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语秋微微耸肩,“我们一会就出去找范正则。”
迟林点头,“时辰也差不多?了。”
“语秋,”韩大夫走到盛语秋身边,把一把长剑递给她,“你还是带着这剑吧。”
“是啊,盛姑娘。”陈有中也走过来。
盛语秋:“带不了带不了,叮铃哐当带这么多?兵器干嘛?之前韩大夫给我的铁剑,就被我落在紫檀洞出口处了。”
迟林:“我们熟悉洞内机关,不需要兵器自保。况且从官兵手中抢件兵器却不是难事,这还是留与你们保护村民吧。”
韩大夫和陈有中相视一眼,默许了俩人的建议。
“我们引开官兵,动身一炷香后,你们再观察四周环境。如若还有少许官兵……”盛语秋看向陈有中。
陈有中:“我们会保护大家,一起离开此地。”
韩印明:“印山,你代理村长之职,我懂些拳脚功夫,也可以帮衬着垫后。”
“我也帮忙。”
“我也帮忙。”
一时间,阁内众人都嚷着要帮忙。
“别胡闹了,”韩印明低声说了句,“会武功的帮忙,不会的都互相帮衬,能活一个是一个。”
陈有中:“我安排几个人把退行路线告知大家,我们入古镇时留了退路。大家先分分工,避免忙中出错。”
……
“语秋姐,你记下了吗?要如何寻到我们?”韩忆拉了拉盛语秋的袖子。
盛语秋轻轻抱了抱韩忆,在她耳畔道,“放心。”
韩忆:“语秋姐,我等你。”
伴着韩忆的话,盛语秋转身拉开了大门。外面的光亮犹如另外一个世界,光明却凶险。
迟林站在盛语秋身边,与她相视一笑。
官兵发现开了门,立刻拔剑相对,“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盛语秋站在迟林身后,手持短刃,“叫你们头头过来。”
“我们范大人的名号,岂容你……”
“废什么话,小爷耐心有限。你要是再不去,我可不敢保证这位尉迟公子会不会缺胳膊少腿。”盛语秋说着在迟林腰间抵了抵。
迟林夸张地一个踉跄,“还不快去!”
“什么话不敢单独和我说,还要带个人质?”范正则远远地应道,走到跟前又毕恭毕敬地朝着迟林行了个礼。
盛语秋:“别整这些虚的,姓范的,我们来谈笔交易如何?”
“你拿什么跟我谈?我手一挥,就能要了你,哦不,”范正则指了指眼前高耸的千瓷阁,“你们的命。”
盛语秋:“也不看看我手上的人是谁?”
范正则:“是谁?我不知。这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尉迟公子性命,也是前朝反贼干的,与我何干?”
盛语秋:“那便试试,看看你头上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
迟林:“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范将?军,你跟随家父多年,不能如此行事。”
范正则虽不苟言笑,却是收敛起了厉色,“说说看,拿什么和我谈?”
盛语秋:“范将?军也知此处皆是老弱妇孺,不是你要找的反贼。”
范正则:“我总不能如此和皇上复命吧?”
盛语秋:“比起几个莫须有的反贼,皇上更想要的是古镇的万两黄金。范将?军,你说是不是?”
范正则皱起眉头,眉间的川字纹尤其深,“这百年的传说,不可信。”
盛语秋:“在寻到这儿之前,的确不可信。现下我愿带你们去藏宝之地,只要你愿意放了阁楼里面的人。”
范正则:“人我可以放,但是我怎知你不是行调虎离山之计?到那时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盛语秋:“他们这些年老体弱的百姓,想跑也跑不了。如若你觉得?我有意诓骗,再?来追赶也来得及。”
范正则:“我带一半人马与你们同去。”
盛语秋:“不够。”
范正则:“这又不是行兵打仗,还讲个排场阵仗。”
盛语秋:“百人至少。古镇有机关,需要百人方可破阵。尽管我们居于此处,却未有本事获得黄金,不仅是人手不足,也是缺了一位有决断和担当的领头人。”
范正则挑起一边眉,动了动嘴角。
盛语秋:“范将?军,官场黑暗,想必你也知晓。如今选择权在你,是杀几个百姓胡乱交差,还是搏上一搏,为自己奔个前程,权看你一念之间。就算不为你自己,也想想跟了你这么久的将?士,他们也需要有个奔头不是?”
迟林:“范将?军,我觉得?她说得?对。我也可以替你作?证,这儿的都是老弱妇孺,并无反贼。这要是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家父不免还要迁怒与你。”
闻言,范正则倒也干脆,“好,我和你做了这个买卖。但如果你敢使诈,我范某人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见范正则应允,盛语秋微微松了肩膀,“一言为定。”
范正则扭头对一边的官兵说,“你们把人召集齐,点好百人。我们即刻出发。”
……
过了第三重,盛语秋站在岔路口,看着熟悉的石碑。
上面的字迹和出口处的石门一般。
盛语秋:“怕是洞内要白骨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