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老太太,文甜推着我离开,嘴巴里面哼着什么调子,听着她心情好像特别的好。
我心情则着有些烦躁,文甜那歌声简直扰乱我心境,便不悦的道:“别唱了,不好听。”
突然轮椅停了下来,带着甜味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面:“怎么了,不乐意了?你刚刚还答应挺快的。”
我突然觉得不想说话了,没有力气说话了,感觉自己做什么事都受制于人,会不会哪天我连上个茅房都要受制于人,当然重生之后我并没有多大的远大理想和抱负,我没有想过成亲,没有想过自由,没有想过情亲,因为我是一个连自己名字的人都记不得的人,连自己重生之前怎么死的都不记得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那天做的那个梦,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就只做了两个梦,一个是古代,一个是我竟然梦到了现代,我梦到了一个老人告诉我,从前我在那坟墓里面天天来我坟前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说那个男人快死了,让我去看看他,说他后悔了,对不起我。
我突然觉得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秒明奇妙的心理。
但是当我到了那家医院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人以后,我心里面虽然非常平静,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就感觉坚持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崩弦了,我突然觉得那个男人有些可怜,在他死后说的那一句话我突然想知道是什么。
我便守着他那渐渐冰凉的身体进了太平间,那时候我觉得我的胆子真大,这里面躺着的可都是死人,可就是这样我就觉得奇怪了。在那太平间里面暗无天日的不知道呆了多久,等到有一天突然来了几个人把他的尸体推出去了,我看着那些化妆师给他整理完以后,放进水晶棺中,来祭拜他的没有几个人,只有零星的那么几个人。
我看着他的尸体推进了火炉,然后慢慢的被火焰包围融化掉,也许这便是我前世的那些前尘往事,那个曾经每天都会在我坟边哭泣,诉说的人已经死了,他是得胃癌死的,我也知道为什么当初他每天都来,到了后来渐渐的只是偶尔,到了最后就没有来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来了,他快死了,他的坟埋在我的坟边。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文甜突然蹲下来,捧起我的脸,有些惊恐的看着我。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了?”
文甜见我突然说话了,好像忽然松了口气,淡淡的说:“我以为你刚刚怎么了。”
“没怎么啊!”
“你刚刚的眼神有些空洞,我以为你想不开了呢。”
我笑了一下,虽然有些勉强不过文甜瞧着也放心了:“没事,我哪里会想不开啊,我只是想些事情罢了。”
我突然嘴角一咧,抬头看着站在我前面的文甜:“怎么你还担心我啊?”
文甜慢悠悠的走到我身后推着轮椅:“我担心你突然想不开死了,我要找谁去嫁。”
真是自私的人啊,说的这么直白。我瞧着这陌生的景色问文甜:“我们现在要是去哪啊?”
“给王爷拜年。”
我点了点头,那个王爷老爹除了那天我来王府的时候对我是宝贝得紧,其他时候见到的都是比较冷漠的,就好像把对我的好当成了一种任务,并不是发自内心的,也是自己老婆和别人生的孩子自己能喜欢么,头上一顶青青草原,还要给别人养孩子。
这间院子远远没有老太太的那么奢侈,也不是多朴素,应该说低调的奢侈,虽然这门只是和那边其他院子差不多的红漆木门,但是这里面可有门道了,这漆木门可不是真的红漆木门,它这木头可是天生就是带紫色的,不会掉色,就是名贵的檀香紫檀树做成的木门啊,前世我可是记得这檀香紫檀一般都是做些手链啊,小罐子啊,家具啊,一般做成的都是很珍贵的一件。
但是这王爷院子的门竟然整个都是檀香紫檀,这得要多少棵的檀香紫檀树啊,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暴殄天物。
当然这门边站着的可不是小厮,而是侍卫,人家是王爷当然守门的都是要高级一点的拉,不然来个暗杀的我们王爷就挂了。
侍卫见到我和文甜只是点头之礼“公子,表小姐。”
文甜面带笑容的朝着两边站着的侍卫轻轻点头,这要问为什么态度不一样那就是,小厮只是你家里买来的佣人,而这侍卫是朝廷分配下来的,那得可是拿着朝廷发的银两,这两种人可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