房间里传来的通电话的声音。
她偏了偏小脑袋,本无心去听,但是姥姥的声音一直往她的耳朵里灌着。
“小织子,女婿的病怎么样啦?”
“你说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我操心。”
“后天手术做完了,记得给妈打个电话,听到没?”
应意只觉的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她靠在墙壁上,觉得身体里流通着的血液都要变成凉的了。
爸爸他生病了,要做手术?
那么是什么病?为什么不告诉她?甚至把她一个人支到了姥姥家来?
墙壁上的凉意穿过她身上毛茸茸的毛衣渗入了她的后背,越想越不敢想,而此时姥姥也已经挂了电话从屋里出来,老人家轻轻的脚步声没能把她的意识唤回来。
“意意?”姥姥叫了她一声,其实心里稍稍有些不安,毕竟这件事许雪织是让她保密的,姥姥也不敢确定应意到底听了多少,“回来这么早?”
她回过神来,揉了揉还冰凉的脸颊,低声应道:“霍时哥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就回来了。”
“姥姥,我爸爸到底得了什么病?”应意的声音有些哑,有些闷。
“你爸没事”,姥姥也怕她跟着担心,想要瞒过去,却听到她声音中带着哭腔道:“姥姥您说实话吧,我都听见了。”
姥姥见状是再也瞒不住了,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她冰凉的手坐到了沙发上,“你爸爸是癌症,但是好在是胃癌早期,动了手术不复发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你爸妈怕你担心害怕,就没告诉你。”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我呢!”应意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心里慌的不行,她要被急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突然又想起应启生忌口和胃疼到直不起腰的那几次,她暗暗责怪自己不懂事不细心。
“意意别哭”,姥姥低声安慰道,“早期可不是晚期,你爸不会有事的。”
“姥姥,我今天就想回去看看爸爸”,她忍不住轻轻啜泣着,“等爸爸做了手术,我就再回来看您。”
“你这丫头”,姥姥叹了口气,“我还没稀罕几天又要走,行啦,走就走吧,去看看你爸,知道你爸没什么事你也就能放心了。”
应意点了点头,趴在沙发扶手上在网上订票,而容谨恰好在这个时候给她发了微信。
R.jin:我今天傍晚六点的飞机。
如意:我今天也要回盛北市,我爸爸生病了,我得回去看他。
R.jin:那我让于逢再订一张票。
如意:好。
R.jin:别太担心,我陪着你。
如意:[抱抱]
R.jin:[抱抱]我下午三点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