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时,倒想到了另一处绝玉会去的安身处。
从回茅草屋,想到再度与白无名见面,不由捏紧双拳。
当初留下一张纸条便不告而别,如今再见,不免尴尬。
薛北望站在茅草屋外,思考着该不该敲门。
“薛兄。”
闻声,薛北望慌忙转头,只见身着白衣的白无名从树上一跃而下。
薛北望道:“白大哥。”
“你来作甚?”
白承珏冷冰冰的言语中能听出不快!
可薛北望现下已是无头苍蝇,只能把希望投在这一处!
薛北望道:“请问绝玉来过吗?”
白无名怀抱配剑,低声道:“你将他赶走了?”
薛北望追问道:“白大哥,他没有来过吗?”
白无名抽出剑架上薛北望的脖颈,语气比刚才更冷:“果真如此,薛公子当真寡情薄意,负心薄幸。”
白承珏的戏堪称绝妙,眼下周身的杀意,完全将薛北望镇住。
这傻子恐怕不知道,他回府后就让叶归盯着这主仆二人的一举一动,不然又怎会在他刚刚到茅屋求助,他就已经换好戏服。
给薛北望继续唱这出情真意切的苦肉计。
薛北望向前一步,侧颈被刀刃划开一道浅口。
“白大哥,绝玉在这里吗?”
白承珏握剑的手一僵,怕薛北望不要命的再往前闯,为保安全起见,索性将剑收回剑鞘。
“不在我这,他性格要强,拒了我一次,便不会再来。”
白承珏说完,与薛北望错肩而过,开门刹那,薛北望握住他的腕口,他眸光一冷:“薛公子要还不信,可以进去搜人。”
他一把将门推开,不算大的茅草屋一眼到底。
“我信,不过白大哥,他有没有什么亲戚?”
“没有。”
“那有没有常去的地方?”
白承珏低声道:“你觉得一个花楼中刚赎身的姑娘,能常去什么地方?”
薛北望松手道:“知道了。”眼底掩不住失望和懊恼,转身离开。
戏不能太过,一会就把路堵死,后面很难演。
白承珏道:“薛公子,你当真想找到他吗?”
薛北望脚步一顿,急忙回过神:“是,所以白大哥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托人帮忙去找,他现刚赎身出来,身上应当留有闲钱,难说找了家不显眼的客栈住下。”
“现下店家都关门了,明日一早,我同你一道去那些客栈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人。”
薛北望感激道:“多谢白大哥,我先回去,明日一早就来。”
白承珏将一瓶药膏丢到薛北望怀中:“擦伤口用。”说完,走近屋内。
他见过很多人,从没见过薛北望这样又好骗,又有趣的家伙。
透过窗子,望着那背影远去,他吹灭了屋内的烛火。
“叶归,安排好了吗?”
“已安排妥当。”
白承珏点头道:“退下吧。”
“不过最近为改变身形服用丹药过于频繁,对身体损伤极大,主子这样安排恐有性命之忧……”
白承珏道:“放心,本王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