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外面还没有天黑,乔静安叫贺勋帮忙,整理一下前面院子里的砖头和水泥,这里她打算修一个烤炉的。
贺勋听她说了一遍,知道大概构造,埋头干了起来,差不多盖好下面的台子,天就要黑了。
乔静安叫他带三个孩子去洗澡,明天再弄。
淋浴间和厕所的地上的水泥都还没有干,贺勋带着三个儿子在外面洗,乔静安烧了一点水,端到东屋,关起门。闪身进了空间,洗完澡,换了身舒服的短袖睡衣出来。
就着做掩护的水,把内衣自己洗了晾起来,外面穿的衣服扔进去揉吧揉吧,端给贺勋。
“贺团长,你的工作还没做完。”
贺勋木愣愣的接过,反应过来,这洗衣服还是他的工作。
“昨晚上我是顺手把三个孩子的衣服洗了,今天你就别指望了。赶紧自己洗了晾上。”
贺勋能干嘛,老实洗呗。
贺大团长高高壮壮一个人大男人,蹲在后院井边,老老实实的打水洗衣裳。乔静安带着三个孩子去睡觉。
洗完衣服进屋,东屋炕上没有人,娘四个都睡在西屋。
有点心酸,贺勋咬牙,指使他洗衣服就算了,都结婚了还不和他睡一屋,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今天要教教她啥叫一家之主。
贺勋健壮的手臂肌肉微微鼓起,一把抱起老婆回东屋。
乔静安被他吵醒,“大晚上的干嘛?”累了一天了,不能好好睡觉。
贺勋关上房门,虎步过来,趴在她身上,“媳妇儿,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新婚夜?”
迷糊糊的乔静安一下清醒了,贺勋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吻住她的嘴,火热粗糙的手掌,探进一片温香软玉里,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乔静安被他突然袭击,被他强壮的手臂抱着,炙热的气息扰乱了她的思维,任凭他翻雨覆雨,直至神魂颠倒,夜半至天明。
昏睡前,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头蛮牛,体力这么好,后院那块地就让他去翻吧。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睛时,已经块中午了。
这会儿也没有孩子来闹她。
乔静安在床上醒了一会儿神,转身进了空间,痛快的泡了一个热水澡,使用过度的身体,这才感觉活泛起来。
对镜子一照,脖子上乌青一片,真是见不得人。
大热天的,还要遮羞,换了件短袖衬衣,脖子上扣的严严实实的。
跑了一杯麦片,当作早饭吃了。
收拾好出门,见后院扯了一根绳子,上面晾的衣裳已经干了,顺手收起来。
前院的烤炉已经快要完工了,应该是那头蛮牛早上做了一点。
孩子都不在家里,乔静安也不着急,军营驻地还是比较安全的,有老二那个鬼机灵,她一点也不担心。
厨房里,米缸子装的满满的,中午做点啥吃的?
没有菜,从空间拿了一些木耳出来泡上,发上一盆面放着,又拿了一些五香粉、芝麻、花椒粉这些调味料塞到调料架子上。
一边揉面,一边抽空烧了一锅开水,柴火就用的差不多了。
等开水晾的差不多了,不烫口了,才找出热水壶装了一壶,放到堂屋桌上。又拿了一个黑色的粗陶的盘子出来,上面倒扣着八个同色的陶瓷杯子。
这是她在南方买的,粗陶也不贵,现在用正好。
“有人在家吗?”
听见院子里有人喊,乔静安抓起帕子擦干手走出去,“在家呢。”
院子里站着五个女人,有老有少,手里都提着一个小篮子,装着菜。
一个看着年纪比她大一些,面色柔和的女人笑着道,“昨天就知道你们搬来了,看你们忙着收拾家里,不好意思来打扰。”
“哪里话,嫂子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我叫乔静安,是贺勋的老婆。”
最先搭话的女人也笑着道,“我男人叫孙有根,和你们家贺勋是一个团的。”
“是孙嫂子啊。”乔静安想起来了,她们结婚的时候孙副团长来过,乔静安赶紧招呼几人进堂屋坐。
大家一进门,看到堂屋新崭崭的大长桌,两边放着四个椅子,可真不错。
乔静安招呼大家坐,给几人倒水。
“知道你们才安顿下来,也没来及的种菜,今天给你们送点吃菜吃。”
这位嫂子拿了一篮子白菜、菠菜、小葱,其他人也以白菜为主,还有一些豆角、南瓜。
乔静安连忙接过,笑着道,“那可不是,刚才我还愁呢,中午做什么吃的。”
一个身上穿着板正的的确凉短袖衬衣的嫂子,打量她一眼,“咱们昨儿可看见贺团长买了一车粮食呢,想吃啥随便做呗。”
话是那个话,这人说话的语气可不招人喜欢,乔静安不搭理她,扭头笑着对几位嫂子道,“谢谢嫂子们的心意,改天请大家尝尝我的手艺,我这人喜好倒腾点吃的,嫂子们可别嫌弃。”
大家客气道,“现在粮食珍贵,可千万别客气。”
“那我可就等着了,听说你是农村来的吧,爱捣腾吃的也是应该的。”
李红英两口子一直对贺勋关注的很,她男人卫大民是他们师的老资格了,按理说副师长这几年就要退休了,她男人是最有竞争力的,哪晓得前几年调来一个贺勋,有学历有本事,听说上面还有人。这两口子心里就不好受了。
李红英这话就戳人心窝子了,另外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好接话。
乔静安终于肯正眼看她,“这位卫嫂子,您是城里人吧。”
李红英抬头挺胸,扯了一下衣摆,“可不是,一家子都是市里的,就我一个人住在这山窝子里。”
“那嫂子文化程度肯定高了哦。”
“说不上,初中还是读毕业了的。”李红英说起来还有点得意,这里不少军属都是文盲,识字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