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转身走人,“回见!”
谁信啊!
来不及留人的赵珽:“……”完了。
等到赵珽千辛万苦的刚把马文才送回了马御史家就收到了大皇子的传见。
大皇子看着板着脸的赵珽,犹豫着道:“六弟,我知道,你性子单纯,爱憎分明,可有些时候,有些人,不是你看不顺心就直接把他绑起来收拾的,你应该明白吧?”
赵珽:“……我没有,那是五哥误会了。”
“嗯嗯嗯,我知道,是误会。”大皇子一脸纵容,“只是我怕出现这样的事,我们也只是假设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赵珽:“……我真的没有,那人你也认识,是马文才,他喝醉了,我怕他乱跑伤了自己,所以才……”
看着大皇子宠溺的目光,赵珽说不下去了。
赵珽:“……”果然,那时候就不该放跑五皇子。
五皇子比赵珽大半岁,对待赵珽却犹如老妈子一般。
五皇子生母是赵珽生母身旁伺候的人,偶然有了五皇子,平日里对五皇子的教导都是你要听话,好好照顾弟弟,尊重哥哥,不要去争皇位,安分守己。
这些话从小听到大,五皇子直接被洗了脑。
因为大皇子和三皇子不能时常陪在赵珽身边,便想着让年岁相差不大的五皇子平日里多带带赵珽,时间久了,情谊也出来了。
哪怕现在二人早已长大,五皇子也把赵珽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平日里看见赵珽就忍不住念叨,有时还会告诉大皇子。
然后念叨就变成了双份。
如果三皇子知道了,那么念叨就会变成三份,虽然是纸质版。
大皇子絮絮叨叨的开始讲解好友相处之道,什么时候该远什么时候该近,什么样的人值得做朋友,该怎么做朋友,听得赵珽眼前发黑。
趁着大皇子喝水的空当,赵珽连忙扯开话题,“大哥,冯素珍他们这里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别出了差错。”
“能出什么差错?把人护住就行。”大皇子提起冯素珍神色淡淡的,显然对她不喜,“荣庆那边送过去的人都是特意选的,再加上我们安排在暗处的人,出不了错。”
“那万一那边狗急跳墙呢?”
大皇子摇头,“那更好,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提前把事情了了,免得折腾荣庆。”
说起荣庆,大皇子忍不住叹气,“希望这次过后,姑母能够不那么逼荣庆,不就是三年吗?难道我们家的姑娘还怕嫁不出去?”
大皇子顿了顿又道:“不过说回来,姑母他们这样也能理解,你看荣庆那模样,就是她今日突然说要替袁世子守一辈子或者殉……我也不奇怪,姑母想尽快断了她念想也对。”
赵珽给大皇子添茶,“大哥不必忧心,荣庆那么好,最后婚事也定是顶顶好的,现在不过是好事多磨。”
如果没有意外,年底袁世子就要回来了!
大皇子点头,忽然嘶了一声,“这些日子我倒是忙糊涂了,倒把你忘了。”
赵珽身子一僵,“我?我怎么了?”
“你说呢?”大皇子没好气道:“你也这么大了,也该成家了。”
赵珽滑动了一下喉咙,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我?这个不急吧?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荣庆的事吗?”
“怎么不急?”大皇子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能耽搁,“你也这么大了,先把人定下来,三书六聘,一样样走下来,怎么也要个一年半载。”
大皇子开始琢磨起人选,“你可有中意的人?”
赵珽摇头。
大皇子叹气,“那你就没想过和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
赵珽一晃神,脑海中忽然闪过马文才的模样,不得不说,和马文才相处的这三年,他是非常轻松的,马文才身上好似有一种魔力,把他的那些悲苦愁绪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掉,教会他如何用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看待自己,他们都曾笑马文才十分擅长苦中作乐,在他嘴里,就没什么是绝对不好的。
若是和他共度一生……
赵珽猛地打了个哆嗦,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大皇子还在那里盘算,“你说,是托你姑母相看好还是你嫂子帮忙相看的好?姑母见识的多,对京中各家女眷都了解,只是她脱不开身,你嫂子倒是有时间,只可惜她年纪轻,这些事她怕不能办好。”
大皇子转头问赵珽,“你想选哪个帮你相看?”
赵珽:“……”我选择死亡。
第二天,马文才看着赵珽眼下的青黑惊讶不已,“大哥?”
赵珽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昨日没睡好罢了。”
马文才:“……”
应该是一夜未睡吧?
赵珽深吸口气,“此次你离去,我还是有句话要嘱咐你。”
马文才:“大哥请讲。”
赵珽深深看着马文才,“答应我,千万不要醉酒。”
马文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