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时便可以清晰的数清他遮住眼的睫毛,这样近的距离是如此熟悉,他唇边的笑意也一如往昔。
可看在此刻的她的眼底,却似嘲她失败一般。
迷迷糊糊间,就像他的那句话。
就这点程度还要学别人勾人的技术?
她眼底的恼意烧起,两只手重重的招呼在他的脸颊,看着他诧异中想将她丢出窗外的表情甚是解气……可这样还不够。
她在他发火的前一秒,那拍在他双颊的手固定好他的脑袋,看准他那惹人讨厌时刻噙着笑意的双唇踮起脚便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连渊眼底的怒气竟在此刻如被瞬间浇灭,他竟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状况之外的僵住。
可怀中的那人却毫无章法的啃咬着他的唇,像是在试图撒着心中的气确认就找不到出路与章法。
她的手锤在他的前襟,似想将那些白日里受的闷气都撒在他身上,却将他的衣衫扯得一片凌乱松松垮垮的堆在身上。
他啼笑皆非的看着作乱确毫不自知的人,按住她躁动不安的手,沉声道:“听话,睡觉。”
她却抓住他的手,那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你不许走。”
“恩,不走。”
她这才放松下来,却始终攥紧他的手不肯放开。
他反手与她十指相扣,坐在床边看着她难得乖巧的样子,忽然笑道:“不知道明天你醒了以后还会不会记得?”
可回答他的却依旧是她懵懂却专注的目光。
眼底似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他俯下身,温柔的吻向她的唇——
“这……才叫吻。”