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佛教之列为四苦或八苦之一。或将生相依其形状分成胎、卵、湿、化四生;将死相分成命尽死、外缘死两种。亦有将生死分为一期生死与刹那生死。前者又称一期生灭,系指有情宿于母胎的刹那至一生终了而死;后者又言刹那生灭,指此一生涯的每一刹那,色心重覆生住灭。灯总会息的,只是人的牵挂不舍得那么快就把自己的生命之灯给吹灭。
关爸爸醒来的时候关米夏没在旁边,宁墨也出去了。空气中有这熟悉的味道,梦中有女儿的呼唤,他能确定关米夏就在身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门开了,关米夏进来,手里拿着热水浸泡过的毛巾,手被泡得通红,毛巾上还有热气。见关爸爸把头转向门口的自己,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关爸爸终于听到她的话了,她等了两天,寸步不离的守着这张病床和病床上的人。
“爸爸——”一句话没有讲完,关米夏除了叫出这两个字,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跟醒来的关爸讲,只是不知从哪里开口。眼里盈眶的泪水,红透的眼眶,一滴滴的泪珠往外涌出。
关爸爸伸出手,那只手上还插着针管的手,摸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关米夏的头发,沙哑地说:“傻丫头,哭什么?”声音微弱,但一字一句是深深地刻进关米夏脑海里。
“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一直以为什么牵挂都没了,你妈妈身边有人照顾她,你有宁墨我也放心了,如果走了也算安心了。但是一倒下,醒了却想着要生的好。爸爸是个俗人,这样子不想死连累的只有你了,可是我还想着看我们家丫头结婚生子,他日若下了九泉,也可以给你爷爷看看我们家小小关长什么样,是爸爸对不起你。”
哭得眼睛红肿的关米夏抬起头,抽泣地对关爸爸点头说:“我要你看着我结婚生子,你还要当外公的。宁墨在国内找到了一个专门医治胃癌的医生,我们的治愈机率是百分之八十五,爸爸,我们不能就算是百分之零点一也不能放弃。”
关爸爸没说话,抱着关米夏点了点头,胃某个地方牵扯着神经,痛的浑身发冷,不想让关米夏担心,而此时此刻女儿就是一副良药。刚进门的宁墨见到此情此景没敢再踏入一步房门打扰他们。国内的医生已经联系好了,那位名医的患者是排长号的,好不容易费了些力气才插了对让关爸爸排到下个礼拜,当然用的是自家老爷子那佛面,不然哪有这么轻而易举。宁老爷子平生不怎么张扬,这次算是亲家,也是看在关米夏那小丫头面子上,自己也欢喜。本想着如果关爸爸还没醒便明天转回过去,随行带上两三个医生,都安排好了,关爸爸醒了也是件好事,趁着病情还没有恶化,得赶紧动手术才是道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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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一个星期,宁妈妈是事先过来跟医院的院长打了声招呼的,一行人一下飞机救护车便直接把关爸爸载往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告诉他们那是奇迹,因为按照关爸爸之前的病历和检查结果出来,癌细胞这三个月是会扩散的,可是他却没有。姓杜的医生,安排了手术,6月2日早上,目的是切掉三分之一的胃。当然,手术后还要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化疗,那才是艰苦的旅程。
五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关爸爸把所有人都赶回去休息了,留下一个护工。这一个星期以来身边的人都为他奔波劳累,特别是宁墨和关米夏。
进了家门,关米夏去了趟厕所回来,见宁墨摊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脸疲倦,关米夏伸手出手在顺着宁墨的轮廓轻轻抚平今日的劳累,关米夏知道最累就数宁墨了,白天要和她一起去医院,深夜也是他和她在外面守夜,而关米夏可以在他怀里睡着,这个男人却要拿着公司的报表坐着到天明,一天闭眼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眼睛下面已经有深深的一圈,可是他连一个皱眉都没有。这个男人对她,对她的家庭能做到如此细心,亲力亲为自己也是满足了。
关米夏正起身想要去做饭,家里的冰箱估计也是空城计,凑合煮点粥算了。宁墨突然伸手拉回关米夏,关米夏不出意外地跌回宁墨怀里。
宁墨闭着眼睛没有睁开,下巴抵住关米夏头顶的秀发,双手就像抱着舒服的玩偶紧紧地圈住关米夏,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传出:“我打电话叫了外卖了。”
“都比上深圳速度了!”关米夏笑着捏住宁墨的鼻子,讨好的说:“我给你拧条毛巾去。”
“不用了,休息一会我去洗澡。”宁墨不想关米夏带着一身劳累还要硬撑着,自己能减少她一点负担他会尽力去做。
关米夏假装无意地玩着宁墨的大掌,在摊开的手掌里一笔一划地写下“结婚”。
宁墨开口问到:“写什么?”
“结婚!宁先生,要不我们明天去领证吧!”关米夏说得很认真,话里还是有着点询问和羞涩的语气,毕竟是一个女子向一个大男人求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