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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1 / 2)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她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他这一趟回英国是为了说服家族里的人同意他和她结婚,而且听他说话的口气,他并不像是在骗她。

季辰宇会和她结婚,并且还为了要和她结婚而奔波,这是她根本就不敢想的。

所以听到这话之后言可欣有多震惊是可想而知的,她甚至已经忘记了此刻被他以这种方式靠近的可怕,她一脸不敢置信望着他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和我结婚?”

之前她担心会怀孕怕生下孩子会背上私生子的骂名,他对她说了一句原配的孩子不是私生子,她以为他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他浅笑,“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吗?也对,从开始到现在你什么时候信任过我?”说到此处,他的语气倏然转冷,“你对我只有一次次的背弃!”

说完这句话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却见他笑意收敛,双眼发红,额头青筋暴露,即便如此他还是克制着,用着慢条斯理的语气对她说:“真是奇怪了,明明先靠近的人是你,可是老是想着离开的人也是你!”似乎是已经愤怒到极限了,他无法自控,语气透着一股咬牙切齿,“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管是成乐乐还是现在的言可欣,从未记得我的好,倒是一直拿着我的不好来做你背弃我的理由!你从来没有想过是我给了你庇护,从来没有想过曾经是我帮你拿回了成家的产业,在你眼中我季辰宇就没有一点点可取之处,所以你有足够的理由来逃离我,背弃我。”

他抓着她手腕的力气在一点点加大,言可欣感觉到手腕发痛,她痛得皱紧了眉头,软了声音向他求饶道:“季辰宇,你先冷静一点,我们谈一谈。”

此刻的季辰宇,浑身充满了野性和暴戾,这一路聚集的怒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承受不了,每个细胞都透着恐惧。

她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尽量安抚着他,让他平静下来。

他勾唇轻笑,泛红的双眼像是染了血一般望着她,“好,你说。”

握紧她的双手依然没有丝毫放松,言可欣也不敢挣扎,只得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冲他道:“季辰宇,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间有太多太多的裂痕了。你给我留下了太多的阴影,这让我对你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恐惧,所以我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因为和你在一起会让我很痛苦。我就只是想找个人结婚生子好好过完此生,所以你放过我好不好?难道你真的想前世的悲剧再重演一次吗?”

“呵。”他轻笑一声,“你可别忘了是你先靠近我的,还记得当时我问你的话吗?我说我并不是一个好人,让你不要自不量力,不然受伤的会是你。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他的双目越发赤红,像是喷着两团火,“你说你不怕!你不是那么自信吗?不是明明确确说过不怕我的吗?”

言可欣闭了闭眼,压抑著心头泛起的痛苦和恐惧,“对,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可是你的可怕已经远远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地步。”

那时候她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家产被夺走,爷爷离世,易家人又虎视眈眈,她孤身一人为了活着,为了夺回家产,她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可是她太高估自己,在她见识过季辰宇对付人的残忍手段之后,这个人的可怕就完全超过了她所承受的范围。她想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因此触怒了他,他不仅不放过她,反而日夜惩罚她,而他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逃离。

“凭什么?”冷厉的语气仿若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的齿缝中蹦出来,“凭什么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你招惹我在先的,凭什么把我挑起来了你就要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他浑身戾气更重,整个人都仿若一团燃烧的火球。她从未看过季辰宇如此激动的样子,他一向都是内敛的,即便是她彻底触怒他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黑沉着脸将她折腾几次,他从未如此对她大吼,从未像今天这样,在她面前彻底放开自己的情绪。

他的样子让她害怕,然而害怕到极致了,反而有一种无所顾忌,她摇着头,为了压抑住自己的恐惧,反而提高了音量冲他道:“那是因为你太过强制,太过霸道,我不想再做你的金丝雀,不想再像个宠物一样被你禁锢,我是个人,我有自我,我需要自由!”

这就是她想要对他说的话,不想再被禁锢,不想再做一只宠物,她要的不过就是最简单的自我。

然而他听罢却是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不想着逃离我,我何苦囚禁你,如果你不折磨我,我何至于折磨你!”他似乎越说越激动,“说得你好像很委屈一样,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心痛到彻夜不眠是什么感觉吗?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低低笑起来,笑得人头皮发麻,他凑近了一些,含着冷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可我真是疯了,纵使如此还是忘不掉你,还是想着你!为什么?像你这样始乱终弃的人为什么我还要惦记?!”

最后这句话他提高了语气,他说完,猛然抽出裤袋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柱子上,这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言可欣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挣扎起来,却见季辰宇已经收敛了他的怒容,面无表情开始脱衣服,解裤带。

言可欣只觉得头皮一阵阵抽疼,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急忙软了声音冲他道:“季辰宇,你冷静一点,你别这样。”

脱完自己的,他又着手将她的衣服脱下,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扒个精光。

言可欣被他绑住双手根本没有办法挣扎,而她的求饶对此刻的他来说也没有半点作用,他直接抬起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再毫不留情往前一顶。

言可欣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这感觉真是难受,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又是屈辱又是痛苦。

她忍不住痛哭起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为自己怎么也逃不掉的无奈。

“季辰宇,你这个混蛋!”她破口大骂。

都已经这样了,她才不管会不会更加激怒他。

季辰宇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流两滴眼泪我就会对你仁慈吗?”

言可欣没说话,依然泪流不止,季辰宇破门而入之后却没有了继续动作,只用那幽深的目光望着她不断滑下的眼泪。

体内汹涌的怒火急于爆发,他完全可以横冲直撞,完全可以什么都不顾,可是她流下的眼泪威力却是如此巨大,全身都像是被禁锢了一般,他根本动弹不得。

其实他也害怕,真是奇怪啊,那个连死都不害怕的季辰宇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她那句“难道你真的想前世的悲剧再重演一次”并不是没有听进他心里的。

他害怕再遭受一次那样的打击,害怕失去所爱之后每一个无法入睡痛彻心扉的夜晚,害怕自己独自一人枯坐到天明,每根发丝都透着孤独的痛苦。

他是如此害怕再失去她一次。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俯下身来,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用粗粝的拇指帮她将眼泪擦干净。

一边这么做的时候一边在心头暗骂自己简直疯了,为什么要对她服软,为什么要对这个狠心的女人这么仁慈。

可就是不受控制的,他帮她将眼泪擦干净,甚至还软了声音安慰她:“好了,你别哭了,我轻一点就是了。”

完全没有料到处在暴走状态下的他会突然停下动作安慰她,她略带诧异向他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直接低头吻住她的唇,又将绑在床头的双手解开,然后搂住她开始轻柔动作。

言可欣就这样被他分走了注意力,倒是慢慢收住了眼泪,只是弄到后来他又开始大开大合起来,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又开始大哭,然而此刻她的哭声再换不来他的半点同情,反而刺激得他越发汹涌。

最后哭累了她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从他怀中起身,低头看着依然处于熟睡状态的他,说什么痛苦到彻夜难眠,她在这边睡了两天这家伙的睡眠一直都不错的。

身体酸痛,言可欣气得只想将他踹下床。

此刻的她简直无奈极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她的劫难,逃了他两世依然逃不出他的手心。

茫然望着眼前华丽又空旷的房间,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到这里,言可欣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才醒来,他的嗓音中透着一股慵懒,使得他的声线听上去更加磁性,她转头看去,却见他慢慢从被窝中坐起来,黑色的被子滑落下来,他身上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顿时一览无余。

他凑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言可欣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一脸警惕道:“你干嘛?”

他嘴角微弯带着笑,使坏一般在她的嘴上印了一吻,故作一脸意味深长道:“你说呢?”

言可欣吓得直接跳下床去,她抓紧了身上的睡衣,怒道:“季辰宇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台行走的炮机,对于他的威力她早已深有体会,哪怕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作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想季辰宇却笑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似乎心情很不错。此刻慵懒又闲适的他可跟昨晚那个暴走的季辰宇完全不同,

“吃过早饭我和你去一趟你外公家。”他轻声说了一句。

言可欣一脸疑惑,“你去我外公家做什么?”

季辰宇掀开被子走下床来,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言可欣心头低咒一声,急忙转开头,季辰宇就这样大张旗鼓走到衣柜边拿了内裤套上,这才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我得让他们知道我要娶你的诚心,省得他们再给你乱介绍对象。”

言可欣浑身一僵,猛然想到他昨天咬牙切齿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为了娶她而奔波,而她却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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