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幺幺把裴声行?带到她自己的房间,红灵犹豫,说;“女郎,把裴上卿放在客房就好了,夏府的人会照看他的。”
“可是、他都病那么重了。”夏幺幺楚楚可怜,“我?只是想着我?的房间是夏府最好的房间,这?样才不会显得我?苛待救命恩人。”
红灵眼皮子狂跳,心里想,您这样确实不苛待救命恩人!但谁都能看出来您对救命恩人有?意思啊!
红灵劝夏幺幺远离裴声行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收回,当夏幺幺用那双清澈的杏眸望着人,无辜可怜时,没人想反驳她。
罢了,反正之前在齐国裴府,裴上卿与夏幺幺也是同住一屋。
若说名声,夏幺幺与裴声行之间早就没什么好清白了,现在楚国人都认为夏幺幺是裴声行的妻子。
红灵自暴自弃,不再劝阻夏幺幺。
夏幺幺见裴声行?乖乖巧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躺在榻上。
此时的夏幺幺与山洞时的无助慌乱不同?,她认真端详裴声行?,安心之余,只觉越看越顺眼。
她扯了扯被子,总觉得被子是不是盖得太低了?会不会冻到这个病人?于是用被子把裴声行?裹得紧紧的。
裴声行?这?一觉睡了很久,他觉得身边像有什么让他极其安心的人,他越是闭眼不起,那人凑得越近,于是他睡得更久,贪得无厌地享受那人的关怀。
到了晚上,夏幺幺变得为难。
“裴声行?,你起来呀?你都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整天了,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她娇娇嗔道,郎君没有回应,她揪了揪他的耳尖,在他耳朵边轻呼兰气,“快起来。”
又委委屈屈的,“就算你不起来,你至少翻个身,给我?留个位置啊。”
裴声行?耳朵通红,他一把拉住夏幺幺,夏幺幺眼前翻转,发丝被推到枕上,她瞪大杏眸,裴声行?摸了摸她的耳尖,指尖摩挲,情意绵绵。
夏幺幺感觉身体发痒,她咯咯笑:“你要做什么呀?”
“翻身起来,给你留一个位置。”裴声行?如水嗓音缱绻。
夏幺幺脸微红,“你都听到了、你既然都听到,你怎么还不起来?我?喊你可是很累的!”
“想听幺幺说话,不想起来。”
夏幺幺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你就算醒来,我?也会跟你说话的。”
“这?不一样。”裴声行?摸着她耳尖的手顿住,郎君喉结滚动,夏幺幺娇娇地凑在他耳边,说出的话怎么会与现在一样呢?
夏幺幺眼眸柔和,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你还要睡么?”
裴声行?“嗯?”了一声。
“你要是还需要歇息,那你就往里面,我?也要睡觉了。”
“如果你已经不困了,那就起来,不要霸占我?的床榻。”
夏幺幺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发现裴声行?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暗。
“算了,你还是先下去吧。”夏幺幺紧张推他。
裴声行?抓住她的手腕,“幺幺怎么对我这?么好,我?都不习惯了。”
“没什么。”夏幺幺扭开头,发丝滑落,通红的耳尖暴露她的情绪。
“幺幺有?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话?”裴声行?笑着抱住她。
“啊?”夏幺幺装傻。
“就在山洞里,幺幺好像抱着我?说了很多。”裴声行?弯着眼角。
夏幺幺被他笑的心都在颤,却还在嘴硬,“你听错了,你那时昏迷,思绪恍惚,肯定是在做梦。”
“可我记得你哭了。”裴声行?若有所思。
“难道我?梦到你在哭么?幺幺,你说,梦里的你为什么哭的那么厉害?”
“既然是我的梦,难道是因为你不舍得我?么?”
夏幺幺脸通红,“哪有!我?就算在你的梦里哭,那也是在哭我的阿耶!我?每天都在思念我死去的阿耶!才不想你这?样的郎君。”
裴声行?抱着夏幺幺,嘴角的笑意忍不住,他轻声,“幺幺,下次你去祭拜武昌侯,你带我过去,好么?”
“为什么?”
“我?当然要告诉父亲,你是我的了。”
“裴声行?!”夏幺幺去捂他的嘴。
郎君唇软,贴在夏幺幺掌心,两人皆是一僵。
夏幺幺望进他漆黑眼眸。
“可以么?”
心念相通,夏幺幺咬了下唇,“不、不可以。”
她声音颤抖纠结,裴声行?低头亲了下她的脸,“只是这样呢?”
“可以......”夏幺幺声音细小。
裴声行?瘦白的手拢起她的发丝,吻在她的额头,“这?样呢?”
“可以。”
他啄了下她的唇,“这?样?”
“嗯。”
裴声行?吻住她,夏幺幺勾住他的脖颈,小心又大胆,主动回应。
相依半晌,唇瓣分开,裴声行?又问:“可以么?”
夏幺幺这?次眼角绯红,小小点头。
华衫勾落,床被推开,裴声行?轻轻吻着她的脸,手指摩挲她的下巴,向下解开内里的薄衫,素雪如玉,女郎是无人染指的白雪,他不断向下。
夏幺幺抓住裴声行?的发丝,勾住他的脖颈、抱紧他修长身躯,这?样的经历让她即无措又心颤。
“幺幺,我?并非仁善君子。”裴声行?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瓣,他在夏幺幺唇边低道:“我?第一次爱一个女郎,我?也许会让你讨厌,也许会让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