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解的看着马文才?,“公?子?”
马文才?慌忙摆手,“大娘,外面怕是寻我的仇家来了!您且先?让我躲躲吧!”
妇人?震惊的看着马文才?,但或许是马文才?表情过于诚恳,也没催着马文才?下?来。
马蹄声渐远又渐近,马文才?小心翼翼地拨开树枝看来人?,发现是个一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
马文才?顿时放心,正准备下?树,就看见那中年男人?骑着马到了妇人?面前,妇人?一惊,手上一用力,竟把□□推倒了。
马文才?:“……”
妇人?这会儿也顾不上马文才?了,自己退到一旁,避开那中年男人?的打量视线。
中年男人?翻身下?马,拱手行礼,“敢问这位大嫂,您可是本?地人?士?”
妇人?惊疑地看着对方,慢慢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大喜,“那请问大嫂,可认得当地一位名为秋胡的人??”
妇人?又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你找他做什么?”
中年男人?笑,“我是秋胡的结义兄弟,此次前来,是为了替他送一份家书,若是大嫂认识到他家的路,还?望告知一番。”
妇人?惊道?:“果真是秋胡的家书?”
中年男人?点头,“半句不假。”
妇人?当即往前走了两步,神情中满是欢喜,“我家和他家离得不远,你把书信给我吧,我替你带回去。”
中年男人?不肯,“受秋兄所托,必要亲手将书信送至他家人?手里,若是未能,便将书信原封不动的带回去。”
妇人?犹豫片刻,“既然你说你是秋胡的结义兄弟,又愿亲自替他送家书,那你可知道?她?家里情况?若是你说的都对,我就带你去他家里。”
中年男人?点头,“秋兄是当地田桑村人?士,二十多年前他父亲秋祖旺去世,之?后秋兄便外出做商,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姓柯,今年已有六十多岁,家里还?有他的妻子,姓罗。”
妇人?闻言大喜,“果真一字不差!劳累客官,请将书信交给我吧。”
妇人?道?:“我本?姓罗,二十年前夫君秋胡外出做商,至今已有二十年。”
“夫君二十年杳无音信,不成想今日竟等到了家书。”罗氏眼眶微红,“家里窄小,只有寡母与我在,不好请客官上门,还?请客官留下?名讳住址,他日待我夫君回来,定上门叩谢。”
这一刻的罗氏,全然不复之?前的精明能干,而是隐隐带着卑微,像是不敢相信她?真的等到了夫君的消息。
马文才?在树上看见罗氏这副模样心里有些难受。
苦苦痴等二十年,至今才?等来一封家书。
听之?前两人?对话可知罗氏和秋胡没有孩子,膝下?无子,丈夫又二十年杳无音信,这种情况便是罗氏再?嫁也不会有人?苛责她?,但罗氏没有。
这些年独自一人?供奉寡母操持家务,罗氏的艰难与心酸可想而知。
中年男人?惊讶地看着罗氏,“原来是嫂夫人?,失敬。”
罗氏微微侧身,“还?请您将我夫君的书信给我。”
中年男人?叹气,“唉,嫂夫人?,在下?有些话想要告诉您。”
“那秋胡!根本?就不值得您这么苦等,他就是个丧良心的人?!”
马文才?一惊,下?面的罗氏却是已经斥骂出声,“住嘴!我夫君如何,与你何干?你是他结义兄弟,就这般背后说人??还?请快快将书信给我!然后速速离去!”
中年男人?叹气,“不是在下?无恩义,而是秋胡他所作所为实?在过分,让在下?替大嫂不值!”
“大嫂!那秋胡早就在外地另娶了!”
这一声直接把罗氏惊的脸发白,脚下?一踉跄,眼神也放空了一瞬,“……你说什么?”
马文才?顿时对这秋胡起?了厌恶心!这也算男人??!
最令马文才?生气的是,世间像秋胡这样的男人?数不胜数,别的不说,那王宝钏不还?苦守寒窑十八载吗?
虽然只是短短相遇,但马文才?已经清楚罗氏的性?子。
她?勤劳善良,又执着忠贞,认为自己嫁了人?就该从一而终。
一时间,马文才?真希望罗氏能够不再?维护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