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当然知道所谓的纠缠也是陆时桓扣的锅,人都毕业了还不忘让狗腿子学弟继续造谣,说陆时凛这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从小就喜欢抢他的东西,连暧昧对象都想要横插一脚。
先不说他对陆时凛这个真少?爷的习惯性污蔑,言语间将一直不理他的温乐姝划成所有?物?,也是够恶心的了。
陆时凛冷淡地?“嗯”了一声,却没继续展开解释。
因为各自床头还有?一个可以调节亮度的夜读灯,陆时凛直接?寝室的大灯关了。
景泠挺到?半夜就是为了这三?言两语的对话,一完成任务眼睛就睁不开了,灯光一暗趴在枕头上秒睡。
陆时凛从卫生间绕回来时还能看到?黑暗中,男生跪伏在床上撅起的小屁月殳。
听着他绵长?舒缓的呼吸声,陆时凛的脚步微微停滞,他知道对方应该是睡着了。
这些年,因过度压抑产生极端的生.理.反应,已经成功将他对肌肤的渴求扭转成厌恶抗拒,在浴室的短暂接触,像是将他身体的某个开关突然打开了一般。
年幼时对亲密关系的渴求,在压抑多年后像开闸后的汹涌洪水,以决堤之势俯冲一切。
比之前?更加渴望并无法忍耐的情绪,几乎化作实质将他的心脏掏空,急切地?索求着想要被填满,哪怕只?是一个短暂拥抱也好。
陆时凛垂下眸子,借着透入的月色,他看到?男生白嫩的脸颊侧贴在枕头上睡得憨甜。
干燥的指腹带着难言的躁动,高挑的身影缓缓俯下身体,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即将触碰上时倏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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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泠撅着睡了大半宿,第二天不仅尾椎骨疼,脖子也睡落枕了,被六点半寝室统一叫早的励志歌曲吵醒时,痛苦地?想满床打滚。
掀起被子缝,看到?陆时凛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丝毫不被异常响亮的歌声影响。挺拔清隽的背影,让景泠没忍住吸溜了一下,什么时候他才能拥有?早安吻呢!
他睡得死,不知道陆时凛是几点起来的,昨晚因为他快到?一点才睡,不会又是雷打不动四点起床准备辅导资料吧?
想起来也是可怜,陆时凛虽向温乐姝询问过在外补课的相关事宜,但怕账户和行?踪被白韵荷盯着,现在还不敢积累资金,只?能先提前?将以后要用的教?案题集准备好,等彻底离开了再?说。
结果前?世辛苦准备了三?个多月,即将离开之时被那对恶魔母子残忍杀害,景泠实在不能理解,养了近二十年,就算是条看家护院的狗也该产生感情了吧?
而且陆时凛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自己?的身份,在心底一直是与?陆家利益做切割的,即使白韵荷一直用冷暴力摧残着他,但他也只?是想默默离开而已……
就在景泠趴在床上走神?的时候,陆时凛已经收拾好背包准备去食堂吃饭,景泠在对方路过自己?时伸出爪子,再?度逮住男生的校服裤子。
他睡眼惺忪声音也懒懒的,化敌为友的序幕才刚刚拉开,他先清了清嗓子才有?些局促地?说道:“陆时凛,我今天大概没办法坐下,你能帮我带豆浆和奶黄包吗?”
陆时凛微微颔首,冷淡地?应了声,声音带了一丝沙哑。
望着长?身鹤立的背影,景泠感觉阳光明?媚春暖花开,非常适合他这个朝气蓬勃的青葱少?年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