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五的早上,他连早饭都没吃,跟一个终于扯断连接线的风筝一样,拽着行李箱就飞出了李家。
这是池照起的最早的一天,天都没亮呢,他就走了,李一寒站在房间的落地窗旁边,身上穿着色调优雅柔和的睡衣,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半响,突然觉得,他应该也给自己放个假。
都连续工作好几年了,偶尔休息一天,也是可以的。
戚源去找他的同龄人们,李一寒也找上了自己的同龄人。
接到李一寒电话的时候,唐思则还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拿过手机,听到李一寒说想和他出去喝一杯,唐思则立刻就清醒了。
他握着手机,声音隐隐发颤,“你……你是不是发现自己得绝症了?”
李一寒:“……”
这也怪不了唐思则,李一寒从来不会主动找人出去喝酒,那么多年了,真的是一次都没有过,一直都是唐思则生拉硬拽,然后才能把他拽到酒吧小坐一会儿。
外面流言不断,说李一寒是天生的工作狂,指不定哪天就牺牲在办公桌上了,唐思则听的太多,潜移默化之下,他刚听到李一寒用低落又严肃的声音说想跟他喝一杯,他就下意识的以为李一寒要英年早逝了。
挥开另一个人不老实的手,挂掉电话,唐思则站起来,开始麻利的穿衣服,床上的少年跟着坐起来,他身上不着片缕,坐起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用被子遮挡一下,身上的点点红痕就这么大方的亮了出来。
少年声音发甜,听着雌雄莫辨,“思则,你要去哪?”
唐思则心里想着的都是李一寒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根本没心思应付床伴,他扣上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然后从外套里找到钱包,他扔过去一张卡,“一个小时之内自己离开。”
少年刚刚还是笑着的,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他明白唐思则的意思,他俩结束了,睡过一晚之后,他已经对自己没兴趣了。少年之前和唐思则虚与委蛇了将近两个月,为的可不是这么一点钱,他还想再说什么,唐思则却已经走了出去。
少年咬着下唇,立刻光着身子下床,想要追过去,结果还没出门,就被外面的两个保镖拦下了。
“请你换好衣服,马上离开。”
少年没办法,只好走了回去。
大清早七点钟,这个时间会开张的只有早点铺,酒吧早关门了,李一寒给唐思则留的地址是一家会所,来到李一寒订的包间,两人随意的聊了聊,终于,铺垫完毕,李一寒抛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
然而听到这些话,唐思则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李一寒,“你是说,你的一个朋友,喜欢上了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孩子。”
“嗯。”
“那个孩子已经成年,但只是刚刚成年。”
“嗯。”
“……他俩还以父子相称。”
李一寒认真的纠正,“不是以父子相称,只是对外的身份是父子,实际上他们的关系介于师生和长辈晚辈之间。”
唐思则:“……”
都说的这么详细了,还有信息打码的必要吗?智商大于一只蜗牛的,都能知道你说的就是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