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汀兰:样式可以。
岸芷汀兰:现在还在拉普兰吗?
如意:不在啦,在赫尔辛基玩几天。[笑脸]
岸芷汀兰:你在拉普兰我还放心些,毕竟是住在自己家里,在赫尔辛基住在哪?
如意:在酒店里,很安全的。
岸芷汀兰:我家侄子现在在赫尔辛基和别的公司谈生意,我让他去找你。
容谨一定会喜欢上应意的,容兰汀想。
她乐观又积极,不拜金不张扬,笑起来明媚的像个小太阳,也会细心地察觉你的情感变化,可又从来不会多嘴多舌。
相处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她翘起唇角,在化妆室内的暖黄色灯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实。
岁月,根本舍不得在这张脸上留下痕迹。
如意:姑姑姑姑不用了!我也想要回国了,就不去打扰了!真的!谢谢!
容兰汀已经预料到会收到这样的答案,她正要回复应意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化妆室的门。
容兰汀熄了屏,坐姿端正。
“请进”,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又变成了一个冷艳美人。
来人是助理书媛。
“怎么回事?”她漫不经心地把耳环拆了下来。
“容姐,杨乐妍刚才从二楼的楼梯上摔了下来,磕破了膝盖,今天晚上的夜戏恐怕不能如期进行了”,书媛把手心中捧着的热牛奶放在了化妆台上。
杨乐妍是当下正火的一朵小花,表面上立的是善良而又积极向上的人设,结果私下里却因为自己的小有名气而骄傲自满,根本不好说话,进了《旅生侠客》的剧组之后,处处端着架子,不是今天吃多了胃口疼,就是明天太阳太烈晒疼了皮肤,到了今天,就连容兰汀的对手戏都想要推脱。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扯起了唇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容汀兰抬起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书媛,左侧脸颊出现了一个小酒窝,她声音中带着笑意,“妍妍伤得那么厉害呀!这可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容姐,姐夫还等在横店门口呢。”
“叫他回家,我哪有空搭理他”,容汀兰睨了书媛一眼,“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话毕,还轻轻哼了一声,“听你鼻音挺重的,今天记得早点休息。”
书媛心里一暖,但还是不忘记关心道:“容姐,杨乐妍现在正红,您……”
她抬起右手,打断了书媛的话,“如果连她我都整治不明白,我容兰汀可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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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钟,外面下着小雪,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赫尔辛基郊外的一栋别墅里,宽敞的欧式风格的客厅内,有两个男人正坐在客厅里低声交谈,其中一个眉眼漂亮,身上穿着的黑色羊绒大衣还没脱掉,挟着外面的寒气,应当是将将进门的。
真火壁炉内的火苗子直往上窜,不时地还要蹦出几个火星,别墅内的老管家是位六十几岁的白人,穿着严肃的西装和白衬衫,此时为他们端来了两杯热茶暖身。
容谨喝了口茶,修长的手指包裹在棕色的茶杯杯体上。
若是追究起来,这套茶具的首次亮相是在杨松湖大师的艺术品展览会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容谨偏就任性地以六位数从杨大师手中买了下来,并且真的当作茶具来用。
对此,于逢表示自己可能还是不够有钱,如果是他的话,艺术品就要珍藏在柜子里。
“容总,这是您要找的人的资料”,于逢推了推向下滑的镜框,工整的白色衬衫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正式又严肃,他跟在容谨身边已经足足三年,也在这三年里,见识到了容谨的狠厉手腕和商业头脑。
文件夹不厚,里面装着的资料应该只是一个人的。
容谨随手脱掉了身上的羊绒大衣放在深灰色的沙发上,他接过文件夹之后,头也不抬,沉声道:“回去休息,调整一下准备下周回国。”
于逢心知回了国之后,一定会是明枪暗箭血雨腥风,他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他再次扶了一下眼镜,“容总,达林先生想要和您确认一下修改后的见面时间。”
就算借给于逢二十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问容谨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按时赴约。
容谨偏了偏头,涌入脑海的却是昨夜时她微微张开的唇,她柔软又细腻的细腰,还有那贴在他耳边的致命的低|吟,她哭得越凶,他就越想要狠狠地欺负。
让他,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