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任务世界的设定,Omega每月一次轻度热潮,平均持续时间为三天。
期间Omega意识清晰,但会出现发?热、头晕、在信息素的刺激下自动渗出liquid。会让Omega想要黏在Alpha身边,通过?某些交换信息素的方式获得安抚,或是通过?注射一针抑制剂也能立即恢复正常。
如果是每年一次的深度热潮,不论有没有Alpha的Omega都要在家瘫软十?天左右,不是被、干就是每天一针将热潮熬过去。
原身虽然想要帮助自己的偶像,但还远没到献身的程度,来之前为着55%的契合度打了浓度最高的抑制剂以防不备,没想到第一天晚上就被闻凛被动代入热潮期。
之所以热潮反应会那么强烈,大概是突然激增的契合度和体内高浓度的抑制剂产生了反应,激化了景泠身体的热潮期,所以昨晚闻凛才?会那么失控。
而景泠至今对被动热潮还处于断片状态,想不起他是怎么掉到地上还睡了小半宿的。
基于这种特殊的前提,景泠觉得?他现在有任何异常都可以强行解释。
景泠半阖着眼,像是轻度热潮那般有些微醺的状态,从背后抱住闻凛,脑袋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蹭了蹭,软糯糯地问道:“是不是,昨晚的临时标记……不太完整,闻…凛我?好热啊?头也晕晕的。”
感?受着男人身体的僵硬,景泠心里可太满意了,这烧发的不亏!唯一可惜的是,鼻腔堵塞他闻不到对方的味道,据说AO之间有时闻闻信息素都能嗨上天。
上辈子一开始就是变态,景泠想从青涩调…到成熟的愿望落空,虽然后面也非常和谐,但想到可以多尝几种口味的阿凛,他的口水简直都咽不完!
闻凛先将麦克风完全拆下,和景泠的一起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景泠像个小黏糕,粘在他身后,面上娇娇柔柔红着脸,心里想着磨磨叽叽柳下凛,快快亮出你的小钢牙!
却不知,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暗如浓墨,从他一贴上来,心底积压许久的阴郁肆虐像是突然被打开了闸门。
张牙舞爪的信息素化作黏稠的黑水铺天盖地而来,想将Omega撕碎,拆吞入腹攫取他全部的甜美。
景泠咬着牙,模拟着热潮期那种黏腻的情绪,沙哑暗昧的气音从唇齿间逸出,闻凛心底的浓稠黑水险些被瞬间点燃,他缓缓阖上双眸,压住不断上涌的火气。
转身面对景泠时,眉眼异常冷漠。
景泠从背后的黏糕变成腰、腹上的黏糕,侧着一张烧红的脸贴在男人胸口。
闻凛捏着他的下巴,将景泠的脸向上抬了抬,像个审判者一样沉声重复:“不完整?”
景泠软哼一声,“我?不知道…第一次被标记,我?难受……”伸手挠了挠颈环的位置,想要它错开些缝隙多漏出味道。
系统在景泠脑中大叫:[他在放狗屁!!!他就是馋你身子!!!]
闻凛冷白的手指,隔着抑制环按上了景泠的腺体,景泠被勾得越发?心痒,恨不得?一把将抑制环扯开,让男人微凉的指腹细细揉、捏。
两人贴得更近,景泠是发烧强装发?骚,身体跟不上并没什么反应,但闻凛……景泠再一次怀疑对方因为分化异常产生某种障碍,只会啃脖子的那种障碍……
不然闻凛怎么还有这个闲心,慢条斯理地和他进行问题对答?
“在建立临时标记期间,Omega会受信息素的影响产生臣服倾向,你知道吗?”闻凛冷声提醒他,阴差阳错的事情不适合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景泠显然是不怕死的,他用最亲密的方式蹭了蹭闻凛,雾蒙蒙的眼像在山间觅食而迷路的小动物:“可我不想难受,AO接触约定,一人违反一次,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抑制环被打开的声音……
后颈处的米色腺体贴紧随其后,瞬间离开了那一寸柔软的肌肤,甜美的香气杂揉着丝丝缕缕的凉雾,非但没有冲淡蜜桃的味道,反倒像是冰渍蜜饯般妙不可言。
在小平房中央白炽灯泡的映照下,白得剔透,目光沿着脊骨线条延伸,闻凛可以看到除了纤细的脖颈外,领口下方也是雪白的一片。
前一天晚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闻凛当时咬得实在太凶了,这印子不知道要留存多久。
而在Omega身上留下咬痕的野蛮行径,实在不是绅士应有的作为,可落在闻凛眼中的真?实情绪,却是正面的愉悦的。那个受信息素控制,充满暴戾情、谷欠的真?实的自己,对此非常满意。
闻凛是黑发?浅眸,而景泠却是黑眸浅发?,柔软的浅棕色毛发?配上一张昳丽的面庞,水润的桃花眼其实生得?并不标准,本应上扬的眼尾微微垂着,只有在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时翘起来,让整张脸都融入一股清甜。
此刻景泠长睫低垂,软糯的嗓音在嗫嚅着催促:“闻凛,我?闻不到你的味道。”
“呜…好…热……”
“呜呜……”
景泠迷迷糊糊扭扭头、摆摆肩、拧拧胯,脑中不停地询问系统:[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这问题可太严重了,怎么办系统?系统怎么办?!性、生活该何去何从?没有xx的日子那岂不是人间炼狱?……]
[假情侣至少还要装一个月,节目组里都是已婚男人,啊,西八,世界对我这个可人儿竟如此残忍……]
系统神清气爽,美滋滋地按下关闭按钮,拒绝听鹦鹉精发骚。
“我?的味道……想要吗?”闻凛的声音夹杂了源自心底的一抹黑暗,又低又哑,刮蹭在景泠躁动的心房上。
可太性、感?了,景泠想。
景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入戏太深,头越来越晕,在身侧传来悉悉窣窣的一阵声响,一块Omega腺体贴大小的硬块,被闻凛一把丢在地上,上面还带着鲜红的血液。
景泠的大脑瞬间被俘获,眼神涣散半晌后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是最新研发?的内嵌式Alpha强效腺体抑制环。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不是鼻塞,而是闻凛自我约束意识过?强,连一丝儿味道都不给?他留,真?是太淦了,柳下凛你真?行。
冷冽的松木被泼上浓稠的黑油,火光闪现瞬间将其点燃,松烟缭绕层层叠叠将两人包裹其中,景泠四肢发软眼神愈发?涣散,他感?觉自己在融化,膝盖、关节先化成水,然后是支撑的骨架,滴答滴答,像烈日下的冰雪城。
来不及呼叫,原本攀附的姿态突然失去了抓力,软绵绵地向下倒去,被闻凛一把攥住了双腕,景泠想要抬起头来,后颈再一次被男人掌控,轻轻一捏,他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呜……”
眼前一黑,景泠彻底失去了意识。
*
景泠是被痛醒的,呜咽卡在喉咙里,眼泪先一步夺眶而出。
葱白的手指死死抠在床褥上企图向上攀岩,离开痛苦的源头,腰侧却被狠狠卡住,任他如何张牙舞爪呜呜呀呀都无法脱离半分?。
起初,景泠以为他是得偿所愿,后来发现不对劲,疼的位置不对劲,咬牙切齿地睁开眼,扭头向后对上护士小姐姐的一双笑?眼。
对方见他醒了,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安抚:“呀,你醒了?再等一等不要乱动哦,药还差一点点就推完了。”说完趁他发?懵的时候,加快了手上针剂的推入速度。
景泠是第一次往臀大肌注射退烧药,那种直冲面门的酸胀痛楚,在他忍受极限上不断叠加,红通通的眼眶根本包不住泪水,埋进卡住他腰身不让他乱动的闻凛怀里,双眸像漏掉的水龙头一般哗啦啦流个不停。
想到他尚未完全清醒时,被闻凛按在腿上,像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样哭唧唧,三番两次挣扎却被男人紧紧箍住,在小护士的忍笑?中……这感?觉实在太草了!呜呜呜……
其实也就是两三秒的时间,因为过于痛苦被景泠无限放大,等冰凉的棉球压住针头,细长的注射器从肌肉中快速退出,景泠才?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卫生站唯一的Omega护士笑?眯眯地叮嘱闻凛:“帮他按一会儿,等不渗血了再穿裤子。”
闻凛微微颔首,低沉的嗓音恢复往日的清冷:“谢谢你。”
随即帮景泠按住黄褐色的碘酒棉球,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向白皙圆润的位置,裤腰歪歪扭扭,左侧为了注射方便,臀大肌的部分露出大半,右侧只是被带出了一点,中央的蜜桃线……
确实出乎闻凛的意料,小Omega身材单薄,看起来除了骨头架子一共也没多少肉,没想到还有这样丰、盈的一面。
景泠攀附着闻凛的臂膀,拔针后嘶嘶啦啦的痛楚和冰凉的药液不断扩散,让他委屈极了。但委屈的却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闻凛都已经拆掉Alpha抑制环了,他竟然他妈的烧晕了!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这病歪歪的身体也太难把握尺度了!景泠越想越委屈,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沾了满口香喷喷的油,咂咂嘴,心里登时更空了!
他吸了吸鼻子,果然,一丝儿Alpha信息素也闻不到,这一瞬间他真?的好恨那个发?明内嵌式Alpha强效腺体抑制环的人!
闻凛帮他按了两三分?钟,移开棉球后,确认沾染上黄褐色碘酒的皮肤不再渗血,便将棉球扔掉:“好了,穿裤子吧。”
景泠被送来时已经烧到40.5℃,其实他白天一直就在断断续续的发?烧,忙碌出汗的时候,伴随着汗液蒸发自行降温了,结果走出工厂时冷风一打又加重了。
加上他这个病怏怏的身体,没病都比别人看着憔悴,有点头疼脑热就折腾得更狠了。
景泠委屈,抱着闻凛不肯撒手,他刚刚把脸丢个彻底,现在也不想捡起来了,带着软软的哭腔:“还是疼,你帮我穿,避着伤口轻轻地……”
闻凛垂眸看向已经找不到痕迹的“伤口”,想到这个Omega在小平房里的胡言乱语,心绪复杂,片刻后还是应声帮忙,心里将自己对景泠特别的容忍当成AO标记后的副产品。
冷白的手撑开松紧带的边缘,期间指腹不可避免地蹭到了柔软的丰,盈,景泠抓在闻凛臂膀上的手猛然收紧,轻“呜”一声反复叮嘱:“你轻轻喔,要轻轻地……”
说完就十分?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察觉到这一点的闻凛差点被景泠带得紧张了起来,最终,一脸无语地帮娇气的Omega提上了。
景泠先是发高烧,又因为乱来被闻凛释放的信息素刺激了一番,虽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四肢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和真?发?生了什么一样。
被闻凛扶起来的时候,立即双手攥住男人的手臂不撒手:“等等你先别走,我?还是脚软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