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谨咬着下唇捏了捏她的小耳朵,笑着坐回驾驶座。她低头从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来,本还想涂点口红,现在倒好,算是省了口红的钱,她偷偷往他身上瞄了一眼,然后坐好,给应晓发了微信告诉他一声她现在不在家。
从南郊到城北的滑雪场,一路上足足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到达滑雪场的时候,容谨低头解开安全带,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姑娘已经睡了过去,小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他没有着急将她叫醒,反倒先倾过上身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两口。
“意意,到了,醒醒”,容谨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手下触感柔软而细腻,让他不舍得松开手。他看到应意慢慢抬起头眯着眼睛,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泪花儿涌在眼眶里,低声问他:“到了吗?”
“到了”,容谨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等着她清醒了,两个人才下车。
等他们走到滑雪场,应意才知道今天滑雪场休息,这是专门为了他俩开的门。她抓着容谨的袖子问他,他说他和滑雪场的老板相识,其余的再没有多说。
滑雪场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面相很和善,是个滑雪高手。
在滑雪场附近的两层小洋房里招待他们喝了热茶,再把他们带到滑雪场地之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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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谨对滑雪这项运动很感兴趣,她慢吞吞地跟着换上了滑雪服,本想坐在一边看着他表演然后发发呆,而他却不同意,勾着唇角低头看她,笑道:“你这样不是白来了?我教你。”
应意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他的后面。
她不是不会,而是不想去做这件事情,滑了两下就要摸摸鱼,蹲下来看着茫茫一片白雪中那个熟悉而又温暖的身影。
这个时候的容谨,和平常时的样子不同,他的身上沾着大片的雪,不算整洁,但是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比正午时的太阳还要耀眼,应意眯着眼睛托着下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就是无比的满足。
脱掉滑雪服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滑雪场的老板从附近的饭店打包了些饭菜来,叫上他们一起来吃。
老板不是那么考究的人,饭桌上用餐随意可不过分,有说有笑,放松又自在,而就在他们吃的高兴的时候,外面开始细细簌簌下起了小雪,甚至雪势渐渐变大。刮过的北风席卷而来,卷起一片由白雪组成的白雾。
天色暗沉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天气的变化,让应意没由地心里发慌。
现在想要启程返回是不大可能的。老板将他们带到了二楼,领着他们到了客卧,温和地笑道:“这间房间就是留着备用的,如果雪继续下的这么大,恐怕行车都有危险,不如在这儿将就一晚。”
“谢谢”,容谨笑着同他握手道谢。
“里面有备用的床单,都是没有用过的,我干这个不在行,还是你们自己弄吧”,老板眯着眼睛笑道。
老板下了楼,他也揽着她的腰进了房间关好了门。
可能是因为这房子建造在山顶上,室内给的地热并不算太好,应意把羽绒服拉链拉好,坐在床边上,低声问他:“我们今天是就要留在这儿了吗?”
“我爸我妈还有我哥都等着我回家吃晚饭”,应意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容谨捏着白色的床单走到她的面前,神色平静,一点儿也不着急,好像这些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可能吧,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路上不好走,还会很危险。”
应意泄了气,瘫坐在床上,瞅了容谨一眼,抿了抿唇,还是试探着问道:“你……知不知道这还有没有其他的房间?”
他终于舍得看她一眼,将手中的床单扔在床上,似笑非笑道:“什么意思?”
她低下了头,玩儿自己的手指,声音都变得支支吾吾,“没……没什么意思,我是说,就是如果有的话,我不想和你睡一间屋子。”
应意深吸了一口气,没敢抬头。
他弯下腰,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两边,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里,他低声地笑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哑声同她说:“怎么,害怕我?”
她摇了摇头,清凌凌的一双眼看着他的眼睛,“不害怕。”
“就是……觉得有点不太方便”,应意有点心虚,垂下了小脑袋。
谁知道这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会不会发生些什么……应意心里没谱儿,她咬了咬唇,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他轻轻的咬了一下。
“你不同意,我不碰你”,他轻轻叹了口气,气息拂过她的脸颊,烧红了一片,而他似乎在遗憾着些什么,“要是你到别的房间睡,老宋该笑话我了,小心肝儿行行好?”
应意点了点头,勉强答应。
“你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我换个床单”,他顺势将她抱起,像是抱小孩子那样毫不费力。
她坐在桌前,撑着下巴看着他整理床单上的褶皱,好奇地问道:“你还会铺床单?”
“是啊”,他抚平床单上最后一丝褶皱,修长的手指就好像是艺术品一样,“我会的还有很多。”
这句话本来很正常,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么暧|昧……
他铺好了床单,叫她到床上睡一会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她他要外面接个电话。
环顾四周,虽说这是间客房,但是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淋浴间,还有个小壁炉,看起来好像是装饰用的。她脱了羽绒服,翻身将被子盖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雪势不小反大,可能它们有想要将整座山都淹没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