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不败请客吃饭之后,三人便熟悉了起来。
当地人都知晓神教教主爱穿红衣,虽然有些人不知道教主的容貌,但见到红衣男子出现在城中后日月神教便消停了许多,连那位杨总管耀武扬威的模样也见不到了,便明白城中新出现的红衣男子极有可能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东方不败亲自上门拜访赵桓与云槐时,客栈掌柜大吃一惊。他这客栈虽不是日月神教的产业,但也受其庇佑,坊间近来传闻红衣男子乃神教教主,他记得一清二楚,见到东方不败便认定了对方是神教教主,恭恭敬敬地领着东方不败去了赵桓与王怜花门前。
王怜花率先开门,两人对上视线,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前者便是眉头微皱,她发现东方不败身上的脂粉香气又换了一种,而与之前相比,仍旧十分浓重。
两人距离不远,王怜花闻得清清楚楚,竟觉得有些呛鼻。
赵桓刚在屋中比划完剑,将剑插回剑鞘后抱着剑开门,一眼便瞧见走廊上的东方不败,惊奇地眨了眨眼,道:“东方一身红衣,我还当王前辈回来了。”
王怜花瞄他一眼,心道你那王前辈就在你眼前呢。
东方不败展颜一笑,道:“若有机会,我也想见一见那位王前辈。”
这两人一口一个王前辈,王怜花靠着门听,觉得自己的辈分是越抬越高,连东方不败这一教之主也唤他一声王前辈,反倒是他占了便宜。
东方不败来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赵桓和王怜花虽与其交好,却未曾踏上黑木崖一步。
黑木崖毕竟是日月神教总坛,显然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上去,赵桓和王怜花接受良好,只当东方不败是普通朋友,绝口不提其教主的身份。
这让东方不败略感放松,他自年轻时被任我行看重提拔以来便鲜少感到轻松。
他为任我行拔除眼中钉时受多方猜忌妒恨,成为任我行的眼中钉后更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行事,即便除掉任我行坐上教主之位也一心一意稳固地位,之后又因葵花宝典倍受煎熬。
东方不败惊觉他这半生竟毫无喘息之刻。
他有些恍然,身侧的云槐却在胭脂铺门前停下,赵桓顿悟:“阿槐你要进去么?”
前些天云槐发现赵桓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称呼她为云姐姐,便大方地让他直接叫阿槐了——反正是假名,总比叫阿花强。
“当然。”
王怜花不经意地瞥了眼东方不败,对方正盯着胭脂铺中的各色胭脂水粉,他心中一顿,有心试探。
“我毕竟是姑娘家,劳烦两位陪我啦。”
云槐姑娘大大方方地说道,抬腿便往胭脂铺中走去。赵桓生平第一次进胭脂铺,并无羞窘,反倒有几分好奇,而东方不败望着两人都进了屋,心情复杂,也跟着进了胭脂铺。
王怜花这几日发现东方不败身上的脂粉香一天一变,不带重样。他听闻东方不败有七名妾侍,原先王怜花以为是东方不败的妾侍们染上的,可后来再仔细观察,那些胭脂香更像是东方不败本身染上的。
旁人不经意间染上的脂粉香并不会长时间留下气味,再浓重的脂粉香在传递间也会消散……更何况,东方不败身上的脂粉香委实刺鼻。
王怜花正是为试探东方不败而特意进了胭脂铺,此刻他借镜子观察东方不败,后者面无表情地盯着种类繁多的胭脂水粉,看不出心中所想。
他正瞧着,东方不败忽然移来视线,在镜中与“云槐”对视。
云槐偷看被逮毫无尴尬,回以爽朗的微笑。
东方不败被她这爽朗的笑容弄得微愣,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
云槐是个极好看的姑娘。
*
赵桓在脂粉铺中待了片刻,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他忙捂住鼻子跑出去换气。
系统恨铁不成钢:【人家姑娘在挑胭脂水粉,你就把她和东方留在一起?】
它这语气活像为赵桓婚事操心的媒婆,赵桓解释道:【味道太冲了。】
系统打了个滚:【人家双宿双飞,你孑然一身,不难过嘛?】
赵桓想也不想道:【不是有你陪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