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裴声行眼神,夏幺幺顿时慌了,与想象中不同,他怎表现的如此冷漠?
心中焦急,原来自己勾不到这裴声行,夏幺幺失望,猝不及防绊住裙角,她身形一个踉跄,腰肢扭转,衣衫纱裙下腰窝若隐,她应急出众,齐王也没有发现夏幺幺的异常。
但齐王的脸却沉下,宴会上一切声音顿息,只留下齐王古怪的询问:“裴司徒,你在作甚?”
周围安静的不可思议,夏幺幺被氛围压迫,腿一软,下意识跌坐在地。
男子身上熟悉清冷的香传到鼻尖,夹杂着宴会染上的琼酒。夏幺幺怔怔眨眼,她娇喘轻轻,美人抬起下巴,一双眼睫翩然,男子衣袍几乎贴近她的面,他腰间玉佩的纹路看得一清二楚。
夏幺幺见裴声行竟在她身旁,惊得说不出话。
他怎么会到自己身旁?方才不还在坐席上么!夏幺幺刚刚心乱失望,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现在,只余下满心茫然惊慌。
“裴司徒,你出来作甚?”齐王本能感到危机,裴声行与夏幺幺在一个画面,郎才女貌,急的齐王站起身,脸上的肥肉晃了晃。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裴声行身上,在幺妃表演完毕,即将退下时,裴声行忽然站出,猝不及防。
在裴府密谋过的人傻眼,贤奴惊得张大嘴巴。摔杯为号,杀死幺妃,嫁祸兰氏。这是他们的计划,就在刚刚那一刻,暗箭即将发出,一切准备就绪。
“你......”夏幺幺娇糯的嗓音传到裴声行耳边。
她疑惑地盯着裴声行,脸上挂着泪痕,杏眸一无所知。
裴声行脸庞微僵。
“裴司徒?你说话!”齐王在那边责问。
裴声行抬袖,遮住暗箭的方向。
现在宴会上的几股势力都在盯着他,他们必是都傻眼了,裴声行嘴角扯了扯,他瞥了夏幺幺一眼,夏幺幺无辜盯着他,隐有欣喜。
欣喜?她为何喜悦?裴声行琢磨不透这夏幺幺的想法,就像他不知道夏幺幺为何对他落泪,从夏幺幺那无辜双眸中落下的那滴泪,对裴声行来讲,意义出乎夏幺幺的意料。
一下就让裴声行把夏幺幺划入了猎物的范围。
裴声行微颤眼睫,收敛怔然,他温润隽美的面庞挂上无可挑剔的笑容。
裴司徒有礼温和:“禀大王,臣是为了保护幺妃。”
“什么?”裴声行理直气壮,齐王一下犹豫。
“臣收到暗报,有人要在宴会上杀害幺妃。”裴声行露出担心忠诚的模样。
裴声行为幺妃挡着暗箭,暗箭自是用不得了。正紧张期待着发动“大事”除掉兰氏的大臣气急败坏,责问贤奴:“裴公子怎么回事?”
贤奴欲哭无泪,他怎么知道裴声行在作甚?
裴公子贼喊捉贼,所有人都无法动弹。
齐王顿时紧张,对护卫道;“快,护好本王。”
然后,齐王又有些怀疑,“可是......爱卿,本王怎么没见到刺客。”
裴声行目露为难,那清润如清泉的眸子让人无法怀疑。齐王顿悟,说:“放心,爱卿你说就是,本王绝不允许歹人迫害报复我齐国的大臣。”
裴声行微笑,“就算大王不说,臣也会竭尽全力为大王找出刺客。”
好一出君臣友好,贤奴看得一阵无语。
“裴司徒到底在做什么?”密谋的臣子早已凌乱抓狂。
“我家公子聪慧,计划有变罢了。宴会结束后,公子会向你们解释的。”贤奴不忘维护主子的声誉,虽然他内心也早已凌乱极了。
在齐王的吩咐下,裴声行直接把准备暗箭的人揪出来。
“刺客”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声行,裴声行挑了挑眉,夏幺幺离裴声行近,注意到裴声行与那刺客对视了一眼。
那刺客不知道想到什么,哆嗦了几下,刺客被护卫压到齐王面前,起初什么也不说,接着在裴声行的微笑中,显得有些惊恐。
夏幺幺眨眨眼,总觉的有一丝古怪,裴声行很吓人么?他看上去是温润的文臣呀?
“你要在宴会上做什么?”齐王生气地质问刺客。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给出现在面前的刺客好脸色。
“杀人、杀幺妃。”刺客惶恐。
“什么!大胆!幺妃可是本王的妃子,你们竟然敢对幺妃下手!”齐王一拍桌子,“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来人,杀了他!”
见齐王急着杀了那刺客,贤奴也跟着急,齐王可不能立刻杀了刺客,且不说刺客是他们的人,还要留着刺客的命来陷害王后兰氏!
就在这时,夏幺幺忽然出声:“大王,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