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哐”的一声,手机重重地被拍在案台上,会议室里一片宁静,谁都知道最近这接近一个礼拜的时间老板心情很不好,脾气更不好。估计是跟脸上那左青一块,右紫一块有关系。
“设计部把观城楼的设计稿明天交到我办公室,营销部明天给我一份详细的年度规划报告。先这样,散会吧。”宁墨说完散会,自己还是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各个部门的经理像躲瘟疫般的迅速逃离现场。
为什么宁大少爷会如此生气呢?
原因很简单,我们的小虾米失踪了!留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五个秀气的楷体就消失不见了“我出去走走。”最该死的是关米夏最要好的寝室四人组其他三人的电话,宁墨千辛万苦拿到号码,拨打后也都是关机状态。像一起约定说好消失一样,瞬间从人间蒸发了。
“哐当,哐当,哐当~~~”
南下的列车,整夜不停火车的交响曲。火车上是看风景的好地方,不必说窗外的农田,村庄,山脉,水道,也不提闲农,孤车,或是散步的牛马,光是那一日千里,窗外瞬息万变似光阴流过,一时赏过千重景的快感,便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坐火车出行是最能体会旅途的感觉了,封闭的车厢,一闪而过的小镇,窗外的风景似乎与自己有关,又仿佛没有半点关系,恍惚中就象是坐在时空列车上一样。
望着窗外,思想尽可以信马由疆,神游天外。看远处那绵延的灰黑群山,可以想仁者乐山;看桥下那平静宽广的河流,可以想智者乐水;看空中那飘忽不定的白云,可以想自己的人生。想着,想着,穿越了大山,飞过了大河,丢失了云彩,北方的旷达与南方的灵性却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更替。
佟同姑娘在上铺睡得跟死猪一样,关米夏睡不着,摸着坐起来,看黑乎乎的风景,不时的有灯火通明的小村庄,也有漆黑一片空旷的原野。
爱情就像一场奢华盛宴,每每盛装出席,结果往往满怀狼籍。宁墨的告白,关米夏已经是开始在逃避了,加上林崇的酒后真言,关米夏真的慌了,她害怕爱情这个这眼,或者该说,关米夏已经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了,她的对爱情已经形成一种抗体,还没已进入脑中便会自动形成一道墙,隔在外面,进不了她的心。所以她是逃离这个城市的,像很久之前爷爷过世的时候一样,那时候是到胡挺的老家———一个座落在东北小山沟里的一个小山村,穷的真的如胡挺所说的,是啃着树皮过日子。关米夏在那里整整呆了两个月,跟村民到深山里埰蘑菇,挖野菜。日子过得很悠闲,也很忙碌。这有点矛盾,但也不矛盾,悠闲是心悠闲了,不用想着外面世界的种种噩梦,而她的悠闲是建立在她的忙碌上的,只有这样,才没有时间去回忆刚逝去的美好时光。在那里住在仅有的学校里的,跟那里唯一的一位老师住在两间平房的其中一间,这间屋子包括沐浴、厨房、工作室、餐厅、客厅……床是几块厚厚的木板,外加几张矮小的凳子,半夜翻身的时候可以听到“吱吱”的叫响。另外一间屋子就是教室了,书桌是学生自家的大人一块木板和几四根树干钉成的。穷这个字绕在他们头上,但他们依然有读书的欲望和认知,这是让关米夏佩服的
。
“你对所有人都是直接拒绝,然后就逃得远远的,从不给别人一点暧昧的机会,唯独对宁墨例外。米夏,你现在还没接受宁墨不是因为你不爱他,只是因为你不敢爱。”林崇的话飞进关米夏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耳边。她不得不承认林崇说的话是对的,她至今还放不下宁墨,对于宁墨的表白出击,关米夏是真的有那么一丝欢喜的。
“老小,你怎么不睡啊?几点了?”从关米夏的头上传来佟同迷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