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缓缓从他唇间退开后,用一种变态程度稍轻一点的语调,微笑着?道:“这回倒挺自觉的,受罚都不用孤说了。”
顺便,手指还轻轻地从他下巴上滑过,十足的不正经。
然后就看见,这方才还满脸写着?不好意思的人,唇边浮起了一缕无?奈的笑意。
“长公主……”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停顿了一会儿,才带着笑轻咳了两声,“我如今病成这样,也不能免罚的吗?”
“……”
秦舒窈陡然间气血上涌。
他是在故意挑逗她吗?他竟然已经学会拿话戳她了??
但是与此同时,偏偏心不争气地软了?一下,忽然有想抱一抱他的冲动。
“干什么?”她努力克制着声音里不流露出来,装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孤说过,以后不许谢来谢去的,既然说错了?话,规矩就不能免。何况……”
她眨了眨眼,“昨晚好像还欠着?一笔账。”
虽然她醉得一塌糊涂,但依稀仿佛,失去意识前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想亲他。
顾千山笑意里的无?奈就又多了?几分。
“长公主还记得,自己昨夜说了什么吗?”他忽然问。
秦舒窈睁大眼睛,陡然心虚。
这话问得,怎么像是她酒后不慎,许下了?什么诺言,此刻被人登上门来要账了一样?
她脑海中飞快思索,这种时候,酒后乱性,还能承诺些什么?无?非一是给名分,二是给财产。好在顾千山如今已然是她的驸马,她也没有打算丢了,至于钱财,好像就算把整座公主府给?他,也没有什么问题,终究是进一家门。
于是她心中略微安定,清了?清嗓子:“孤昨夜喝多了?,属实记不得。但要?是孤答应了?什么,那也作数。”
却不料,眼前的人只是轻轻笑了?一笑:“既然记不得,那就算了?。”
这一下倒是弄得秦舒窈有些不好意思。
人说话是要言而有信的,哪怕是酒后失言,自己都不记得了?,那也还是要当真的。
她不自觉地挺了挺背脊,“你可以提醒孤。”
“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事。”顾千山却平静得很,“只是长公主醉酒之?后……”
他说了一半,却没了?下文,秦舒窈这人最怕吊胃口,只能问:“孤怎么了??”
眼前人忽地笑了?一声,“有些可爱。”
“……”
无?法无?天了,一定是她近来对他太好了?。
秦舒窈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浑身不是滋味,脑袋都气得冒烟,心说要不是他此刻病着?,真想把他拖起来打一顿。
但是与此同时,内心深处却又心虚得很。
她昨夜饮酒无?度,只知道自己仿佛是说了?许多闲话,但内容一概忘记了,唯独一件事如今想来,不但记得清楚,且浑身发冷,就是她趴在顾千山的胸膛上,握着那只巫蛊布偶,说想要回家。
情真意切,诚心发愿。
顾千山是因为这样,才会突然病成眼前这般的。
她心里无?比清楚这一点。
只是,顾千山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假如他知道的话,就算修道之?人心善超脱,能够不恨她,也必定躲她八丈远,如何还能像眼前这样,与她有说有笑,任由她吃豆腐。
她想起桃夭说,昨夜她醉得不省人事,还是顾千山抱她回房的,忍不住就更愧疚。
他如今的模样,别说抱她了?,恐怕就连起身走动也难,全都是她一手导致的。
其实他,虽然她不愿意这样承认,但不论他心里对她究竟有几分喜欢,是真的有情分,抑或只是性子好,能处处让着她胡来,他都待她挺好的。
她不能真的害死他。
此时,却听外面忙忙乱乱一阵脚步声,桃夭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从门外传来:“长公主,御医来了,您看要?不要?立刻传进来?”
秦舒窈端坐起身体,收回眼中泪光,平静道:“传御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早,明天周一就上夹子啦,会在晚上23点以后更。
感谢大家理解,不用等我,早点休息第二天再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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