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裕华集团大厦内的顶层,于逢捧着一摞档案袋走进总裁办公室,将文件放到宽大的写字台上,推了推镜框低声道:“容总,贺其安先生想要约您在业喜酒店见面。”
“几点钟?”容谨动了动唇,看了眼手表。
“下午三点钟”,于逢答道,“您没有行程安排。”
“容诚先生回盛北市了。”
他签着名字的手一顿,但还是没有停下来。
“而且,您让我盯着的杨宝于先生,的确最近有动作。”
“什么动作?说来听听?”他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停止了眼前的工作。
“他……最近在闻安市购置了一批劣质建材。”
劣质建材是吗?
容谨嗤笑了一声,挺阔的后背倚在椅背上,“都顺他们的意来,不过,真正收货建设时,还是按照我们的步伐来。”
“顺路,向闻安市索要杨宝于购买的凭证。”
时针分针争分夺秒地转动着,眨眼就到了下午三点钟。
容谨到达业喜酒店,有服务生将他带到了二楼贺其安所在的雅间里。
雅间内的摆设都偏古典风格,有几只花瓶还是明清年间的古董了,他绕过屏风,看到贺其安正坐在桌子前倒满了一杯酒。
“容爷来了?现在请你可真是难上加难”,说话的人就是贺其安,他长得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好看,肤色偏白,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年纪。
容谨没接话,从桌子上端着酒杯结结实实地喝了一杯,然后捞过凳子坐好,“请你也挺难的。”
贺其安耸了耸肩,将资料夹递给了他,“汪明治和我那个继母还有点关系,也不知道是哪个远房亲戚。”
“事发之后,汪明治有一阵子投靠我继母,借势去了英国。”
“你继母?”容谨挑起长眉。
“对啊”,贺其安转了转酒杯,笑道:“胆子小的很,问了没几句就全招了。”
“当初做那些肮脏事的人几乎都隐姓埋名到农村生活。”
“你查不出来也正常,换了个人身份信息,想要一个一个揪出来,太难。”
“这么说,汪明治和当年的那件事有关系?”
“当然有关了。”
也就是说,那件事也和容常兴有关了?
“听说我们容爷也会追姑娘了?”贺其安倒了杯酒放到容谨的面前,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
他散漫地勾起唇,没动面前的酒,掀了掀眼皮子,“不追怎么办?”
语气宠溺而又无奈。
“往常只有姑娘追你的份儿,现在你难得栽一回。我对这姑娘倒是很感兴趣。”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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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其安口中很感兴趣的姑娘正蹲在地上到处去捉刚刚在打印社印好的名片和菜单。
她也太惨了吧!刚刚明明就是想整理一下帽子而已!
应意皱着眉捡了一张两张以后,看着那些菜单被风吹的越来越远,觉得还是再去打印一些靠谱,而就在此时,有人叫住了她。
“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吗?”
那人面貌清秀,穿着铁灰色羊绒大衣,慢慢走上前,将那张菜单交给她,“是你的吧。”
应意怔愣了两秒,接过菜单,“谢谢你。”
她鼻头被冻的红红的,呆愣愣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深,“可以交换个联系方式吗?”
应意这点儿判断力还是有的,她戒备地摇了摇头,“不了不了,但是你可以到这家店里吃东西,给你免费。”
“好的,有空一定光顾。”
应意哈了口白气,皱着眉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12.1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以后请每个周四的假!
这章评论给红包,潜水的仔们都出来吧,以后真的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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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睡在月球上的猫”营养液*1,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