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意脸颊略微发烫,她轻轻“哦”了一声,又扭头看向车窗外。
等到到了应家家门口,她解开安全带要开门下车的时候,却发现容谨已经把车门锁住,应意回头看他,“开门呀。”
“等会儿一点钟我有个会,不去不行,不然就带你去吃饭了”,他解释道,“我送给你的耳坠你怎么不戴?”
“我不怎么习惯戴耳坠”,她诚实地答道,“那时候琦琦要打耳眼,硬拉着我陪她去的。”
容谨点了点头,眯了眯眼睛觉得这样也好。
毕竟,那耳垂的味道属实不错,他舔了舔唇,朝她勾了勾手,应意凑到他眼前来,问他:“怎么了?不舍得我走啊。”
容谨没有否认,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他低声道:“你忘记刚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同你说的话了?”
应意装傻,歪着头看着他,笑道:“你和我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他哑声叫了她一声“小骗子”,捧着她细嫩的脸颊去吻她的唇,在安静的空间内,亲密的唇齿纠缠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应意隐隐约约听到他问她:“还记不记得了?”
她眨着迷蒙的眼睛,还没缓过劲来,他俯身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口,眉眼间含着笑意地再一次问她:“记不记得了?”
应意被唇上的痛意激得打了个颤儿,连忙点头,怕他再咬她,“记得了记得了!”
容谨满意地松开她的胳膊,她别过身子去开车门,边开边嘀咕道:“属狗的吗?就知道咬人。”
“你说什么?”
“哦”,应意回头,先开了车门一条腿跨了出去,这才得意洋洋地朝他笑道:“我刚才说你是属狗的!”
然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一溜小跑地跑回了应家的大门。他坐在车里,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呢?容谨偏了偏头,觉得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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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意跑回家后,红着脸颊捂着嘴巴要往楼上跑,结果被正在楼下客厅看电视的应晓叫住,“往哪跑?过来陪我看会儿电视。”
她无奈地蹭着拖鞋走到了应晓身边坐好,他正有模有样地看着财经新闻,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大腿上搁着一份文件,倒是有了点要接任总裁位置的样子,她对电视节目可没有什么兴趣,脱掉身上的大衣后,从果盘里挑了个又圆又大的橙子来剥。
应晓一边在文件上签字,一边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进家的?”
应意一怔,心里有点慌,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来,闷声问道:“我是怎么进家的?我当然是走着进来的。”
应晓轻轻地“嘁”了一声,鄙夷的目光在她的嘴唇上扫了一扫,“进来的时候,你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这么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
应意知道应晓在拿她开玩笑,当即也不愿意落了下风,“眯起来了怎么了!还不准我谈恋爱了?”
“准准准”,应晓把签好字的文件夹合好放到茶几上,接过她手里的橙子替她剥,“姥姥今天给我打电话,说给你打电话没打通,你看看是不是?”
她起身从大衣兜里翻出手机来,一边低头找通话记录,一边解释道:“我今早去孤儿院看看来着,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状态,可能没接到。”
“姥姥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应意看到姥姥在早上九点钟时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没什么事”,应晓掰了一瓣橙子塞到嘴里,“就是想你了,想要看看你。”
“也是啊”,应意转着眼睛想了想,想起上一次和姥姥见面还是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趟千海市吧,去看看姥姥和姥爷!”
“我哪像你,有那么多的时间”,应晓笑道,“这回你就自己坐飞机去千海市一趟吧,陪他们到过年之前。”
“也不是不行……”应意答道,“我也很想他们了,也不知道姥爷的腿怎么样了……多住一阵子就当作是休假了!”
应晓松了口气,打电话让助理帮应意订好了后天去千海市的飞机票。
她到沙发上坐好,从他的手里夺过余下的橙子,将电视调到综艺节目,一边吃一边笑,他问她:“晚饭怎么解决?爸妈今晚不回家,我晚上要和霍时出去吃饭,你跟我走还是呆在家里?”
应意眼睛一亮,笑道:“当然是要和你一起出去吃了!霍时哥哥本来就欠我一顿饭!他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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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黑天总是到来的格外的早,他们早早地出发往汇安街的一家烤肉店去,霍时比他们到的还要早,坐在临窗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